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染顧夜廷》[顧音染顧夜廷] - 第2章

溫朗看見顧夜廷在涼亭里,便往這邊過來一看,發現他妹妹被顧夜廷的身形給擋住,也在這亭子里。

  要不是溫朗來得及時,溫月初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思及此,她順着涼亭柱子癱軟下去,渾身哆嗦、後怕不已,哭得不能自己。

  溫朗把溫月初扶起來,道:「月初,這是怎麼了?」

  顧夜廷低眼看她,道:「音染只不過摔斷了一條腿,你勸勸她,不必如此自責。」

  這話溫朗聽來不是滋味,道:「三小姐的情況可要緊?顧二,這次委實是月初做得不對,我代她向你賠不是。回去以後我定嚴加管教她,不會再讓她做出這樣的事。」

  顧夜廷點瑪ོ麗ོ整ོ理ོ點頭,道:「那兩匹馬檢查過了嗎?」

  溫朗道:「檢查過了,並無異常。有可能是吃錯了東西,聽馬差講,馬突然發病的事之前也偶有發生。」

  溫月初倏而怔愣地抬頭看他,眼角的淚還垂着。

  顧夜廷亦側頭看他。

  溫朗面色嚴肅,無往日的半分玩笑之意。他蹙眉道:「怎麼,你不信我?你若不信,再派別人去檢查一遍。」

  片刻,顧夜廷道:「我信你。既是意外,你帶她走吧。」

  溫朗一邊攙扶着溫月初一邊道:「等三小姐好些了,我再帶月初登門謝罪。」

  要不是溫朗扶着,溫月初走路都走不穩。

  溫朗路上一言不發,帶着溫月初回家以後,直接領着她回院子,進了她的房間。

  溫月初人還恍恍惚惚的,緊接着臉上便是一疼,火辣辣的感覺瞬時蔓延了整張側臉,伴隨着「啪」的一聲,那力道頗大,溫月初身子一偏,就趴倒在了桌面上。

  隨之她捂着臉,才意識過來,這一巴掌是溫朗打的。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着他,從小到大他都沒打過自己。

  現在的溫朗是滿臉怒氣,與先前在侯府時的冷靜大相徑庭。

  溫朗沉聲道:「今天你都幹了些什麼?那馬你動了手腳是不是?」

  溫月初搖頭,辯駁道:「我沒有……哥哥不是說那馬是吃錯了東西,自己突然發病的嗎?」

  溫朗冷笑,道:「你信嗎?」

  溫月初看見他從袖中取出的那枚銀針時,臉色煞白。

  溫朗道:「這是在你騎的那匹馬上找到的,你覺得那匹馬還是突然發病嗎?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是不是?我原以為你只是爭強好勝了一點,卻沒想到你竟存了這樣的歹毒心思!你想害死顧家三小姐是嗎?」

  溫月初哭了起來,猛地搖頭,道:「沒有,我沒有想害死她,我只是……我只是想勝出罷了……我也沒想到,那**突然朝她衝過去……」

  溫朗冷眼看着她,道:「難怪一開始你就問我三小姐是不是也去,這銀針你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吧?你早就打算到了馬場以後想辦法和三小姐比試,她若不如你還好,她若比你強,你就把準備的銀針用上!溫月初,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心計變得這樣深了?」

  溫月初再也無從辯駁,趴在桌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現在也後悔了,可是後悔也無濟於事啊。

  溫朗又道:「就因為她是顧二的妹妹,你便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三小姐是侯府嫡女,是威遠侯的掌上明珠,也不看看你自己,拿什麼可以跟她比?就拿你哥是顧二的朋友嗎?今日我為了包庇你而欺騙了顧二,來日他若是知道,還會再信我嗎?

  「你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是不是,我跟你說過許多次,你偏還是要痴心妄想。他壓根就沒正眼看過你,你給他做的那些衣裳他一件都沒要,全給我拿去扔了!月初,你若當真惹到了他,你覺得他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原來顧夜廷說沒穿過她做的衣裳,竟都是拿去扔了……

  溫月初心裏難過,可是卻又不得不認。

  顧夜廷的無情和可怕,她已經親身感受過一次了。他確實不喜歡她,根本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後來溫月初一個人趴在房裡傷心欲絕地哭了一場。

  威遠侯回來,知道顧音染在馬場里被摔傷的事,趕緊過來看一看。

  聽說是在賽馬的時候出了意外,在場有那麼多人看着,馬突然發狂也不是人為能夠控制的。威遠侯雖心疼女兒,也沒有着急發落,將此事交給顧夜廷自己去處理便是了。

  眼下他大刀闊斧地坐在顧音染房裡,寬慰她道:「沒關係,騎馬摔摔跌跌的正常,等養好了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說話間,姚如玉已經帶着燉好了的骨頭湯來了,一打開便香氣撲鼻,姚如玉倒出來放涼少許,遞給顧音染道:「丫頭,全部都喝完,不夠廚房裡還有。」

  後來姚如玉幾乎是變着法兒給顧音染燉骨頭湯來。導致顧音染一看見那個,就有點膩。

  倒是院子里的狼犬,聞到那香味,雖然昂頭克制地蹲坐在樹下,但嘴巴里時不時垂涎欲滴。

  過了兩天,溫月初收拾好心情,真的就登門來向顧音染道歉。還親手煲了湯。

  只不過有顧夜廷的吩咐在前,府里下人一次都沒放她進去。

  溫月初堅持每天都來,每次都會留下一煲湯。

  等顧音染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日溫月初又來,顧音染特意打過招呼,讓府里人放她進來。若是日日這樣僵持下去,反不好收場。

  再次見到溫月初,她比前些日顯得憔悴多了。

  顧音染綁着腿卧在床上,道:「溫小姐請坐,我下不來床,就不與你講什麼禮數了。」

  溫月初把煲來的湯放在桌上,看向顧音染欲言又止,後道:「三小姐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

  顧音染道:「感覺好些了。」

  一時間房中氣氛有些凝固,誰也沒開口多說話。

  溫月初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道:「三小姐,對不起。」她抬頭看顧音染,嘴邊一抹苦笑,「若不是我執意要與你比試騎馬,也不會害得你摔傷,我是特地來向你賠禮道歉的。三小姐想讓我做什麼,想怎麼罰我,我都毫無怨言。」

  顧音染記得出事當時溫月初也很害怕,看得出來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再看看溫月初現在的狀態,想必她心裏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溫月初紅着眼圈懊惱地笑笑,道:「我當時可能真的是魔怔了,一心想吸引顧公子的注意……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其實是很愛他的。」

  顧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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