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季周野》[白月季周野] - 第10章(2)

坐的端正筆直,神情看不出喜怒。

印闊素來不愛與人廢話,只道:「你家謙兒讓本宮去的。」

皇后皺眉,等着印闊的下文。

可是印闊沒有要多說的意思,皇后只好問道:「太子什麼意思?」

「母后不懂本宮的意思,自然有人懂。若沒有其他事,本宮送母后出去。」

皇后對太子的態度不滿,不過她也真的奈何不了太子這狗脾氣,只能起身離開。

皇后一走,印闊喚來十三:「福寶想要做什麼?」

十三恭敬道:「那個叫冬雪的丫鬟易容之後就去找京兆尹了,說是要幫助調查巫蠱師一事。屬下猜測景小姐要對青山道士出手。」

印闊皺眉:「她傷還沒好。」

十三問:「主子,可要屬下帶人去協助景小姐?」

印闊沒立即應話,他不知道白月季準備怎麼做,想了想只讓十三做好隨時支援白月季的準備。

安國公很快就受到了太子的回話。

「呵,誰說太子行事不計後果?」太子的意思他聽出來了,簡單總結一下就是,別招惹我。

大理寺公堂上發生的事情安國公都已經打聽出來了,整個審案過程除了那個無足輕重的僕婦,沒人敢牽扯太子。

被太子救下的徐成珉都沒敢說救他的人是太子,結果衛謙上來就將太子說出來。

安國公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什麼,他覺得太子的利益跟這樁案子綁定了,不會當眾攪合進來。

可太子的行事是能以常人視線揣測的嗎?

不將太子牽扯進來,他顧忌自身利益不會插手,非要將他牽扯進來,太子是那種會低頭的人?

安國公氣的半死,這會兒兒子都已經入獄了,他只能想別的法子救出衛謙。

此刻,白月季已經扛着個包袱隻身到了百里庄。

「給我一間艮山坤向的屋子。替我抓一條蛇來,不拘種類年歲,是蛇就行。另準備白燭二十六支。」

白月季手裡有印闊的令牌,百里庄的人對她很恭敬。

但是,下人沉吟了好一會兒,硬着頭皮問道:「艮山坤向的屋子,是什麼樣子的?」

白月季:「……」

「風水方位啊。向上申子辰合水局。你們主子只訓練你們的身手?」

下人汗顏,但還得如實回答道:「主子只訓練我們的身手。」

別說不懂風水方位,他們若非必要許多人是字都不認得。

「那我可以自己挑選屋子么?」白月季問。

下人沒有阻攔,乾脆的道:「持主子令牌者等同主子駕臨,小姐隨意。」

這令牌的權利這麼大?

那倒是挺不錯。

白月季挑好了房間,又試着要了百里庄的地圖,百里庄的人果然一句不多問就將東西給她送來了。

白月季樂了:「都下去吧,囑咐莊上的人不要靠近這屋子半里以內。」

下人應聲下去,接下來就該白月季忙活了。

打開包袱,裡頭是七顆頭蓋骨,黑漆漆的,她以蠱毒炮製過。

她將蠟燭一一點上,細心擺好。

燭火圍着七顆頭蓋骨,小金游到陣中盤成一坨粑粑。

接着便是抓來的一條小青蛇。

白月季捏着蛇頭,拔下它的毒牙,仰頭放入嘴裏吞下。

她將蛇放入燭火圖陣中,小青蛇瞬間失去方位四處遊動,漸漸地房中吹起一陣陣風。

白月季面露微笑,好戲開場了。

第96章

春鶯奪得花魁之名後身價大漲,如今不相干的人還想聽她彈奏一曲,價格已經是以前的十倍了。

今日她謝絕了所有的客人,卻在自己的雅院中接待了一名落魄書生。

書生沒想到這樣的艷福竟然能落到自己身上,激動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春……春鶯姑娘,在下對姑娘仰慕已久……」

他深深作揖,春鶯笑意勾人,眼底卻很冷淡,打斷書生的話:「你來尋我一事,可有人察覺?若是讓我的貴客們知曉我接見公子,定會對對我不滿,屆時我就麻煩了。」

「自然沒有,父母問起我只說好友相邀吃酒,姑娘放心,在下定不會給你惹麻煩。」哪裡是父母問起,是他家中妻子詢問他的去處。

但書生肯定不會將自己娶妻的事情告訴春鶯。

春鶯也不在乎,頷首道:「那我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書生忽然一臉痛苦之色!

