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寒白梔傅總別虐了》[傅凌寒白梔傅總別虐了] - 第1章

白梔正覺得奇怪,轉念一想也就恍然了。無論是誰,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曾經害死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的女兒此時正端端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都會嚇得背後發涼吧。
但夏柒染這反應在傅凌寒眼裡無疑是白梔欺負了夏柒染的證據,他臉色更沉,鳳眸似是要冒出火來,對白梔的厭惡溢於言表:
「你看看染染一個花季少女給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了!還愣着幹嘛,快給染染道歉。」
好熟悉的話語,好像就在昨天,傅凌寒剛逼她給夏柒染道過歉。
白梔真的很想問問傅凌寒,夏柒染是花季少女,難道她白梔就不是花季少女了嗎?
他在與她結婚後每一次出軌的時候,他冷落她的時候,他掐她脖子將她狠狠摔到茶几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一個曾經驚艷全京圈的花季少女被他折磨成什麼樣了呢?
不,他從沒有過。
這就是傅凌寒,是她白梔六年的丈夫,也是白梔永遠不會徹夜傾訴的對象。
這麼多年來,是傅凌寒教會了她,永遠不要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流淚,因為他只會覺得你罪有應得。
「對不起,夏小姐。」
多年的折磨已經挫折了白梔的傲氣,她此時此刻只想與傅凌寒死生不復相見。
「不——不,你出去,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夏柒染聽見白梔與她道歉,反而更加驚恐害怕,整個人都開始激動起來,她兩隻手胡亂揮舞着,弄得手背上的針頭都差點滑出來。
傅凌寒也沒想到夏柒染會突然有那麼大反應,趕緊俯身去安慰她,一邊不耐煩地看了眼怔愣的白梔,說了句:「滾出去!」
白梔又愣愣地出去,到了病房外,吹到了窗外的風,她才清醒了些許,不對,她這次來,是來和傅凌寒離婚的!
如今她被傅凌寒禁足,自己無法去找他,若是不趁現在讓傅凌寒與她離婚,便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只是還不等她平復好心情,傅凌寒就從病房裡出來了,他看起來對她嫌惡至極,大手一揮,輕飄飄地甩給她一份文件:
「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永遠離開燕京,若是下次再讓我在燕京看到你,我定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梔心想老天也是眷顧她的,竟讓傅凌寒自己向她提出了離婚。
她緩緩屈膝,撿起了那份被傅凌寒扔在地上的文件,翻開來沒看幾眼,頓時心如刀絞:
「你要讓我與傅家徹底斷了聯繫?」
白梔顫動地拿着文件,身體止不住地陣陣發涼。
「不然,你以為,我傅氏會讓一個蛇蠍毒婦入族譜嗎?」
傅凌寒鳳眸斜睨着她,冰冷嘲諷的輕笑聲一層層漾開,刺得白梔渾身發抖。
「念在你是傅家這麼多年的養女,我母親又那麼喜歡你,我才沒有將你送進監獄,否則,白梔,你現在根本無法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白梔看着傅凌寒如冰霜般冷漠的目光,忽然笑了笑。
原來,他還想把自己送去監獄呢。
就憑夏柒染出車禍前接了一個電話,他竟然想無憑無據地把自己送去監獄!
「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傅少。」
傅凌寒聽出白梔言語里對他的嘲諷,皺緊了眉頭,似是再也忍不住,幾步逼近過來,發狠地一把掐住她的脖頸,聲線如冰:
「事到如今,你還是這樣不知悔改。」
傅凌寒可能真的是想就這樣掐死她,白梔感受着喉間止不住燃燒的痛意,那窒息的感覺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清清楚楚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終於,傅凌寒看着白梔有些發紫的小臉,蹙眉鬆開了手。
白梔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身體狠狠砸在了病房的過道上,引得過往的醫護與患者都頻頻側目,但看着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一時竟無人敢上前阻止。
疼——真的好疼。
白梔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但她沒有落淚,甚至強忍着沒有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
她的倔強,她的驕傲,不准她再在傅凌寒面前失去自尊。
也罷,她本來也不過是個養女,傅家老爺也不缺養老的錢,斷了聯繫就斷了聯繫吧。
她忍耐了一會兒,終於支起了身體,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就這麼坐在地上,看了眼文件,掏出風衣里的筆,正要簽字。
傅凌寒卻突然將那份離婚協議抽走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傅凌寒輕笑了笑,那笑意引得白梔脊骨發寒。
「讓你離婚是便宜你了,染染不願意讓你進去,那你就在這裡跪上一天,跪到我滿意了,我就將離婚協議給你。」
「傅凌寒!」
白梔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抬頭望向了這個她相處了24年的男人。
傅凌寒無視白梔的怒意,淡漠地掀了掀眼皮:
「怎麼,你不願意?你不願意也行啊,只是這離婚協議….」
他話說得那樣無情,威脅的意味溢於言表。
那一刻,白梔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人緊緊攥住了,揉捏得她生疼:
「好!傅凌寒,算你狠!」
白梔只覺得自己被耗盡了最後一絲指望,想跪起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全身疼得厲害。
「怎麼?還要我幫你?「傅凌寒好整以暇。
「不必!」
面對傅凌寒的揶揄,白梔強逼着自己忍住疼痛,到底是在冰涼的樓道上跪下了,雖然全身疼得麻木,但她的腰身卻依然挺得筆直。
脫不下驕傲,放不低姿態,即使跪着她依然是那嬌艷高貴的白小姐。
可入秋了的風真涼啊,寒風凜冽,吹得本就體寒怕冷的白梔更加瑟瑟發抖,恍惚間,她好像聽到傅凌寒在溫柔地對夏柒染說:「她就跪在門口,染染要不要去看看?」
夏柒染自是不敢,低低地啜泣着,傅凌寒趕緊又安慰道:「染染,別怕,染染。」
「她已經不敢再威脅你了。」
白梔跪得意識模糊,想要裝聾作啞不去管兩人的對話。
但聽了這句話,她還是忍不住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傅凌寒說的沒錯。
她確實是威脅了夏柒染。

那天她得知自己已經懷孕,是那樣放不下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想讓孩子出生就有一個和小三糾纏不清的父親,就打電話給了夏柒染。
夏柒染起初還伶牙俐齒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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