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枝陸應淮》[岑枝陸應淮] - 第4章(2)

用不着。」他束緊防護衣,「我還沒輸過。」
對方也摟住**浪,「二打二,我輸你一輛庫里南,你輸了紅旗L5給我。」
「你敢開嗎。」他握住岑枝的手,「不怕交警查你?」
陸應淮這輛不同尋常,車牌登記在誰名下,交管局一清二楚。
生手上路,當場就攔下。
岑枝仰起頭,身高懸殊,她視線里是陸應淮的下頜,胡茬開始滋長出,濃郁的鴉青色,男人所有毛孔都凝聚着成熟的性張力。
她和**浪對擊劍一竅不通,不過男人們圖刺激,倒不在乎拖不拖累。相反,在各自的女人面前大展拳腳,很助興。
岑枝知道陸應淮會騎馬,射擊,嗜好有檔次的項目,卻是第一次看他的劍術,英姿勃發魄力十足,和平常的深沉斯文大不一樣。
金屬網罩後面他眼瞳深似海,嘴角彎着笑,「刺胸口。」
岑枝手軟得不行,幾番嘗試全失敗了,年輕男子瞄準時機刺過來,陸應淮果斷一搪,劍尖對劍尖,「呲拉——」的摩擦響。
他臂彎牢牢地圈住她,近到彷彿將她揉碎,又遠到遙不可及。
陸應淮低頭,「專心。」呼吸滲過網面,燙得她四肢百骸抖了抖。
年輕男子的節奏出其不意,岑枝本能躲閃,腳底一踉蹌,臀狠狠地頂在陸應淮的下腹。
「別亂動。」男人聲線低,也性感,帶了點抑制的喑啞,「重心前傾。」
岑枝僵硬靠在他懷裡,他怎麼教,她怎麼做。
「胳膊保持平衡,這裡放鬆。」陸應淮摁住她腹部,體溫從手掌傳來,岑枝非但沒有放鬆,反而綳直。
男人發覺她太過緊張,「有我在,劍傷不到你。」他指尖隔着手套無意刮過岑枝的尾椎,觸電般**,她蹭動了一下,半邊身子都麻了。

第5章 折磨
陸應淮像是沒察覺到自己摸哪了,從容鎮定操控她的手,發動攻勢。
年輕男子被擊打得節節敗退,幾乎跌出賽場,他一邊喘一邊喊暫停,「你下手真黑啊。」
「太久沒練了。」陸應淮雲淡風輕摘下帽子,「十年前打你,你連劍都拿不穩。」
他一回頭,岑枝捂住手腕,整個人疲憊虛脫。
「扎到了?」陸應淮檢查她手。
「不小心擰的。」
上下翻刺時,她姿勢不嫻熟,幅度大了,擰着腕骨。
「去休息。」
陸應淮解了腰帶,交給工作人員,對年輕男子說,「你父親的壽宴我沒空,那幅鄭板橋的春竹圖,你找程洵要。」
「你捨得?價值連城啊。」
「很貴嗎?」**浪眨巴眼,她是外行。
年輕男子一臉興奮,「清朝早期的真跡,有幾百年歷史了,省博物館要收購,他沒給。」
陸應淮走出擊劍場,「我記得你17年在南非拍下過一顆黑鑽,我和你換。」他漫不經心瞟岑枝,「顏色挺襯她。」
岑枝一懵,**浪也懵了。
那顆黑鑽不止克拉大,品種也珍貴,任何場合戴都很出風頭,陸應淮這號人物願意低下身段哄女人開心,實在惹人羨。
..
