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君陸亭》[安以君陸亭] - 第8章

許至君沉吟了會,薄唇才掀起:「夫妻呢,就是兩個人締結的以後共同生活的承諾。」
安以君嘟囔了聲:「這不等於沒說嘛。」
他聞言,薄唇抑制不住的淺笑起來:「不要打岔!」
安以君吐了吐舌,忽的一下竄開好遠,她張開雙臂誇張得擺擺手,是許至君以前沒見過的靈動。
他看着遠處還在做着誇張模樣的安以君,眼前氤氳着薄薄的霧氣。
安以君在他心中的樣子逐漸清晰起來。
他驅散了他身邊的黑暗,帶給了他無窮的溫暖。
許至君眼底淡淡的傷感,他本是活在地獄之人,浴火才能重生。
他踏得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他想起幼時遇見安以君的場景,那時是她第一次被送到孤兒院。
那時候的安以君,一雙漆黑的眼睛卻閃着狡黠的光。
她把自己錯當成了孤兒院的男孩子,對他極好,有些新奇的東西都留給自己。
他經常去孤兒院聽安以君講外面的世界,有時候兩個人湊在一起放聲大笑。
想起幼時的安以君,許至君啞然失笑。
他曾經去求過父母,希望能夠收留安以君。
卻遭到了他銥誮們的強烈反對,那時他的父母告訴自己:「你是許家的繼承人,成大事者不該拘泥在這種事情上。」
然後他就被父母送往國外了。
許至君看着楓樹底下快樂的安以君,喉頭微微酸澀。
若是沒有自己,她本該已經成為許家的一員,受許家的庇佑。
正當許至君向安以君走去的時候,他的手下突然走了進來。
他側耳傾聽,而後眼睛倏忽間睜得極大。
陸亭醒了。
他雖然不知為何現在陸亭還沒來,但也知道此地也不能待了。
他的心猛地一跳,慌亂的情緒佔據着他的腦海。
許至君拉着安以君的手,輕輕摸了摸,良久才道:「我們要走了。」
「去哪裡?」安以君仰起頭,用儒慕的眼睛看着他。
「去旅遊。」他展顏一笑,揉亂了她的髮絲。
安以君神色仄仄,像是沒什麼興趣,淡淡地「哦」了一聲。
許至君吩咐傭人連夜就將東西收拾好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住了很久的宅院,輕嘆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不管如何他都會堅持下去。
翌日。
陸亭帶着人包圍了許家,但整座許家大宅除了隨風而落的楓葉,連安以君的影字都沒有看見。
「好得很,許至君!」

第十八章火坑

陸亭又驚又怒,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配槍摔在了沙發上。
底下的傭人齊齊一抖。
陸亭用冷硬的口吻淡淡說:「有什麼話,就直說。」
傭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為首的人這才答道:「許少爺連夜帶着阮小姐走了。」
「知道去哪了嗎?」他的手下直接問。
「我們不知道啊。」傭人們垂下頭顱,異口同聲地說。
陸亭看着空落落的許家大宅,幾欲肝腸寸斷。
他喉頭一滾,重重咳嗽了下。
他忍着喉嚨里蔓延着的血腥味,到底,還是自己把安以君推向了火坑。
他看着遠處的紅楓,一個不察,吐出一口血來。
他用絲帕擦了擦,可臉色依然蒼白如紙。
安以君,你現在究竟在哪兒……
一個傭人突然出聲:「我聽到了!他們說去蕭山!」
陸亭沒有聚焦的眼睛這才看着他:「確定?」
「我確定!」
他擺擺手,他的手下馬上跟上。
他知道蕭山在哪,而許家在蕭山只有一處地方。蕭山梨園。
秋意漸濃,漫山都被染成了紅色。
已經是深秋了,無盡的寒意順着毛孔向骨血鑽去。
安以君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打了個冷顫。
許至君從背後環住她,他深吸一口她身上的余香,溫和地說:「怎麼不進去?」
「出來透透氣。」安以君下意識地想要推開。
可她餘光看見許至君那雙有些黯淡了的眼睛,和黑沉了的臉色,她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許至君看着空下來的懷抱,有些惱怒,他強硬地板過安以君的身子,將她按倒在牆上。
他凝視着安以君有些驚懼的眼睛,和那夜思夢想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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