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禍水] - 第4章(2)

旦遭了算計,往往一刀兩斷,而不是愉快接受。
她交出東西,男人面無表情盯着那道杠,隨手一丟,起身去洗澡。
跟他整整一年了,何桑幾乎越陷越深。
初次見面是在省劇院,他父親梁延章60歲大壽,人盡皆知梁老愛看話劇,原配是80年代的著名影星,劇照貼在北京人藝的大堂。那天何桑好奇朝台下一掃,挨着主位的男人風姿出眾,笑意懶散和同桌貴婦交談。
她鬼使神差漏了句台詞,好在身段婀娜,腔調也媚,梁延章算是滿意。
一星期後,男人單獨去劇院包場,演完謝幕,何桑成了他的女人。
中戲的室友黎珍畢業嫁了豪門創一代,她說男人分三種,「土味」、「水味」和「海味」。「土味」老實沒情調,「水味」騷浪渣,「海味」財色兼修,比如梁紀深這種,窄腰健臀,眼窩深邃,神秘又野性,讓女人着迷。
梁紀深是何桑的第一個男人,也沒個對比,總之,論起床笫之歡,黎珍沒騙她。
愛撫持久,前戲足,爆發力強悍。
這樣的男人如果既走腎又走心談一場感情,女人真是愛得死去活來。
梁紀深洗完澡出來,浴袍帶松垮地盪在胯間,腹溝處的鷹翼紋身若隱若現,沿肚臍滑入茂密的原始地帶,散發令人窒息的欲感。
何桑踮腳吻男人喉結,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吞咽滾動的時候極具誘惑。
「這麼熱情?」他脊背戰慄,摟住何桑的腰。
「你喜歡嗎。」
梁紀深似笑非笑,「還可以。」
情事過後,何桑趴在他懷裡,男人仍有餘韻,意猶未盡擁吻她。
這次全程是她主導,梁紀深很享受,視覺也很刺激。何桑是個尤物,那雙風情又純情的狐狸眼,在他瘋狂沉淪的關頭,榨乾他的肉與魂。
「跟誰學的?」他氣息萬分撩人。
何桑偎在他耳邊,「島國電影。」
男人胸膛遍布牙印,從肩頸到粗壯的人魚線,他瞥了一眼,「下不為例。」
她膩着男人,「為什麼?」
梁紀深嗑出一支煙,打火點燃,「折騰得太猛,轉天起不來。」
何桑笑了,他一本正經的騷話,特帶感。
快睡着時,梁紀深接了一通電話,那頭女人在哭,持續了兩三分鐘,他掛斷,叼着煙穿衣服。
何桑也坐起,「你不睡了?」
男人敷衍,「有事出門,你自己睡。」
他消失了將近一個月,回家卻連過夜都不肯,何桑按捺住委屈,「你一定要走嗎。」
梁紀深背對她,沉默系皮帶扣。
「去找辛欣?」
他動作一頓,不耐煩警告,「何桑,我是太寵你了。」
何桑已經想像不出他剛才的狂熱和體貼了,取而代之是疏離,像鋒利的尖刀刺痛她。
梁紀深就是有本事,一副冷漠寡情相,偏偏迷得女人放不下,忘不掉。
「你和辛欣到底是什麼關係,她是你的女人,那我呢?」何桑蜷縮在凌亂的被子里,「我是你什麼人?」
男人終是沒回答她,關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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