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輓歌江祁佑》[顧輓歌江祁佑] - 第2章(2)

着侯府夫人的位置……」
江祁佑心一點點的收緊。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敲響。
夜七匆匆走了進來,半跪在地上稟報。
「侯爺,江南來信,是夫人的!」

第五章代筆書信

江祁佑立刻放下筆,眸光發亮:「打開!」
夜七將信件打開後放到了書案上。
只一眼,江祁佑便認出這不是顧輓歌親筆。
果然,信件上寫着。
「衛侯,我是已故鎮北大將祁臻之妻雲知畫,特代家妹起筆一封書信。」
「衛侯事務繁忙,可是忘了和離後,該給家妹的贍養銀兩……」
他冷眼看着信,信中隻字未提顧輓歌所做之事,為的竟是銀兩。
顧輓歌何時變得如此市儈,為了銀兩連信都要家人起筆。
江祁佑看向夜七:「告訴她,想要銀兩就自己回來拿。」
十幾日不歸,一句交代沒有。
如此不守婦道的女人,虧自己還覺得虧欠了她。
真是可笑至極!
三日後。
已故鎮北大將祁臻府上。
雲知畫收到衛府的口信,氣的眼眶發紅。
她強掩心間的難受,轉身走進卧室。
只見裏面顧輓歌穿着單薄地坐在床榻上,臉色蒼白,手中的絹帕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
「長姐,你怎麼在這兒?天快黑了,我該去給侯爺做晚膳了……」
顧輓歌強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從床榻上站起,目色焦急。
看到這一幕,雲知畫險些落淚,她上前把人扶回了床上。
面對又忘了所有的妹妹,她忍痛解釋:「輕輕,你向江祁佑提了和離,你們已經恩斷義絕了。」
聞言,顧輓歌動作一滯,疼痛襲上大腦。
這十幾日發生的事一點點回想起來,也慢慢涅滅了她眸中的光。
這時,雲知畫身邊的丫鬟急匆匆走進來:「夫人,吳大夫說要用藥浴,但必須先繳清欠下的診療費。」
「胡說什麼!」雲知畫連忙起身低呵。
丫鬟見顧輓歌醒了,自覺說錯話,慌忙住了口。
看到這一幕,顧輓歌都明白了。
她把床頭的包袱打開,拿出裏面僅有的四件首飾:「長姐,我有錢。」
看着那她出嫁時戴的髮釵,雲知畫心疼之餘又倍感心酸。
妹妹嫁到衛侯府七年,和離後包袱里竟只有這些。
雲知畫轉過頭,不願讓顧輓歌看見自己泛紅的雙眼。
她吩咐丫鬟:「你先帶吳大夫去客廳,我等會就來。」
若非為了顧輓歌的病,她也不會丟了雲家風骨,寫信找江祁佑拿錢。
「是錢不夠嗎?」顧輓歌問。
雲知畫背着身,許久後才艱難地點點頭。
聞言,顧輓歌攥着髮釵的手緊了緊,卻還是出言安慰:「無妨,那便不治了。」
姊兄戰死沙場後,姐姐一個人管理這偌大的府邸,還要照顧二老,所有的重擔都壓在長姐一人身上。
她不能成為姐姐的拖累,更何況她本就活不久了。
望着顧輓歌蒼白的病容,雲知畫抑着苦澀,將人輕輕攬入懷內。
溫暖的懷抱讓顧輓歌想起了雲母,她噙淚彎起嘴角:「長姐,我想爹娘了。」
聽到這話,雲知畫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淚:「瞎說什麼,爹娘可不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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