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季周野》[白月季周野] - 第2章
「可信。」白月季輕輕吐出兩個字。
她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要說不在意,她沒有那麼大度。要說怨恨,那也不至於。
但心裏已經將陸老夫人劃入了杜絕來往的行列。
姚音對陸老夫人沒什麼接觸,但她信白月季的為人和腦子,白月季說可信,那八成就是陸老夫人看白月季不順眼。
姚音之前只覺得陸礫是個禍害,此刻已經忍不住質疑陸家的家風了。
在宮裡兩人不敢隨意交談,跪了兩刻鐘一雙黑色錦靴出現在白月季眼前。
抬頭望去,是精神氣有些疲憊萎靡的陸礫。
「景家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陸礫這話問的是身邊引他進宮的榮安公公。
榮安公公在陸礫面前態度十分恭敬:「回將軍,皇上傳喚她們進宮問話,若景小姐與此事無關很快就能出宮,將軍不必擔心。」
陸礫點了點頭,沒跟白月季交談,抬腳走了。
走進殿中,陸礫無視了七公主落在他身上的哀怨目光,撩袍跪下:「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朕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老夫人以為是景家小姐算計了你們,鎮北將軍怎麼看?」
陸礫皺眉看了陸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四平八穩的坐着,沒有冤枉人的愧疚,也沒有被質問的不安。
「回皇上,臣當時雖被下了葯不能動彈,意識卻是清醒的。景家小姐一直想幫錦南伯府二少夫人應付好此事,不像是背後策劃此事的人。」
皇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是覺得景家小姐沒有嫌疑?」
「是。此次是微臣和公主一起被人算計,景家小姐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既然鎮北將軍都這麼說了,那就讓她們出宮吧。」
「榮安,送她們出宮。」
榮安躬身出去了,陸礫感覺到皇上的態度不對,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錦南伯夫人也想出宮,可惜七公主開口將她留了下來。
姚音心底憋着暗爽,這個婆母在府上作威作福沒人能招惹,今日被七公主特意留下先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姚音面上卻不敢表露,但卻覺得跪青的膝蓋都沒有那麼痛了。
夏蟬終於見到白月季出來,扶着自家小姐上了馬車就在罵陸礫,罵了一路不帶重樣的。
白月季卻沒有她這麼心大,被印闊影響,她對當今皇上的觀感非常不好,心裏想的也就更多。
程瑤又出門了,等她爹回府後沒等吃完飯她就拽着景止堂去了書房。
「爹,皇上是不是想對付你?」
景止堂神色一沉:「聽說你今日進宮了,因為什麼事情?」
景止堂在戶部當值,知道女兒進宮的事情,但因為什麼事情進宮他還不知道。
白月季把七公主跟陸礫的事兒說了,然而才說自己的想法:「我回家後琢磨了一下,皇上實在是沒道理因為錦南伯夫人幾句推諉之詞就疑心我。」
「錦南伯夫人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經過,詩會是姚姐姐辦的,皇上連姚姐姐這個主事人都沒有見就直接宣我進宮問話,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像是有意將事情扣到我頭上來。」
「皇上針對你做什麼呢?」景止堂這話不是懷疑白月季,是疑惑。
景止堂不禁想起景泓差點被栽贓的事情。
寒王有意栽贓泓兒貪墨,真的是私人恩怨嗎。
寒王可是被皇上庇護的。
可他們景家也沒什麼值得被人對付的。
白月季道:「爹在官場上可有察覺出什麼苗頭不對的地方?」
景止堂搖頭,他最近也提高了警惕心,手裡並未出岔子,做事也沒人使絆子。
「我們家唯一值得被人對付的地方,那就是你和你娘的蠱術。」景止堂道:「你說發現身邊有人監視你,會不會是皇上的人?」
這誰知道啊,白月季也盤查過自己身邊,但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時至午夜,印闊來敲白月季房間的窗戶了。
第54章
窗戶還沒有撬開就從裏面被人打開。
印闊瞧見一個十三四的小丫鬟,面無表情的看都沒有多看他這張甩臉一眼,規矩行了一禮就乖乖轉身退出房間。
一個字沒有多問。
「你院子的下人很有意思。」印闊笑盈盈的看向點亮燭火的白月季。
「小盤才十二歲,不適合你,別多看。」白月季不悅的警告。
小盤是她走貨的時候撿回來的,當時這小姑娘才八歲,被生母丟在路邊讓白月季恰好遇見。
起初小盤不懂母親為什麼要丟了她,她可以少吃飯,多幹活,她什麼苦都願意吃,她想待在父母身邊。
白月季心生不忍,帶這個小丫頭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不是小盤的母親不要她,是當地饑荒,這孩子的生父要易子而食。
小盤的母親正是因為心疼她才將她丟了。丟了至少有一線生機,留在家裡就只能被殺了吃肉。
知道真相後小盤就不愛說話了,也少有表情。
印闊笑容美滋滋的:「醋意怎麼這麼大,本宮是覺得你與眾不同,養的院里的丫鬟也有意思。」
白月季:「……」
行行行,她醋意大。
白月季開門見山:「太子殿下要跟我說什麼?」
印闊在她旁邊坐下,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茶水是涼的他也不嫌棄:「白日的事情你不好奇後續嗎?」
「無非就是七公主與鎮北將軍訂婚了,後續還能牽扯出多精彩的事情不成?」
「自然能。」印闊敲了敲桌子:「七公主用的藥物你可熟悉?」
白月季皺眉,她想到她也中過**:「你直接說就是。」
印闊拿出個瓷瓶放在桌上:「五十兩銀子一瓶,回春堂買的。」
瓶子裡頭的葯是粉末,白月季倒了一點出來放進嘴裏。
印闊見她這舉動驚的心跳漏了一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白月季。
他覺得自己今晚可能保不住貞潔了……
可惜白月季的眼神非常冷靜:「與我上次中的是同一種,但藥效沒那麼強烈。回春堂,七公主查到這個地方了嗎?」
印闊打量着她:「你分辨藥物的方式,就是自己嘗一嘗?若這是毒怎麼辦?」
還有,藥效沒那麼強烈,但也是有效果的對不對?
