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妹王珩》[陳春妹王珩] - 第4章(2)
一步摸一步地去給村裡的病人扎針。
「我扎死過人,你們害怕不?」
每到一家,他便問一句。
到了這個地步,死馬當活馬醫,大家自然是不怕的,不僅不怕,還催他趕緊扎。
於是瞎老頭摸着穴位下針,邊扎邊說:「大槐樹下秋妹在熬藥呢,趕緊去端,不要錢,記着,那是老陳家出的銀子,要知恩。」
鎮上的餛飩鋪掙了些銀子,王珩不在,我便私自做主挪用了。
銀子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我相信王珩和我的心思是一樣的。
扎過針,喝過葯,病人漸漸好了起來,可是瘟疫實在太厲害,瞎老頭一人之力太單薄,桃水村發熱的人卻越來越多。
於是,我奶和馬奶奶接手了熬藥的活兒,而秋妹也去給病人扎針了,村裡第一個被她紮好的病人就是張寡婦家的二小子。
還真讓這臭丫頭說著了,如今桃水村的人,都求着被她扎呢。
王珩十一月又去了隨州,音訊全無,我很是擔心。
如今瘟疫已經鬧得人心惶惶,據說連宮裡都開始有人發熱了。
他孤身在外,又是個四體不勤的公子哥兒,向來不會照顧自己,這可怎麼得了呢。
哎——
寒冬已至,我的心漸漸不安起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像水蛇一般,整日濕漉漉陰森森地纏繞着我。
我做噩夢了。
哦,不是,是我奶做噩夢了。
臘月里,我奶感染了時疫,高熱不退,陷入了昏迷。
因為喝了小柴胡湯的緣故,我們全家都無大礙,冬寶倒是發熱了兩夜,但很快就活蹦亂跳了。
唯有我奶,針扎過了,葯喝過了,卻依然滿口囈語,形同瘋癲。
她時而閉着眼沉聲痛哭:「老頭子我對不住你啊,咱大兒死得可憐,閨女也受人欺負,我做鬼也沒臉見你啊。」
又時而猛然睜眼緊咬牙關:「可了不得了!國公府被抄了!咱受人恩惠,砸鍋賣鐵也得救哇!」
馬奶奶在一旁哭成淚人,她緊緊握着我奶的手,泣不成聲。
「李大花,你是我親姐姐,你若有事,我也活不成了!」
秋妹哭着將瞎老頭請了過來:「田爺爺——」一時間,我哽咽着不知該說什麼好。
瞎老頭卻一擺手:「救人要緊,廢話少說。」
沒出一炷香的工夫,我奶便被紮成了個刺蝟,頭頂、眉心、手臂、雙腿、腳心,瞎老頭每扎一針,我們全家就激靈一抖。
眼睜睜看着親人遭罪,那滋味,誰受誰知道哇。
好在老天爺保佑,到了半夜,我奶出了一身的汗,終於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餓」。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阿彌陀佛,退熱了。
這場從未有過的瘟疫,從隆冬到初春,聽說死了十幾萬人,老皇上也得了,雖然在御醫的照料下,他到底緩了過來,可經此折騰,他的身子已然大不如從前。
京城的天,大概又要變了。
除夕夜,王珩的信姍姍來遲,他在信上說,此次遠行,有事耽擱了,等三月我及笄時,他定能趕回來。
於是我數着手指過日子,一天、兩天、三天——
可直到山間的野花開放,及笄之日就在眼前了,他也沒回來。
孤竹書院因為瘟疫早已放假,鎮上的餛飩鋪也已關了很久,我忍不住去清風客棧找他,小二卻捂着口鼻推開了一間門,滿臉憂色地對我說:「王公子昨日回來的,不過,他染了時疫,正發熱呢。」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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