陸應淮沒有回套房,而是跟岑枝去了她的房間。
大圓床,粉紅色的帷帳,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氣氛。他剛坐下,床墊彈了彈,水波洶湧,撞得他燥熱。
男人伸手拽了拽襯衣扣,眉心微蹙。
「你開的房?」
岑枝拿了一雙新拖鞋,「辦理入住的時候只剩這間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約室溫太高,他鎖骨至胸口泛起紅暈。
彷彿攀上巔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陸應淮那方面次數頻繁,但傳統,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岑枝也保守,偶爾在黎珍那裡學點花樣,男人嘴上沒說滿意,心裏很受用。
話劇院有女演員也想釣他,偷偷翻岑枝的通訊錄記下他的號,搜遍各種社交軟件都沒搜到他,最初岑枝也搜索過他的資料,在政法大學的校園網,有他職業生涯的簡介。
陸應淮像一個隨性的權貴公子,又像一個馳騁沙場刀槍不入的古板硬漢,極度的清正廉潔,「征服男人的身體,男人就離不開」的把戲,對他沒用。
很快服務生送來一盒藥膏,陸應淮擠在手心融化開,他盡量塗抹得輕柔,岑枝仍舊嗚咽了兩聲。
又疼,又涼,又灼熱。
冰火兩重天。
如同陸應淮這個人。
他在男歡女愛里,註定要折磨女人的。
岑枝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節,「你帶了宋小姐出差嗎。」
「沒帶。」他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
她想起擱在床上的女包,「你沒帶人?」
陸應淮抬眸,念在岑枝受了傷,挺有耐性,「程洵算嗎。」
「程秘書是男人..」
「你以為我帶女人來?」
他和在擊劍場又變了個人,清俊禁慾,從頭到腳一絲不苟的講究,好似任何事,任何人也激不起他的波瀾。
岑枝只顧看他,沒留意頭髮纏住了他手,陸應淮隨意拂開,腕錶帶沿着她的耳垂無心一刮,她微微打個顫。
塗完葯,男人不咸不淡問,「你看見包了。」
她嗯了聲。
「喜歡嗎。」
岑枝一怔,「和我沒關係。」
「你怎麼知道和你沒關係。」陸應淮丟了棉簽,慢條斯理捲袖子,「給你買的。」
這倒是岑枝沒想到的。
不過沒高興多久,她也明白了,這隻包是補償,物質一旦補償了,這茬便了了。
陸應淮對女人很有一套原則。
岑枝不要車,他就買高奢包,價位和車差不多,不會拔高預算,縱着女人鬧脾氣。
男人赤着上半身要去洗澡,岑枝叫住他,「我也洗。」
陸應淮停下,轉過身,微不可察挑唇角,「我們確實沒一起洗過。」
岑枝洗澡麻煩,這兒搓那兒揉的,他在場,她不自在。
而且他很容易起興緻,有一次岑枝幫他洗後背,衣服浸透了,白膩膩活色生香的,陸應淮發了瘋似的在浴缸里折騰她,膝蓋跪得青一塊紫一塊,全是掐印。
「你回你的房間洗,我出一身汗,現在也要洗。」
岑枝越過他,進浴室,男人沒攔她。
她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確認陸應淮出去了,才安心褪下裙子。
洗完澡出來,岑枝目光落在餐桌,竟然擺着愛馬仕包和一份酒店的特供晚餐。
她目光轉向露台,陸應淮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水汽重,短髮半干半濕,襯衫是新換的,顯然也回過房間了。
「明天的演出替你推了。」
他聲線低,也冷,一字一字地,配合這副模樣,性感得要了人命。
「跟我去馬場。」
岑枝陪他騎過馬,在京城大興的跑馬道,陸應淮騎術好。但很野,那匹馬又是純血馬,和他野得有一拼,跑完一道下來,岑枝嚇得腳軟成泥。
「我不去,我有陰影。」
男人喉嚨悶出一聲笑,「我從國外訂了一匹小矮馬,你騎它,摔不着。」
「小矮馬?」岑枝拆開餐盒,是三菜一粥,清淡精細,很合她的胃口,「有多矮。」
陸應淮心不在焉的,望着她浴巾下纖瘦的腿,以及勒出的兩坨形狀,「比你高點有限。」
「那有一米七了,我騎得住它嗎?」
他喉結一滾,話裡帶葷腔,「一米八的你不是一樣騎嗎。」
岑枝臉緋紅,戳着碗里的粥。
陸應淮當晚留宿在這邊,岑枝太乏了,他還算疼人,剋制住了白天沒發泄的**,躺下沒招惹她。
藉著一縷熹微的光,她凝視陸應淮,他是那種歲月沉澱過的,一本書型的男人,或者是陳釀型的男人,越品,越上頭,越品,越不可自拔。有才幹,有身手,能文能武,是所有高門子弟中最出色的。
他眼睛總是很亮,很深邃,每每直視,都覺得驚心動魄。
凌晨男人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陸應淮睡眠淺,尤其不喜被打擾,岑枝平時起夜的動作都很輕,他看了一眼來顯,卻出乎意料得沒有發火,俯身在護欄上接聽,背影溫和。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臉色不太好,迅速開了燈。
岑枝蒙在被子里沒動,也沒挽留他。
男人的心飛了,留一具空殼,沒意義。
那位宋小姐果真有兩把刷子,按道理岑枝的熱戀期新鮮勁還沒過,卻被她截胡了陸應淮兩回。
..
