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做首輔夫人虐渣男驚九天》[改嫁做首輔夫人虐渣男驚九天] - 第3章(2)

提起沈以舟時,神情終於有了些許波動,但她很快恢復平靜,道,「沈以舟會恨我,又怎麼可能是我的幫手。」
「原來是你放出的你跟阿言私相授受的事。」薄國山蹙起眉,「你一早就準備好把他給摘出去了?」
所以她沒有讓沈以舟聽過往這些事,沈以舟知道了父輩的事,也許會愧疚。而黎初想讓沈以舟站在他的對立面。
「我恨你們,但是我愛沈以舟。」她溫和的說,「但是我跟蕭葛,你死我活之中,我未必是能活下來的那一個,我想要他好好活着。我利用了他的喜歡太多次了,也不配和他在一起。」
薄國山擰着眉,神情凝重,做不好定奪。
只是想起黎初和沈以舟這一段,不論是結婚,離婚,都顯得太過巧合。
「結婚離婚,都是我設計的。」黎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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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薄國山的眼神當中,黎初涼薄的笑了一下,而後恭恭敬敬的說:「薄總已經懷疑這點了,不是嗎?」
「早,還真是早,我們一家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薄國山按捺住暴跳如雷的情緒,勉強鎮定道,「虧我們一家,都覺得對不住你。沒想到全是你一手策劃。」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沈以舟帶回溫湉的四個月前,我曾經讓你幫我創業,而那個時候,你拒絕了。當然,那不是你第一次拒絕我,但是是你把話,說的最絕的一次。那個時候,我在一家酒吧里,遇到了溫湉,我看她對沈以舟如醉如痴,所以我幫了她一把,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告訴她,怎麼追男人。」
黎初教給溫湉的,其實是怎麼追沈以舟。
即便她那會兒,不太確定,沈以舟是否還喜歡自己,可是沈以舟喜歡都套路,她卻很清楚。
沈以舟果然對溫湉有些上頭,對她注意了一些。
「四個月之後,沈以舟果然帶着溫湉出現了,而溫湉的出現,他對溫湉的維護,對我的冷淡,讓你們覺得愧疚我。孩子流了的消息,則是讓沈以舟也開始愧疚。但是光愧疚有什麼用呢,我沒法得到你們薄家的任何秘密,所以我得嫁進薄家……」
黎初說起這個時,沉默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是不是不忍心,還是其他什麼,但她到底是把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再次繼續道:「溫橫山當時利用網上的照片,想讓我嫁給沈以舟,以此從薄家獲取利益,而網上的圖片,其實是我設計讓溫湉拍的。溫橫山的舉動,不過是為我,添了一把火,說來我該感激他。沒有他這出攪和,把事情鬧大,沈以舟當時的彆扭,也未必肯那麼急切娶我。」
沈以舟當時怕她被留言重擊,所以他決定得很快。
幾乎是立刻決定了娶她的事情。
那會兒的黎初不確定這一點,事實上,她百分百確定沈以舟還喜歡她,是碰到之前的護士,她說沈以舟在她跳樓之後,蹲在病房外面哭。
現在往回想,一切就都明朗了。
沈以舟在跳樓之後,決定跟她斷絕關係。他想過要放棄她,可是他傻,不急教訓,她一點點示好,他總是就開始飛蛾撲火。
薄國山道:「想來結婚也讓你失望了,你什麼也沒有得到。」
「是啊,結婚後,哪怕我去公司,你也清清楚楚,並且從來沒有說過,讓我進薄氏,當然,離婚之後你也沒有說過,你很小心,也很警惕,我鑽不了一點空子。」
「我只好讓你們,覺得更加對不起我。」黎初淡淡的笑着,「我告訴阿姨,家庭條件不好的女生,容易自卑沒有底氣,故意提醒沈以舟,我需要對付溫橫山,所以他急切想要成長,為我出國。而我又故意在阿姨面前表現出跟沈以舟關係不好,誤導她,沈以舟還喜歡溫湉。阿姨被您保護得太好了,果然上當。她開始扶持溫湉,幫助溫遠輝。後來,溫遠輝跟我姑姑的事情,我提出離婚。我這樣一個溫和的人,卻提了離婚,果然讓您更加覺得愧疚我,對不起我的人,從一開始的沈以舟,變成了沈以舟和阿姨。」
接下來的話,即便黎初不說,薄國山也猜到了個大概。
薄國山那時候,真的覺得對不起黎初。尤其是在她和沈以舟離婚的時候,她尋常對誰都客氣有理,而那段時間,幾乎不理會他太太。一個向來客禮數周全的孩子走到這一步,只讓他覺得,她徹底寒了心。
