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作妖》[嫡姐作妖] - 第4章

劉婉晴曾在中間,答應了替兩人搭上這樁姻緣。
可又怕宋如織償了心愿之後,便不再整日圍着她殷切了。
要知道能讓戶部尚書的女兒整日看着自己的眼色討好,讓她一個無權的太師之女出門在外可算是風頭無兩了。
偏偏宋如織那時候痴戀劉錦州正深,面對劉婉晴日復一日過分的要求,咬咬牙便忍下了。
一直到劉婉晴將宋如織在席上托她轉交給劉錦州的信封拆了,躲在假山後面一邊大聲讀一邊同侍女取笑。
讓心中忐忑離了宴會的宋如織聽了個正着。
方才知曉自個兒被劉婉晴耍了。
她一介高門貴女,讓人這般作弄,心自然頭對劉婉晴恨之入骨。
從那之後,宋如織便處處與劉婉晴做對,便是不顧名聲了也得攏合上京中的其他貴女一塊兒排擠劉婉晴。
劉婉晴身旁雖有幾個忠實追隨者,但架不住宋如織要發狠收拾她。
回家哭的時候,回回都在院子里叫罵:「她也從不瞧瞧自個是個什麼玩意,哪裡配得上我二哥哥,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回頭還怪到我頭上。」
那時的劉錦州護着她,見劉婉晴被宋如織這邊欺負,面對着宋如織就越發眉不是眉眼不是眼。
宋如織和劉婉晴的仇也就結得越來越深。
「我若是那宋小姐,自己出錢出力整日里團團轉回頭還討不着好,早就把那捉弄我的賤人套麻袋裡裝石頭沉塘了。」酥兒在我身邊斟茶的時候,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兩句。
我輕飄飄暼了她一眼,含笑警示道:「慎言。」
她之所以這般憤懣不平,無怪乎今日去領冰桶的路上,正碰上劉婉晴纏着劉錦州說她那惡毒的計劃。
她圍着劉錦州一個勁的耍痴賣乖,要劉錦州假意同宋如織示好,然後再在公開場合狠狠地拒絕宋如織,下了她的臉面。
然而這一次的劉錦州卻不再像從前一樣無條件順着劉婉晴。
面對抱着自己手臂撒嬌的劉婉晴,也只是冷漠暼了一眼,隨後將自己臂彎抽了出來。
「二少爺看起來是不再怎麼樂意搭理她了,倒是少爺他瞧見了奴婢,遠遠便同奴婢說話。」酥兒一邊說著一邊回憶。
「奇了怪了,平日里二少爺看見咱們院子里的人向來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同你又有什麼話好講的?」桂兒抱着個大掃帚在旁邊掃地,聽到這兒忍不住插上一句話。
酥兒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呢?二少爺是來找奴婢問大小姐的事。」
「我?」聽到這裡我不免有些訝異地停了打扇的動作:「他問我什麼?」
於是酥兒就後退一步,整個人站得板正,恭恭謹謹學起了劉錦州的模樣,有些生澀地開口問道:「聽聞長姐病了,這些天來可好些了?」
當時在一旁的劉婉晴就不樂意了,紅着眼眶湊上來:「二哥,我方才同你說了那麼多你都不理我,這會又只顧問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當時的劉錦州朝着劉婉晴輕飄飄地䁾過一眼,便正視着前方再不看她:「不過是發覺了說得好聽與做得實在的差別罷了。」
7.
劉錦州近來是真正收了心了。
從前他倚仗着家中門楣,成日里跟着劉婉晴鬼混,鬥雞走狗,不學無術。
這幾日卻跟父親提出了想去軍中歷練一番,掙些功名回來,為太師府為父親爭些氣。
若是從前他能有這份心,父親定然巴不得馬上打點好一切將他送出去。
可惜如今太師府風評轉差,父親在朝中的政敵又將他盯得緊,他親弟劉鄺知又在外頭得罪了人,事情便難辦起來。
父親生怕自己一個疏漏,便讓劉錦州在外面叫人害了,因着這些個由頭,劉錦州雖有心向上,卻依舊被父親在家中多留了半年。
畢竟一般的官家子弟去了軍中也只有從底層開始做起,若他人有心要針對,在軍中雖不至於丟了命,傷去手足後半生廢掉這樣的事卻也不少見。
劉錦州很是失落,整日閉在自己院門中,頗有和我競爭府中第一擺爛人的架勢。
而近來天氣越發炎熱,往年苦夏從不似如今這般,悶得人在屋子裡都待不住。
我和侍女們成日躲在院中池塘邊的樹蔭下,各癱各的,沒命地打着扇,就差張開嘴來吐氣散熱了。
「聽說黃州那邊發了旱災,往年載蓮藕的塘子如今全都幹了,地裂了三寸不止呢。」酥兒掛在涼亭扶欄上,悶悶說著今日在府中的見聞。
「上京這邊也熱得不行了,聽說京中用來鎮冰桶的窖井水也幹了大半,外頭的冰桶價格翻了幾番,咱們府中怕是到時候不能再每個院中都用上了。」蓉兒抬腕抹了一把汗,神色看起來有些擔憂。
「不是說婉晴典了批首飾貼補府上,賬房裡那些洞子應該都補上了,怎地聽起來還是這般捉襟見肘?」我聞言手裡頭的動作頓住,紈扇半打在面上,一片訝異地開口。
蓉兒滿面無語地看着我表演,不想多跟我說話。
倒是酥兒沒明白,癟起嘴來巴巴跟我解釋道:「小小姐那些個首飾買得全是巧藝,真拿去典當沒幾樣是回得了本的,前些日子她拿回來的銀子還不足她買時花掉的小一半多,夫人管賬手生沒籌謀,那點錢早讓花個差不多了。」她說著,鼓起臉再嘀咕兩聲:「也是夫人不知道小小姐那也首飾買成什麼價錢,若是曉得了,眼珠子不得都瞪掉。」
話音剛落,她頭上就驀地讓扇柄敲了一下,一回頭見蓮兒正瞪着她:「膽兒肥了你,人還在府中就敢編排主母了。」
酥兒嘴撇得的老長,滑稽的模樣將眾人皆逗笑了。
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朝她嘴裏塞了顆蓮子糖:「先忍一忍,今年的泥快好了,我如今不用管賬,咱們便算是有錢了,府中的事務就留給別人去發愁。」
日子就這樣將就着過,每天的日頭也越發的毒。
上京城裡的物價翻了幾番,母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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