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替嫁暖妻》[霍少替嫁暖妻] - 第1章(2)

青去準備茶水了,謹煙幫他燒水。
「你這怎麼還這般冷清,王府的人沒來過?」紀明月見陸長安穿的衣服滿是褶子便問了一句。
「祖母來過,見我身體好了一些,她便安心了,原想留兩個婢女伺候,我沒同意。」
「丹青一個小子,怕是伺候不周到。」
「無礙,我還是想身邊清凈一些。」
陸長安打量了紀明月幾眼,微微蹙眉問:「三夫人怎這般清瘦,莫不是生病了?」
紀明月搖頭,「月數大了,吃力了一些而已。」
「請曲大夫診過脈嗎?」
「診過的,沒事。」
陸長安讓紀明月稍等,而後起身進屋,接着提了好些東西過來。
「這是?」
「祖母與我拿的一些補樣品,我身體已經好很多了,用不了這些,三夫人若不嫌棄,便拿回去。」
「真的不用。」
「之前饑荒,三夫人贈米,在下沒有推拒,倒顯得有些臉皮厚了。」
紀明月無奈一笑,「世子快別這麼說,我收下就是。」
如此,陸長安才稍稍安心。
丹青和謹煙送來茶點,分別給二人倒上茶水。
「三夫人,您定要時常來,只有你來的時候,我家主子才肯歇一歇,說說話,笑一笑,不然都快讀成傻子了。」
「丹青!」陸長安扶住額頭,拿這個多嘴的小廝真沒辦法,「今年有恩科,我打算參加。」
紀明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在外人看來陸長安是世子,可以襲爵王位,實在沒有必要參加科舉。但她知道他的處境,可謂舉步維艱,好比下一盤棋,他的路已經被封死,唯恩可可殺出去。
「世子不墮青雲之志,讓人佩服。」
陸長安失笑,「那三夫人可知道,這句話的前一句是什麼?」
「窮且益堅。」
陸長安微怔,隨即點頭,「窮且益堅,不墮青雲之志。」
「世子定能大展鴻鵠。」
「只願不白活一世。」
紀明月將一四方盒子推到陸長安面前,「那這就當做是我的還禮吧。」
陸長安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方硯台。
「三夫人知在下要考恩科?」
「筆硯從戎,詩書為將,只是覺得該送世子一方硯台而已。」
陸長安起身,向紀明月行了個大禮。
「世子這是作何?」
「三夫人知我。」
日頭西沉,紀明月該走了。
陸長安進屋拿了一件披風給紀明月披上,「夜裡風涼了,三夫人切莫珍重。」
「世子也請珍重。」
丹青先將補品送到馬車上,謹煙才扶着紀明月出來,坐上馬車。
馬車啟動,謹煙打開車簾往後看了一眼,而後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
「世子這麼好的人,奈何不是姑娘的夫君。」
「亂說什麼呢!」
謹煙嘟嘟嘴,「世子對姑娘是真好,又細心又周到。」
紀明月撫摸着小腹,「所以你覺得我若將這孩子還有你們託付給他,如何?」
謹煙瞪大眼睛,「姑娘,你……你做的是這打算?」
紀明月點頭,她不信其他人,只信他。

第一百章殺了他
夜裡,紀明月剛睡下,聽得外面亂糟糟。
「謹煙,出什麼事了?」她問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謹煙走進來,道:「二房鬧呢,沒什麼大事,您繼續睡吧。」
謹煙話音剛落,院門哐哐響了起來。
紀明月讓謹煙扶着起身,披上外套,來到院里。院門打開,玉蓮急匆匆跑進來。
「三夫人,老夫人讓您趕緊去二房。」
「二爺和二夫人兩口子打架,我去做什麼?」紀明月好笑的問。
「二爺喝醉酒去殺人了!」
「殺誰?」
「陸……陸寺卿。」