所以離婚之後,她再次提起開公司時,面對她那副讓人心疼的模樣,他拒絕不了。
只是他依舊提防着她,允許她小打小鬧,卻不許她鬧到薄氏頭上。
薄國山是從來沒有打算,真的給黎初比較核心的項目,而她顯然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找上了沈以舟。
沈以舟當然也不可能立刻就相信黎初,而她一邊用那點舊情,讓他捨不得對她心狠,一邊又盡心儘力完成一些小項目,蠶食他的信任。
就連薄國山也從來沒有料到過,他叮囑了沈以舟那麼多次,他還是不捨得讓黎初為難。
「阿言這個人,從來不被騙的,他跟我一樣,從來都很小心警惕。你大概不知道,要他全心全意相信一個人,那有多難。他對我和他母親,未必都有那麼信任。」薄國山心疼沈以舟,回想起他剛剛出去時候的模樣,那種難以置信的眼神,讓他心如刀絞。
黎初溫和的說:「以後,他大概誰也不相信了。」
「你說是不是孽緣?我記得他高中那會兒,總是提起說,隔壁那個姐姐怎麼樣。我當時就警惕,沒想到沒過幾年,他就非要跟你在一起。他媽怎麼勸都沒有,跟他媽打電話犟嘴,說跟你一起要飯都是幸福的。」
「後來你跳樓,他消失了幾個月,回來說自己出去玩了。我怎麼就忘了,他回來的第一句話,說的卻是,你恢復沒有。」薄國山痛心的說,「我一直以為他是客套,現在想來,回來的第一句話就關於你,怎麼可能是客套。」
這一想,又有好多事情。
比如那會兒性格孤僻的沈以舟,為什麼每天都要到公園散步,分明是因為那是黎初常去的地方,他希望偶遇。又比如,他為什麼聽不得黎初的名字,一聽到的那種不耐煩,分明是擔心她到底有沒有恢復。再比如,黎初送他的東西還都在,他說懶得整理,分明是捨不得丟。
薄國山真的心疼到不行。
黎初沒跟他見面的那一年裡,怪不得他一直住在他們在一起時住的地方,從來不回家。想來他也是在等,等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回來了。
「他這段時候願意無名無分的跟着你,你看他對誰這麼卑微?他太喜歡你了。」薄國山目光微濕,嘆口氣道,「你對他這樣,要他怎麼辦呢?」
黎初移開眼,半點沈以舟的事迹也不提,只道:「你先說說,你是給我當年的證據,還是想要沈以舟進去和薄氏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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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情,要是牽扯出來,薄國山也不可能脫身。即便他能,蕭葛也會把他拉下水。
就算當年的事情,他沒有動手,但後來的幫忙,也是違法。
他滿眼複雜的看着黎初。
半個小時之後,黎初從薄國山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她手上空蕩蕩的,沒有人知道她和薄國山談了什麼結果。也沒有人知道,她來薄氏,是幹什麼的。
周圍偶爾有幾個眼熟的,她也溫和的朝對方笑了笑。
一直到她走到大廳里,她看見了沈以舟,笑容就淺了下來。
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像是被凍住了,只是雙眼一直聚焦在她身上,那種不甘心、不相信、想被哄的表情。
黎初移開眼,但片刻後,她還是朝沈以舟走了過去。
「聊完了?」他假裝着自己心情沒被影響。
「嗯。」
「我爸答應你的條件了?」
「答應了。」
沈以舟的視線,就從她身上移開了,他故作輕鬆的說:「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黎初低着頭,話也少:「沒有。」
「合同的事,也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沈以舟直接點明話題。
「沒有。」她再次說。
沈以舟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帶上了血絲,然後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沒有嗎?」
她認真思考着,然後說:「真不好意思,確實沒有。」
沈以舟整張臉都寫滿了不理解,他的聲音開始發抖,說:「你知道的吧?這個項目是我負責的,你弄着出了問題,我得負法律責任。你就明天想過,我的結果會怎麼樣?」
「薄總自然不會不管你。」
沈以舟被她的無情給驚到了,他失聲半天,才勉強說:「他不會不管我,所以你就可以這樣利用我嗎?你有沒有想過,出了點意外,我就會進去?」
