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個寵妻狂魔》[皇叔是個寵妻狂魔] - 第9章

「不敢勞煩不敢勞煩!」
「沒事,鄰里鄰居的,您老人家快回去吧。」
聲音遠了,張大娘也走遠了。
蕭慕嵐沉思片刻,讓子衿扶着她出門。來到院門口,她躲在門扇後,見那老太太提着食盒又出來了,左右提防着,經過他們這院,再過去西邊,拿出鑰匙,偷摸打開了鎖子。
老太太將食盒放到裏面,趕緊又鎖上,然後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蕭慕嵐一下想通了,來到西邊那院門前,深吸一口氣而後敲了敲。
裏面寂靜無聲,蕭慕嵐小聲道:「是我。」
過不久,一把鑰匙遞了出來,子衿接過打開鎖子。門自裏面打開,陸長安站在那兒,已沒有往日清風朗月的氣度,衣服殘破,神容頹廢。
見到蕭慕嵐,他勉強笑了笑,但依舊溫柔。

第一百三十五章他瘋魔了
這一整日,蕭慕嵐惴惴難安。
剛躺到床上,便聽到撞門的聲音,哐哐的幾聲,震得她心撲通亂跳。
謹煙匆匆進來,頂着雪碴子,帶着滿身寒氣,臉色青紫交加,眼裡滿是慌懼之色。
蕭慕嵐讓謹煙給她披上大氅,匆匆出了門,但見東鄰院外齊刷刷站着十幾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腰挎彎刀,氣勢凜然。
「你們這群殺千刀的,我女兒還在月子里啊!」
一聲悲愴的急呼,讓蕭慕嵐打了個冷顫,急忙忙往東邊走去。守門的是江遠,看到她愣了一愣,屏退上前的錦衣衛,放蕭慕嵐進去了。
進了院門,但見院中圍了一圈錦衣衛,彎刀出鞘,刀刃泛着冷光,將婦人一家老小圍在當間。
那婦人懷中還抱着不足月的嬰兒,被一錦衣衛用彎刀架在了脖子上。
雪簌簌下的急,風呼嘯而過。
蕭慕嵐看着幾步遠的那個挺拔的背影,他披着玄狐大氅,佇立於風雪之中,一身殺氣,似乎比這數九寒天更冷,更讓人膽寒。
寒九夜……
蕭慕嵐張了張嘴,卻喊不出他的名字來。
「哇哇!」婦人懷中嬰兒突然大哭起來,哭得分外凄厲。
「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狗奴才,我跟你們拼了!」一青壯年,許是婦人的哥哥,氣憤之下起身朝寒九夜揮拳衝過去。
然下一刻,整個人被寒九夜一腳砸到地上。
這一腳有多重,雪碴子四濺,男人哇哇吐了好幾口血,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此一幕,這一家傻了懵了。
「大兒!」
老太太哭喊一聲,嚇癱在地上。
「官……官爺,我們平頭老百姓,什麼都不知道啊!」一年紀大的老翁,應該是婦人的父親,連忙磕頭求饒。
領頭錦衣衛橫眉冷對:「再問你們一句,陸長安在哪兒?」
蕭慕嵐心猛地一顫,再看向那婦人,因肩上那沉重的彎刀,壓得她直不起身子來,瑟瑟縮縮跪在那兒,臉色慘白。她一邊慌亂的抱着懷中哭不停的嬰兒,一邊死死咬着下唇。
無助間,她看到了她,兩人眼神交流了一個回合。
老翁看看女兒,一咬牙:「我不知道什麼陸長安,他是誰啊,為何問我們?」
領頭錦衣衛輕嗤:「嘴巴還挺嚴,我們既然找到這裡,便是知道你們藏匿了他,少些廢話,趕快把人叫出來,我們七爺沒功夫在這兒跟你們耗。」
「我……我們不知道!」
領頭那錦衣衛眉頭一皺,看向寒九夜。
這時風陡然變大,風聲如眾鬼凄厲的哭喊。
他神色未變,甚至都沒有看這一家老小,冷冷清清的吐出一個字,「殺。」
「娘,我好怕!」
「女兒,女兒,不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賠上一家人性命啊!」
「你得看看懷裡的孩子!」
婦人眼看這些錦衣衛紛紛舉起了手裡的刀,自己的家人就像砧板上的肉,完全反抗不了,只能掙扎着等死。
而面前這個男人,初見時,她以為他拎着一包點心走來,一身威嚴,但笑得很暖。他呵斥了要打她的丈夫,給女兒一塊點心,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好人。
但此刻,他眉眼陰鷙,一身冰冷的殺氣。
「是她!」婦人一指指向男人身後的蕭慕嵐,脫離一般喊道:「她把陸世子給藏起來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風突然停了,雪也好像滯住了。
披着玄狐大氅的男人慢慢轉身,看到站在身後的蕭慕嵐,神色陡然變得複雜。
而蕭慕嵐這時候也看到了寒九夜的臉,她不由驚呼一聲,身子撐不住的往後踉蹌了幾步,直到抵住門欄。
他左臉多了一道刀疤,自山根到左邊的下頜骨,新鮮的傷疤,還血淋淋的。
「陸……寒九夜……」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在雪地里留下很深的腳印,明明只有幾步,卻好似走了一段很長很坎坷的路,走到她面前,他還氣竭的喘了一口。
他緊盯着她,看到她從震驚再到愧疚,再是哭了。
「哭什麼?」他嘴角扯了一下。
蕭慕嵐顫巍巍伸出手想觸碰那傷口,但被他抓住了手。
「知道是誰劃的嗎?」
蕭慕嵐搖頭,眼淚一滴緊接着一滴落下。
「我自己。」
她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寒九夜。
「所以有什麼好哭的,我自作自受。」
「寒九夜,我……」
寒九夜眼神一厲,「陸長安在哪兒?」
蕭慕嵐怔了怔,再看寒九夜,他眼裡那陰狠,讓她心驚膽寒。
「寒九夜要殺了我!」
「為什麼?」
「只為了給肅平王府一個震懾!」
陸長安的話猶在耳邊,蕭慕嵐慢慢握緊拳頭,「為什麼,你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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