紀明月皺眉,「可攔住人了?」
「沒,兩三個小廝上去,直接被二爺甩了出去,人已經出府門了。」
紀明月沉下一口氣,讓謹煙扶着她去前院。
前院里,二夫人癱坐在地上,頭髮散亂,臉上有青腫,估計是和二爺動手了。此刻整個人傻了一般,隻眼淚流,哭不出聲來。
老夫人計較的轉圈圈,不時往大門口看一眼,「老二啊,你這是要急死娘啊!」
心疼完兒子,她又忍不住回頭罵了薛氏一句:「你吵啊鬧啊,萬一老二有個好歹,我饒不了你!」
謝子安也急,「二哥是不是瘋了,他要把我們全家都害死啊!」
「你二哥心裏苦。」
「我心裏難道不苦,還不是為了大局生生忍下來了。」
紀明月輕嗤,膽小窩囊還能說得這麼大氣凜然,她倒有些佩服二爺了,至少真敢拿刀去死拼。
看到紀明月,老夫人趕緊跑到她身邊,「惜卿,你二哥去殺霍涔了,你得攔着他啊。」
紀明月挑眉,「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攔住,我怎麼攔?」
「娘讓你去你就趕緊去,總能幫上忙的!」謝子安喝道。
「要不三爺與我一起?「
「我去幹什麼?」
「救二爺啊!」
「我……」謝子安噎了一下,「我去了也不頂用。」
「您一個大男人去了不頂用,我一弱女子就管用?」
謝子安臉青了青,「你與那霍涔有**,他自然會賣你一個面子。你只要把二哥帶回來就好,他殺不死霍涔,還會把自己賠進去,更會牽連我們所有人。」
「萬一殺成了呢?」
「那就更不得了,聖怒降下來,我們都得死。」
紀明月搖頭失笑,「三爺還真是怕死。」
「你!」
謹煙搬來椅子,紀明月坐下。
「陸府守衛森嚴,二爺是殺不進去的,大家等有了消息,再做打算吧。」
只能這樣,畢竟這一家的男人沒一個敢出頭的。
等了不多久,二爺竟然回來了。
而身上有傷,臉色陰沉,踉蹌的提着一把劍,而劍尖在滴血。
老夫人和謝子安怔了一怔,急忙迎上去。
「老二,你這是……」
「二哥,你跟霍涔的人打起來了?」
謝子安抬頭,愣愣的看着二人,好一會兒才道:「我殺他了……」
謝子安瞳孔一縮,「誰?」
「霍涔。」
紀明月猛地站起身,但因為眼前發黑,一下又跌了回去。
「姑娘!」
紀明月一把抓住謹煙的手,皺緊眉頭看向謝子軒,「你說你殺了他?」
謝子安舉起手裡的劍,鈍鈍的說道:「我在陸府外遇到了他,當時他一個人,我就提劍刺了過去。」
說到這兒,謝子軒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他沒有反應過來,中了這一劍。哈哈,流了好多血,肯定活不成了。」
老夫人聽了這話,身子一晃,軟到地上,「他是朝廷大員,你殺了他,乃是死罪,況得罪東廠,我們誰都逃不掉,而且會死的很慘。」
謝子安臉色鐵青,揮拳打到謝子軒臉上,「你有病吧,想死一個人死去,為什麼帶上我們!」
謝子軒瞪大眼睛,「老三,我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開心。」
「我為什麼開心,我只想活着!」
紀明月閉了閉眼睛,讓謹煙扶着她起身。
「咱們回吧。」
回去的路上,謹煙小心打量着紀明月,遲疑了一下道:「要不讓子衿去打聽一下?」
「不用。」
「萬一……」
「他死不了。」
謹煙不解,「姑娘,您怎麼這麼肯定?」
紀明月很累很倦,只說道:「他是誰啊,他是霍涔。」
他怎麼會死,能殺死他的只有那個女人。
而且,還是他心甘情願讓她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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