黎初道:「任何事情,自然都有風險。」
意思就是,她並不後悔這麼做。
沈以舟被她的心狠給嚇到了,他接連後推了好幾步,聲音小了輕了,分明已經不敢問,卻還是不死心的,非要問出個結果:「所以,萬一我要是進去了,你一點也不會心疼,對嗎?」
黎初沒有說話,只是用一貫溫和的眼神,看着他。
儘管沈以舟不想承認,但是她就是在默認。
沈以舟的眼淚沒忍住,還是滾了下來。他吸吸鼻子,笑了:「我愛你。」
黎初一動不動。
「我真的愛你,我想過即便你不愛我,我也可以當做不知道,我會好好對你。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差勁,所以你不喜歡我,一直說跟我沒有以後。我想啊想,想不明白。」沈以舟說,「我沒有想到,原來我比我想像中,還要差勁啊,不然你為什麼會捨得利用我,哪怕我這輩子毀了,你也一點都不後悔。」
黎初只道:「對不起。」
「雪瓷姐,所以離婚後接近我,只是為了獲得我的信任,利用我的不忍心,其實半點喜歡都沒有,是不是?」
「對不起。」她依舊誠懇道。
只是多餘的解釋,半點沒有。
沈以舟只想要黎初的一句解釋,也不說是解釋,只要流露出半點對他的心疼就行,可是連這都沒有。
他等了很久很久,她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直到她手機響了,她似乎才回神,她笑了笑,也有些無能為力的模樣:「沈以舟,我也很抱歉,其實我要是能喜歡你一點,就好了。我努力過了,抱歉。」
沈以舟絕望的看着她。
那女兒呢?
那為什麼要給他生一個女兒?
那為什麼當初要跟他在一起?
為什麼這麼狠心……又要再把他推進泥潭一次?
黎初,你知不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從泥潭裡爬出來的。
原本你跳樓,折磨得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還不夠么。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努努力,對你再好一點,追求你再久一點,我馬上就可以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了。
可是原來你視我如草芥。
「黎初,我這次,這次是真的不要你了。」
他的語氣里,沒有威脅,沒有較勁,也沒有任何的不甘心了。
沈以舟只是失魂落魄的說著,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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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心裏無比清楚,這一次是真的。
沈以舟被她傷透了。
黎初聽完他的話,笑着說:「謝謝你放過我。」
「黎初,你太可怕了。」沈以舟一邊後退喃喃說著,一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態度利落非常。
周圍的人都看出了她對沈以舟的態度,反觀沈以舟的不淡定,她從容自若,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沈以舟就宛如,一個被她利用過,就丟了的垃圾。
兩人之間至此,恐怕是徹底鬧掰了。
黎初很快就走了。
她回到車上之後,才重新把電話給打了出去。她聯繫了律師,兩個人在車上大致聊過之後,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了溫家。
黎初直接回了房間,她現在有心的思路要理,蕭葛不可能對她的事情一點都不清楚。而他要是清楚,自然會有所動作。
斬草除根,這是最利落的手段,黎初相信他做的出來。
手上已經背負着人命的人,再背負一條人命,又怎麼樣?
黎初知道自己最近得少出門,起碼得把證據先給過一遍,夠不夠足,到底能不能保證能把蕭葛拉下來。
她的思緒高度緊張,緊張到多想點什麼事情都沒了精力。
一直到她拿出手機,想隨便找個朋友緩和下情緒,可是打開微信,她卻看到了沈以舟的消息,那還是她待在辦公室跟薄國山談判時,他發來的。
沈以舟說:黎初,你出來一定要給我好好解釋,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沈以舟:雪瓷姐,你有理由的對不對?
沈以舟:雪瓷姐,我現在很害怕。我總感覺,我們會有不好的結果。你說上天怎麼不能對我們好一點?