印闊暗戳戳的,悄悄將自己爪子朝着白月季的小手摸去。
可惜他還沒有碰到白月季的小手,小金就吐出一個草編盒子。
印闊都看呆了,他完全不懂這麼小的小金是怎麼將這個巴掌大的盒子吞下去的,它自己都沒有盒子大!
緊接着印闊後悔了,他就不該去看那盒子,蓋子揭開里蠕動着好幾條血紅的大肉蟲,噁心死了!
威武霸氣的太子殿下猛地跳開,額頭青筋暴起:「白月季!」
白月季不咸不淡的掃了他一眼,捉出一條蟲子放在掌心,心底的燥熱很快就退了。
那條蟲子卻急躁了起來,放回草編盒子就開始殘殺同類。
白月季也沒管,蓋在蓋子:「太子殿下怕蠱蟲?」
「本宮這是怕嗎?這東西長得多噁心啊!」他才不是怕蠱蟲,瞧他怕過小金嗎?
「回春堂,莫不是安蕊的產業?」
印闊見小金將那盒子吞了回去,才又坐到白月季身邊:「安國公府送給她的。」
這麼說來上回她被下了這種葯,也是安蕊乾的。
印闊見她眼底閃過冷光便猜到了她幾分心思:「你預備如何對付安蕊?也給她嘗嘗這葯?」
「我不喜歡暗箭傷人。」白月季道:「七公主已經知道這葯的事情了吧?」
「自然要讓她知道。」印闊笑的像只狐狸。
得,白月季知道了,他本就有意引七公主去收拾安蕊。
印闊繼續道:「還有一事,寒王回京了,回京後就見了安蕊。」
白月季倒是意外:「安蕊跟寒王還有牽扯?」
難怪敢爭搶別人的未婚夫呢,這是有後台啊。
她還響起一事,如今她沒將印闊當外人,就說道:「我發現有人監視我一事就是從安蕊身上得知的,這麼看來,監視我的會不會就是寒王的人?」
寒王因為與她七哥的恩怨盯着景家,故此也順便盯了盯她?
印闊搖頭,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不清楚,寒王瞧不上安蕊,但安蕊沒有察覺出寒王對她的態度,她以為自己跟寒王是朋友。」
印闊還跟白月季說了一件事,是和陽谷的事情。
他將一幅畫像在白月季面前展開:「陰氣屏障十有八九是此人布下,我兒時見過他,被你吞食的百足蠱也可能是他煉製。」
白月季默默盯着這畫像半響,真的是有種一巴掌拍死這男人的衝動!
這特么畫的什麼東西?!
能看出是個人,可是五官什麼的完全都就沒有畫上去!
「誰畫的?」
印闊半點沒察覺身邊人的情緒,饒有興趣的欣賞這幅畫像:「我畫的啊,瞧這浮塵,瞧這道袍,畫的很有神韻吧?」
哦,原來那根棍是浮塵啊,您不說還以為是拿筆瞎戳的失誤呢。
還有這道袍,唉,不想點評。
印闊主要就是告訴白月季,這個道士很危險,見到了能避開就避開,對上了能弄死就弄死。
若是遊刃有餘的話就留着這人性命,他跟這道士有仇。
——
次日一早資行商會的李掌柜就過來了,白月季跟他說了籌備花魁選舉的事情。
這就是白月季賣出字畫的法子。
「給京中各家青樓發下帖子,我們找個場地舉辦一場百花奪魁盛會,參加的姑娘們自行準備才藝,由她們的支持者投票選出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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