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夫人她帶着小主橫推諸天了》[帝尊夫人她帶着小主橫推諸天了] - 第5章

姜知棠睜開眼,渾渾噩噩的看了眼周圍,陌生得令人恍惚。
她這是在哪兒?
似乎記得她當時正要跑出客棧,結果突然被人打暈,不省人事。房間里空無一人,她卻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嘴巴也被人用布條封上。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人聲,此地定然偏僻得很。
這黑衣人到底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不會是把她賣了吧?
真該死!
早知道就不好奇心太重了,還跟着鑽狗洞,這下好了,差點把自己鑽沒了。
姜知棠嘗試地動了動反綁在身後的手,酸痛麻木的感覺瞬間襲來,足以見得這繩子綁得如何緊!
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這無疑是一種折磨,尤其是對姜知棠這種被綁架的而言,相當於只能聽天由命。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才傳來腳步聲。
姜知棠瞬間緊張了起來,瞪着一雙大眼盯着那門上的兩道人影。
人影晃動,隨着門「吱呀」一聲,一個修長的身形便出現在她面前。
陳蹊鶴!
姜知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怎麼會在這裡!
驚訝之餘又鬆了口氣。
還好是陳蹊鶴而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她可是丞相千金,他應該不敢對她下手。更何況,他們也算見了那麼多次,都是老熟人了。
陳蹊鶴敏銳地捕捉了她的表情變化,不禁挑眉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方才似乎對着我鬆了口氣?」
沒想到他陳蹊鶴還有讓人鬆口氣的時候,還真是有趣。
姜知棠想說些什麼,但礙於嘴上的布條,只能支支吾吾地叫着。陳蹊鶴嗤笑一聲,上前替她解開布條。
嘴巴吸到空氣的那一瞬間,姜知棠十分懂事地說了聲謝謝,這句謝謝更是令陳蹊鶴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竟然對我說謝謝?」他笑得有些痴狂,還嘖嘖有聲地說道:「有趣!實在有趣!難怪我這五弟對你如此上心,竟連裝都不屑裝了,為了你連太子也得罪了。」
「要知道,他平時可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啊。」
當看到姜知棠一臉的莫名其妙後,笑得更加猖狂了,他聲音繾綣,帶着喑啞的瘋魔。
「丞相千金的身份確實是個香餑餑,難怪我這父皇如此固執地要將你許給太子那個廢物!」
他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卻被姜知棠縮瑟地躲開。他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有無數次機會能把你佔為己有,可比起佔據,我更喜歡毀掉。只有毀掉了,才不會有失去的可能。」
「五弟那麼雲淡風輕的人都能為了你公然反抗太子,若你真的嫁給了五弟而非太子,父皇應該會很苦惱吧!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樣被自己的兩個兒子毀了,真是令人惋惜啊!」
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臆想當中,眼底的瘋狂快要藏匿不住帶起滾滾猩紅。
姜知棠也聽懂了他的話,不禁驚訝於他的謀慮。她暗暗啐了一句,這陳蹊鶴不愧是個反派,病嬌起來真是讓人害怕。
「咳!那個,我說一句哈!」
眼看陳蹊鶴又要開始他的瘋魔發言,姜知棠忍不住插嘴。
陳蹊鶴表情微凝,一臉不爽地看着她。
她說道:「既然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你能不能放了我呀?」
陳蹊鶴直勾勾地盯着她良久,彷彿要洞穿她的天真和愚蠢。
他譏誚地勾起嘴角,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喚了一聲:「長駒。」
另一個一直在屋外等候的身影走了進來。一身黑衣面無表情地站在姜知棠面前。
她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把她綁過來的那個黑衣人嗎?原來他是陳蹊鶴的手下,那麼陳蹊鶴和賈老爺是一夥的?當年監守的事其實也是陳蹊鶴在背後謀劃的?
姜知棠:「……」
這一系列的事情串在一起,將她的腦子繞成一團漿糊。
難怪她對他說謝謝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那麼不可置信。也對,哪有人會對綁架自己的兇手說謝謝的?
如果不是手被束縛着,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知道這一切後,姜知棠迅速變臉,十分兇狠地咬牙切齒。
「原來你才是那個幕後之人!」
陳蹊鶴不屑地挑眉,「是又如何?」他作出一副可惜的模樣,長嘆一口氣道:「可惜啊!我本沒有對你下手的想法,誰料你自己撞上槍口,你知道了那麼多事情,怕是留你不得了。」
好奇心害死貓,人也不例外。
姜知棠如此,戰冰封也一樣。凡是威脅到他的,他都要除之而後快。
聽出了他話里的森然殺意,姜知棠慫了。她連忙挽救道:「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後面劇情就走不了了。你後面可是還要靠我……唔!唔!」
陳蹊鶴沒那個耐心聽她說話,皺了皺眉便讓長駒把姜知棠的嘴重新封上。
姜知棠急得憋出眼淚,她說得是真的,後期陳蹊鶴和太子爭皇位,原身姜知棠可是幫了大忙的。
他現在竟然要殺她!完了!劇情全亂了!
