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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瞥了一眼，繼續往前走，路邊招車。

蔣淮氣笑了。

裴明州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倆，跟蔣淮說：「好好哄哄她，不然她會給我穿小鞋。」

蔣淮剜了他一眼，走向顧暖，抓住她的手就拽。

「放手！」

顧暖用力甩，他卻抓得格外緊。

蔣淮眼神堅定，「跟我走。」

「蔣先生，你再這樣拉拉扯扯，我要報警了。」

「呵，拉扯就報警？當初我把你壓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沒說要報警？」蔣淮不懷好意。

顧暖吸口氣，心口都是疼的。

她的口才不差，但是面對他，就像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蔣淮沒鬆手，拉着她到車旁。

顧暖瞪着他，不願上車。

蔣淮微微挑眉，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顧老師，你不想當著你學生的面被我親吧。」

顧暖臉瞬間像被火燒一樣火熱，狠狠地瞪着他。

眼角的餘光看到裴明州坐在車裡一副吃瓜相，更是恨蔣淮不分場合的胡說八道。

怕蔣淮做出過激的動作，顧暖不得不坐進副駕駛。

「安全帶。」蔣淮語氣很淡，透着強勢。

顧暖在他的注視下，不情不願地系好安全帶。

蔣淮把車門甩上。

路上，蔣淮問裴明州為什麼打架。

裴明州摸了一下被打破開的嘴角，十分桀驁不馴地說：「因為我長得帥。」

顧暖蹙眉。

蔣淮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拿出煙放在嘴邊點上，吸了一口，「別給你顧老師添麻煩。」

顧暖抿着嘴唇，好看的臉上並沒有為此感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教的。別人打我一巴掌，我得還一拳頭。」裴明州那股子叛逆的勁兒實在是讓顧暖頭疼。

蔣淮倒看了眼後視鏡，「我還跟你說過，沒本事就別動手，動了手就處理乾淨些。不要讓別人給你擦屎屁股。」

裴明州頓時蔫了。

「你就這麼教孩子的？」顧暖不敢相信。

蔣淮瞥她一眼，「有問題？」

顧暖現在才算是真正領悟到那三年白跟他在一起了，除了床上那點功夫，她是一點也不了解他。

到了醫院，受傷學生的家長自然是要討個說法的。

顧暖從中調解，問事情起始原由。

鼻青臉腫，接好下巴的初三同學說完之後眼神在閃躲。

裴明州則十分狂傲。

「讓你上學，不是讓你去爭風吃醋的。」對方家長掐了一下兒子的手臂，「沒出息的東西。回家！」

蔣淮雙手插褲袋裡，打量着裴明州，「可以呀，剛去就有女生喜歡。」

「那是。外甥像舅，我不能拖了你的後腿。」裴明州略有幾分得意。

蔣淮伸手就敲了一下裴明州的頭，「給我收斂點。」

裴明州摸了一下頭，看了眼顧暖。

顧暖嚴肅地說：「回去寫份檢討，周一到學校交給我。」

說完就先走了。

裴明州碰了一下蔣淮，「舅舅，我能不能在學校好好的，就看你了。」

「關我什麼事？」蔣淮盯着快要消失在醫院門口的背影。

「你對她不好，她就對我不好。」裴明州拍了拍他的肩膀，「為了我，麻煩你好好對人家。」

蔣淮眉頭一皺。

「趕緊追呀。」裴明州推了他一把，「我自己打車回去。你今晚可以不用回家，祝你好運。」

裴明州在蔣淮揚起手時就跑了，還回頭鼓勵他，「加油。」

蔣淮想打死這臭小子。

加什麼油？他不要的女人而已。

……

顧暖回了家，煮了泡麵。

剛坐下，門鈴響了。

她從貓眼看出去，蔣淮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對着貓眼。

顧暖深呼吸，不打算開門。

手機響了，是他打來的，她掛斷，他又打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顧暖接聽，語氣不太好。

蔣淮低沉的嗓音帶着抓心撓肝的磁性，「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