《安燕玲齊樹昌》[安燕玲齊樹昌] - 第7章(2)

起僵硬的身子,拉開門,當看到門外的人時,瞳孔驟然緊縮:「阿媽?」
心心念念的阿媽此刻站在門外,她提着個大布袋,滄桑的臉滿是汗。
「初初,你瘦了好多。」戚母眼中滿是慈愛。
安燕玲看着她斑白的頭髮,眼眶瞬間紅了。
她來隨軍前,阿媽的頭髮還是烏黑的,這才一年就白了這麼多。
兩輩子的思念讓安燕玲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阿媽。
感受着懷裡的溫度,淚水險些決堤。
安燕玲終於再一次清晰明白重生的意義——
她要彌補上輩子的虧欠,好好照顧阿媽!
母女兩人抱了很久,直到戚母拍了拍她的後背,安燕玲才不舍退開,拉着人進了屋子。
剛坐下,戚母粗糙的手就撫上她的臉頰:「媽給你帶了肉過來,等會兒給你做紅燒肉,好好補補……」
看着阿媽更加消瘦的臉,再想起上輩子沒能見她最後一面,安燕玲鼻子一陣發酸:「媽,您怎麼過來了?」
「上回打電話,感覺你不是很開心,我就特意過來了看看。」
說著,戚母往房裡頭看了看:「清河呢?你們倆還好嗎?」
安燕玲面色一僵。
她不知道怎麼跟阿媽說自己要離婚的事,畢竟在這個年代,離婚女人不如草。
她強扯出笑:「清河訓練去了,我們感情挺好的,等他休了假,還打算帶我回桐州。」
才剛說完,有人突然出現在門口。
「安燕玲,江團長舉報你涉嫌故意殺人,讓你我們去接受調查!」

第6章 

安燕玲臉色大變,身邊的戚母臉色更難看。
她握緊安燕玲的手,把人護在身後,疾聲反駁:「殺人?同志你們可不能污衊人,我女兒從小到大連只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呢?」
「你們一定弄錯了!」
安燕玲凝着擋在自己面前蒼老的聲音,又是溫暖又是心酸。
她強作鎮定,溫柔安慰:「阿媽您別急,只是一些誤會,我過去說清楚就行,別擔心。」
安撫完,她才白着臉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當頭,安燕玲卻覺有股寒意滲進了心底。
齊樹昌居然說他涉嫌故意殺人,難道真想王秀芳說的,他要開始所謂的『大義滅親』嗎?
這時,何雪瑩的聲音忽然傳來——
「清河,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特意叫車來送我回去的。」
安燕玲停下腳,抬頭望去。
只見齊樹昌扶着何雪瑩站在吉普車旁有說有笑,親密的樣子刺的她雙眼發疼。
當看見她,何雪瑩臉上羞澀的笑瞬間消失。
齊樹昌也看了過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瑩扶上車:「回去吧。」
何雪瑩點點頭,暗暗朝安燕玲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
車子遠去,安燕玲看着齊樹昌冷硬的臉龐,出來時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何雪瑩明明沒事,你為什麼讓人在我媽面前說我故意殺人?我媽身體本來就差,她要是被氣出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她從沒有過的強硬讓齊樹昌臉色驟沉:「你這是在指責我?」
安燕玲倔強看着他,難道她說的不對?
齊樹昌臉色越來越難看:「犯了錯就該接受處分。」
說著,看向帶着她過來的人,冰冷吩咐:「關她禁閉,讓她好好反省。」
安燕玲終於忍不住紅了眼:「齊樹昌,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你就算不喜歡我,可我媽也是你的長輩,她千里迢迢來看我,要是因你關了我而氣壞她的身體,你難道不要負責?」
一字一句,越說,齊樹昌眸中慍色越濃。
一旁的警衛員看不下去,小心調解:「團長,老太太來時的臉色的確不大好,而且何同志也沒什麼大礙,不然算了……」
話還沒落音,就被齊樹昌一個冷眼堵住了嘴。
隨後,齊樹昌冷着臉朝回走。
警衛員識趣讓人放了安燕玲。
回去的路上,安燕玲始終跟齊樹昌隔了三步遠,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到了家門口,安燕玲遠遠就看見阿媽站在太陽下,臉都被曬白了。
她還沒過去,阿媽就跑了過來,緊緊握起她的手:「初初,你沒事吧?」
說著,又望向她身後的齊樹昌:「清河,好端端的,你怎麼說初初涉嫌故意殺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見狀,安燕玲唯恐男人說出什麼壞話,搶先說:「沒事兒,都是誤會,您看他不是陪我回來了嗎?」
「您身體不好,太陽又這麼大,萬一中暑了怎麼辦,進屋吧。」
聽了這話,戚母才鬆了口氣。
齊樹昌倒是沒有拆台。
三人一塊上了樓,或許是因為顧及長輩影響升職,齊樹昌難得留在家裡吃飯。
飯桌上,戚母不斷給兩人夾菜,笑眯眯提醒:「清河,初初,不是媽催,你們結婚也快一年了,也時候要個孩子了。」
安燕玲手一頓,她捏緊筷子,搶先回答:「媽,我們都還年輕,這事不急。」
已經提了離婚,她早就沒了要孩子的心思。
安燕玲看向身邊的齊樹昌,只看他冷着臉,沒有接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頓覺氣氛壓抑了許多,這頓飯吃的也沒什麼滋味。
晚上,天空飄起了雨。
戚母準備睡覺,安燕玲想陪她,卻被推向齊樹昌的房間:「別跟我耗時間,清河成天訓練,你要乘着他得空多陪陪,不然孩子哪兒來?」
在戚母的注視下,安燕玲只能硬着頭皮進了房間。
一進去,便見齊樹昌正坐在床上擦着濕發。
他赤着上身,褲頭皮帶松環着腰,水珠覆在古銅色的皮膚上,隨着他的動作,肌肉線條在燈光下極具力量感。
四目相對,銳利的黑眸讓人不寒而慄。
面對男人審視的目光,安燕玲心微微一滯。
她關上門,在對方滿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開口:「我媽要我過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
齊樹昌沒有說話,把毛巾一扔,徑自躺了下去。
安燕玲突然局促起來:「給我條毯子就行,我睡地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卻能感受到他如炬的視線從沒離開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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