不是上天啊。
是她。
是她不肯對他好一點。
黎初盯着這條消息看了兩眼,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她突然雙手捂住臉,崩潰的大哭出聲。
她知道,她把沈以舟給毀了,沈以舟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了。
他會變成別人的沈以舟,變成別人孩子的父親,從此之後,再想起她,無非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可是她不後悔對沈以舟狠,項目的事情,她不這樣做,沈以舟不死心,上一輩子的事情,是她的事,她不能把沈以舟卷進來。
他站在她的對立面,要是蕭葛贏了,不會為難他。她要是贏了,他也能相安無事。
黎初最後冷靜下來的時候,什麼也吃不下。
晚上見到溫英芝時,後者擔心的看着她,道:「雪瓷,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什麼樣的?」
「你心裏,像是藏了滿肚子的事。」溫英芝說。
黎初笑着沒說話,只是抱了抱她,道:「姑姑,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有些難過?」
「你好端端的說什麼傻話?」溫英芝忍不住擔心起來,道,「你是不是抑鬱了?要是情緒不對,一定要跟姑姑說。」
黎初溫柔的看着她,道:「很多時候,其實我把您當成母親。從小我媽其實,沒有那麼愛我。妹妹出生後,她的心思更是在妹妹身上。我怪過她,但現在理解她了。」
「雪瓷,你是怎麼了?」溫英芝道,「可別嚇姑姑。」
「我就是想抱抱您。」她說。
溫英芝便讓她抱了一下,說:「雪瓷,n你可從來不跟我撒嬌的。」
「我跟您說一個秘密。」黎初說,「當時我的孩子,並沒有流掉,她其實還在。已經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了。」
溫英芝僵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我當時,還是捨不得。我想着我跟沈以舟沒有以後了,這個孩子,我想留一個念想。」黎初說,「孩子小,不顯懷,我六七個月,才有肚子,出國修養的幾個月,其實是生孩子去了。當時我身體差,特別難,生她的時候,差點沒有挺過來。」
「姑姑,要是以後我萬一不在了,您就把孩子,給沈以舟養。」黎初叮囑道。
「你今天這說話,怎麼這麼叫人擔心?」溫英芝擔憂的說,「你生的孩子,你自己養不好么?」
「我說的也許。」黎初提起孩子,異常溫柔,眼裡也有了笑意,「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帶您去看看。」
「好。」溫英芝道,「也是我們溫家的香火,我怎麼可能不心疼?」
黎初道:「姑姑,我還有一個秘密,今天也一併告訴您了。葉晨曦那孩子,其實就是妹妹。之後我不在,她會代替我照顧您。她跟着溫橫山身邊,只是為了方便學習東西,並不是真的跟他有關係。」
「那是咱們家幺兒?」溫英芝越發難以置信了。
「嗯,今天我跟您說的這些,您一定要保密。可別跟外頭人說了。」黎初認真的跟她說著。
「你今天,怎麼突然跟姑姑說這些?」
「也該跟您說的?」
而且,她害怕,再不說,就沒時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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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黎初跟溫英芝分享了這兩個秘密,後者整日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即便黎初已經幾次告訴她,不會發生什麼事,也不可能出什麼事,可她還是覺得總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反觀黎初,只跟她說話那會兒,情緒有些波動,聊完之後,就異常平靜,溫溫和和的。
第二天,更是上班也沒有去。
溫英芝問起時,黎初只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打算請個幾天假,在家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不過溫英芝還是知道了點風聲,她在外頭打牌時,突然聽說了一件關於黎初和沈以舟之間的事。說是兩個人在薄氏因為一個項目,吵的很兇,基本上算是鬧掰了。
據說是一個不小的項目,具體情況外人暫不知曉,只知道彼此是因為不小的利益。沈以舟那邊已經宣布封殺黎初了。現在不管是哪家公司,都把黎初拉進了黑名單里。
溫英芝聽後,臉色凝重:「沈以舟也太狠心了。」
「他可不算狠心,你回去問問你侄女,聽說是她一直利用沈以舟。最後利用成功了,就把沈以舟一腳給踹了。沈以舟才是那個受害者。」
溫英芝不太相信,只是回去問起黎初時,她溫和笑道:「這是真的。」
「雪瓷,你這樣把沈以舟那邊得罪乾淨了,以後要怎麼辦?」溫英芝為難道,「你的公司,肯定是開不下去了。」