她只能心裏哀嚎,乞求戰冰封來救她。
而此時的戰冰封從緲蘿那知道陳蹊鶴的位置後,踩着夜色馬不停蹄地奔去。
陳蹊鶴是個行事謹慎,不走露一點風聲之人。他並沒有進烏鎮,而是在距離烏鎮不遠的偏僻驛站住着。
看來是不想讓人懷疑他來過烏鎮。
到達驛站時,天還是黑得深沉。這驛站偏僻,人更是少得可憐。
馬廄里除了一輛馬車便無其他了。那馬車裝潢華麗,他認出了是宮裡的馬車,陳蹊鶴果然在此處。
他二話不說闖了進去,驛站老闆更是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踹開了大門,人也還未看清,只見一道白影從面前閃過,直奔那樓上的客房而去。
如此大的動靜也驚動了陳蹊鶴。不待戰冰封找到他,他便自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戰冰封抬頭與他對視,隱忍着怒氣發問:「人呢?」
陳蹊鶴慵懶地裹緊身上的狐裘白氅,語氣無辜地問道:「什麼人?」
「姜知棠。」

第71章猶豫不決
陳蹊鶴在樓上看了他很久,倆人就以這種上下睥睨的姿勢對峙了許久。都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但眼裡的較勁和狠厲都是風雲詭譎。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們在相敬如賓,實則兵荒馬亂。
良久,陳蹊鶴才一笑置之地移開了眼,「你這樣大張旗鼓地跑來找我要人,莫不是打算偃旗息鼓了?」
他還真不信,他裝了那麼多年的不爭世事,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冒着被拆穿的風險跑來質問他。
戰冰封不着痕迹的閃爍眼神,他心裏同時也在質問自己,為了姜知棠,把多年的偽裝暴露了值得嗎?
況且,她還是一個你不能碰的人,亦或者你根本得不到的人。
姜知棠……
他在心裏默念着她的名字,腦海里閃過許多的片段,有書院的驚鴻一面,有寺廟的古靈精怪,還有大街小巷的嬉戲。
她的面容一幀一幀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他承認他對她有感情的,他也曾不止一次為這個女孩心動過。可如今面對陳蹊鶴的質問他卻猶豫了起來,這到底算什麼呢?戰冰封越想越覺得荒唐,他對姜知棠到底是什麼心態,如果是喜歡,他應該毫不猶豫的,可而今,他不敢回答,他甚至害怕自己怯懦的樣子。
這麼多年以來,他在後宮努力活着,為了查出當年的真相,他苟着一條命,從饑寒交迫中活下來,從太監宮女的欺壓下逃出來,更是直面太子的侮辱。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到真相,給他自己以及逝去的娘親一個答案。那年深冬臘月,皇上為何不肯再見娘親一面,為何他從出生起就不受他的寵愛,為何他們如此相愛最後走向厭惡?
緊握的雙拳似是要將手上的青筋崩裂,掙扎許久,鬆開時那指尖已經泛着紅血絲了。
他聽見自己荒涼的聲音,空洞遙遠地又好似不是他所發出的。
「是允賢冒失了,還請二哥寬恕。」
戰冰封微微彎起身子,恭恭謹謹地朝陳蹊鶴作揖。
是了,這般細微謹慎的才是他不受寵的五殿下允賢。而不是那個行事風火,不顧一切的戰冰封。
陳蹊鶴挑眉,訝然他的轉變的同時還有些失望,他還以為他會為了姜知棠拋下一切呢!沒想到,還是理智戰勝了情緒。
呵!
終究是不夠重要罷了!
不過,他也不急,終有一天,他會如願看到戰冰封瘋魔偏執的樣子的。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他雖然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但面對失控的事,他亦是津津樂道的。
似乎是貓捉耗子,樂於玩弄的心,他還是告訴了戰冰封,「人我確實見過,只可惜你來晚了一步。」
戰冰封皺眉,身形一動不動,倔強地望着。
「不如,你再回鎮上好好找找?」
這是陳蹊鶴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看來,姜知棠已經被人轉移位置了。也許,她還在烏鎮。
難道在賈府?
他忽然想到這,眼神立馬變的凜然,翻身上馬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趕。
姜知棠醒來又換了地兒,這也是她沒想到的。
她還以為自己死了呢,一看這地方破舊不堪,周圍全是雜亂的木頭和茅草,懷疑這地府怎麼和柴房長得一模一樣?
呆愣間,一隻碩大的老鼠從她腳邊溜過,還好奇地停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對這個橫空出現的人類感到不滿。
恢復神智後,鼻尖嗅到一股濃烈的酸臭味,她下意識的猛烈咳嗽,這一咳不要緊,直把受傷的嗓子也咳疼了,頓時那喉嚨像有一把刀在割。
她想起來了,這是賈老爺掐她時導致的。
當時她被捂住嘴後,仍然對着陳蹊鶴罵罵咧咧,不一會兒那賈老爺便來了。
陳蹊鶴又開始他的表演。一副寬宏大度地說道:「你不是希望我給你指條生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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