岑枝早晨是被陸應淮的電話吵醒,他定了八點的車票,讓她回去,說完直接掛斷。
她頃刻睡意全無。
這一年來,男人寵她,也尊重她,態度很少這麼嚴肅,岑枝猜到出大亂子了。
她和院長打過招呼,收拾了行李匆匆回程。
程洵在出站口等岑枝,拉車門時說了一句,「我送您去見陸先生。」隨即馬不停蹄直奔醫院。
二樓出電梯,拐個彎,程洵推開病房門,撲面的消毒水味凝重壓抑。
岑枝視線掃過裏面,發現陸應淮抱着一個女人。
是那天在他車裡的宋小姐,相當依賴他。不肯撒手,更不肯扭過臉見人。
什麼身份的男人都懂一個規矩,不該碰面的女人,不能碰。
岑枝和宋小姐屬於王不見王,這場景下狹路相逢,她已經意識到沖自己來的。

第6章 了斷
岑枝定了定神,進病房。
辛欣這時也從牆角的洗手間出來,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猖狂,「岑小姐,陸先生有話問您。」
她指了指病床上的女人,「那是宋小姐。」
岑枝沒出聲。
「您見過他們嗎?」辛欣手裡多了兩張男人的照片,橫眉冷目的殺氣,不是好人的面相。
「我沒見過。」
辛欣繼續,「他們綁架欺負宋小姐,還打昏了保姆,幸好保鏢及時出手,才沒有得逞。」
陸應淮坐得端正,鐵錚錚的神色冷峻又淡漠。
岑枝眼皮狠狠一跳,「你們懷疑我?」
辛欣笑,「因為他們親口指認是被您花錢收買。」
她大腦一片空白,呆愣着。
「岑小姐自從跟了陸先生之後,再也沒參加外地的巡演。」辛欣特意在關鍵處頓了頓,意味深長,「您昨晚恰巧不在本市,是為了宋小姐出事好脫身嗎?」
岑枝要辯駁,可張嘴嘶啞得沒有一點聲息。
「據說省話劇院最漂亮的幾個女演員人脈很廣,岑小姐雇這種人辦事,不稀奇。」辛欣提醒陸應淮,「他們交待是岑小姐指使。」
男人側身朝門口,看不清表情,「你承認嗎。」
岑枝反應過來,音色都變了,「我沒做過為什麼承認?」
辛欣在一旁煽風點火,「除了你,誰有理由害宋小姐呢。」
宋小姐忽然情緒波動,死死地抓住陸應淮手臂,男人輕撫她頭頂,自始至終沒看岑枝。
他每一秒的沉默,岑枝都心灰意冷,她後背不知不覺垮塌下去,險些站不住。
兩個女人不可能和諧共存。既然互不相讓,早晚會交手。
可太突發了,打得岑枝措手不及。
她情急,「我不認識他們!」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深,無聲審視她。
岑枝像是吞了刀片,硌得心臟抽痛,「不是我。」她緩了一會兒,走到男人面前,「我真沒做。」
距離拉近,她終於看清陸應淮的表情。
他皺着眉,分辨不出是心疼宋小姐,還是氣惱她。
岑枝胸腔積壓了一口膿血,彷彿要衝破而出,她和男人對視許久,眼底的光覆滅了。
面對那個女人的傷痕和哭訴,他全是憐惜,什麼也顧不得了。
「我沒有害過她,你再問多少遍也是這個答案。」
岑枝推開堵門的辛欣,頭也不回走出病房。
辛欣伸手要扣住她,陸應淮淡聲吩咐,「隨她去。」
「陸先生!她是主謀。」辛欣不太甘心這麼放過岑枝。
男人眼眸涼浸浸的,不緊不慢掠過她,「報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