身後有人襲擊了他,他轉頭看去,只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人,手中捏着一顆鮮紅跳動的心臟。

不等看清對方的長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書生已經直挺挺倒下。

青山沒有多看這書生一眼,自顧自拿出一個布袋將心臟塞進去。

這布袋裡頭還裝了其他東西,心臟丟進去就聽見淅淅索索的啃咬聲。

布袋是特殊處理過的,滴血的心臟放進去也沒有血跡滲出。

「道長,這血跡你得做人處理了,奴家可不做粗活。」春鶯聲音婉轉,聽的人骨子**。

青山招呼門外的人進來:「將這裡打掃了。」

春鶯這處雅院的後頭養了幾頭猛獸,下人進來,面不改色的就將屍體拖走,處理一下就可以拿去餵給猛獸吃。

沖那從容的神情就可看出,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很常見了。

「還不夠,你多尋些人來。」青山道。

春鶯不知道青山道士挖活人的心臟做什麼,但她也不會多問。

只是她也有她的難處:「道長,奴家本就被人盯着,何況帶人過來還得不露痕迹,何其難辦啊?你也體諒奴家一些,奴家已經儘力了。」

青山皺眉:「什麼人盯着你?」

「還能是誰,被我比下去的那個明珠唄。她以往是京中第一名妓,自從奴家出現後就將她的風頭奪了。這女子時時想尋到我的錯處。」

這是在暗示青山幫她除了明珠。

青山聽出來了,春鶯為他辦事,他也不介意給春鶯一些回饋:「此事我已知曉。」

春鶯當即喜笑顏開:「謝道長,道長且休息,後夜我再給您帶個人過來。」

春鶯也不多留,但她剛退到門外,就聽見屋裡的青山發出一聲慘叫!

「啊!」

簡直撕心裂肺!

春鶯神色一變,一把推開房門:「道長?!」

青山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他之前拿着的那個布袋也掉到了地上。

一會兒工夫方才那顆心臟已經被啃了一半了,啃咬心臟的居然是一群血紅的螞蟻。

春鶯看見那堆螞蟻就覺得頭皮發麻,也不敢貿然進去。

青山臉色慘白,他心裏已經猜到是誰對他下手,但卻痛的說不出話來,只是艱難的擠出四個字:「去找寒王!」

同時,京兆府尹那邊。

冬雪易容成一個年輕劍客,她是真心佩服太子手裡人的易容術,把她好好一個姑娘硬生生易容成了男子。

身高高了十公分,身形也壯碩了些。愣是看不出她是個女子。

青山那邊一有動靜,她便有了感應。

「周大人,在下知道妖道的位置了!」

京兆府尹早已嚴陣以待:「在何處?」

抓妖道周大人一點都不帶怕的,他不僅集結了京兆府最精銳的官差,身邊還有太子送來的人手。

想到那些受苦的孩子,周大人就恨不得將妖道千刀萬剮!

「隨我來!」冬雪二話不說帶路。

她這邊一行動,春雨她們立刻嚴陣以待。

冬雪是不可能一直跟官府一起行動的,等將周大人帶到了妖道面前,冬雪就要撤離。

春雨她們的任務有兩個,其一是幫助冬雪撤離,其二看情況幫助周大人抓那妖道。

同一時間,寒王那邊也收到了青山的求救。

寒王皺眉:「忽然倒地,疼痛不止?何故?」

回話春鶯搖頭道:「奴家也不知,道長只給了這句話。」

寒王不怎麼在乎青山的死活,聞言吩咐下人:「讓白姑娘去一趟。」

說完覺得不妥,又叫住下人:「等等。本王親自去。」

白驍驍不是隨意使喚的奴才,為了表示誠意寒王還是親自到了白驍驍的院子。

他來時白驍驍正在侍弄花草,這女人身上有股恬靜安寧的氣息,寒王對這種久違的感覺十分思念。

故此他那張冰冷的俊臉,見到白驍驍時便露出笑意。

白驍驍察覺有人來,轉過身就撞入寒王那雙微微含笑的眸子,心口一動。

不過,見她看過來,寒王很快收了笑,又是那個冰冷無情的王爺:「本王有個病人,你去看一下。」

白驍驍想起他方才那個笑,下意識就同意了:「好,在哪裡?」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怎麼能答應的這麼快!

寒王沒說位置,只吩咐了侍衛帶白驍驍過去。

而此刻的青山又是畫符文又是貼符紙。

按理說蠱物是聚陰聚怨而生的東西,道士還是有點法子應對的,可青山這些招數使下去不僅沒有效果,反而叫自己越發痛苦,臟腑好似正在被撕裂。

他的嚎叫聲已經讓院子的下人們不敢靠近了,此刻的青山哪裡有半點世外高人的優雅,整個就是一走貨入目的瘋子。

後院餵養的猛獸們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一般,全都蜷縮在角落。

此刻,周大人帶着官差沖了進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院子的下人忙將人阻攔起來。

周大人哪裡有心思管他們,妖道那嘶吼聲簡直就是活的坐標,周大人都不需要擔心搜查一番會搜不到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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