「現在所有人都不會再接近我,本來就開不下去了。」黎初安撫她,「姑姑,公司我已經不打算開了,你不用擔心我。」
溫英芝怎麼可能放心,但這時候也不能再勸黎初。讓她自己靜一靜,才是最重要的。
黎初一直在計算着日子,她想着蕭葛應該要有所動作了。果然沒過多久,蕭葛就上門來了,他依舊和藹,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對她說:「雪瓷,你跟你薄叔叔鬧出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你一個小孩子,何必那麼衝動?你還年輕,很多事情,走錯了一步,一輩子就完了。」
她聽出了他語氣裏面的警告,威懾力十足。
可惜黎初早就設想到他的這種態度了。
黎初沒有想到的是,沈以舟居然會跟着蕭葛一起來,他的眼神里,一點溫度也沒有。
她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她手裡的證據給了薄國山,那麼他必定希望蕭葛能贏她,自然會把事情告訴蕭葛,選好邊站,那樣當初那件事,他也不用再牽扯進去。
另外薄國山也清楚,她的目的只有蕭葛的證據,她從來沒有打算害薄家。
那是沈以舟的東西,她還是捨不得害了他。
而他跟她的目的一樣,就是要把沈以舟摘出去,那麼就必須要讓沈以舟恨她。
黎初看着蕭葛,笑說:「我的事情,就不麻煩叔叔擔心了。」
「你還年輕,有的東西,即便你握在手裡了,也不一定用得了。」蕭葛意味深長的說著,又看了一眼沈以舟,道,「你這樣,利用阿言,你太讓人心寒。」
沈以舟餘光都沒有看她一眼,只說:「沒什麼心寒不心寒的,她有手段,是她的本事。」
他看向黎初,說:「你想毀了薄家。」
黎初看了他好一會兒,他的眼窩深了,顯然最近狀態不好。
黎初很久才「嗯」了一聲。
「你不會得逞的。」沈以舟疏離的道,「你可以試試,你能不能成功。就算你是因為你父親當年在薄家吃了虧,才想針對薄家,站在薄家的立場上,我會阻止你。」
黎初再次「嗯」了一聲,鼻音很重。
他們倆,這一刻起,到底是成為了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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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舟是真的恨極了她,身上的那種戾氣,半分也沒有收斂。
很多人都說,沈以舟其實脾氣不算好,相反,他是挺難搞的一個人,黎初很少被他這麼對待,也是難得看到他這種疏遠的模樣。
氣氛僵硬的她幾乎說不出話。
明明她,也是想說幾句話,但是就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出了應他一聲「嗯」,什麼都說不出來。
蕭葛倒是笑着出來繼續裝着老好人,道:「雪瓷,把東西交出來吧,薄氏有什麼對不起你,都好商量。利益糾紛,不都是些小事?阿言這樣喜歡你,過去的那點利益,他還會不補償給你?雪瓷,阿言也不至於這點分量都沒有吧?」
黎初聽着他越發挑撥沈以舟,後者這會兒已經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了,只冷淡說:「蕭叔叔不用多言,我已經不在意她心裏怎麼想了。我如今只想要薄氏沒事。」
「雪瓷,聽叔叔一句勸,把東西交出來。」
黎初只道:「您請回吧。」
黎初知道,蕭葛當然也清楚,他今天要不回什麼,東西只要留在她手裡,她就是安全的,蕭葛不敢輕而易舉的動她,他今天來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擊潰她的心理防線。以及煽動她和沈以舟之間的對立情緒。
蕭葛可能根本就不把這當成件事情,這麼多年,想扳倒他的,顯然不可能只有她一個。
他的胸有成竹,確實讓黎初有片刻自我懷疑,但是自我懷疑後,她又很快恢復了冷靜,她只有這一條路能走。到了這一步,都到了這一步了,她什麼也不怕了。
蕭葛見勸不動她,便惋惜嘆氣道:「雪瓷,你真是讓叔叔也傷透心了。叔叔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了。」
她一言不發,很快蕭葛就帶着沈以舟離開了。
黎初背後一身冷汗,她不知道沈以舟這一來,還有沒有其他企圖。她總感覺事情不太對。
而蕭葛在跟沈以舟告別了之後,就約見了溫橫山。
「你那侄女,已經從薄國山手裡弄到了證據。」蕭葛意味深長的說,「估計她還有什麼顧慮,你這幾天,多往回去跑跑。」
溫橫山道:「看來你還真懷疑對了,這小姑娘誰能想到她藏的這麼深。這麼多年來,跟薄國山一家關係保持得多好。」
蕭葛道:「她那邊,你得儘快處理了,證據在她手裡,總不是個事。她信任的人,無非也就那幾個,找人控制好來,讓她的東西只能握在她自己手裡。以免夜長夢多,後患無窮。怎麼樣不聲不響的解決掉她,這幾天時間,你得給我個具體方案,實在不行,我只能用那邊的人,手裡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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