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嫚季延最右》[姜嫚季延最右] - 第1章

 下午,容氏內網上發了一則通知。
下周一把姜嫚調去設計部。
晚上七點,姜嫚帶着合同來到零點會所。
她平時喜歡穿女人味十足的衣服,但這次特意回租房換了白襯衫牛仔褲。
配上清淡的妝容,鏡中的她純得像個大學生。
越是去風月場所,她越不敢大意。
包房內煙霧繚繞,朱老闆和兩個男性朋友聊得正嗨。
朱老闆在電話中說晚上過生日,姜嫚覺得空手來不好看,路上買了個六寸蛋糕。
桌上堆滿了沒開瓶的紅酒和啤酒。
看到姜嫚進門,朱老闆滿臉堆笑迎上來。
一陣寒暄之後,朱老闆指着他右側的位子說,「這個位子是特意留給容小姐的。」
包房內其他男人都是人精兒,也隨聲附和。
姜嫚猜出姓朱的是什麼心思,但他還沒在合同上簽字,姜嫚只能忍着噁心坐到他身側。
朱老闆心花怒放,「容小姐和我一樣是個直性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本來想定中價位裝修方案,但看在容小姐的面子上,可以改定最高價位的。」
「朱老闆真是豪氣。」姜嫚淺淺一笑,笑容不及眼底。
因為她知道還會有附加條件。
「先好好聊聊喝幾杯,工作的事兒待會再談。」朱老闆話鋒一轉,主動給姜嫚倒了杯紅酒。
「老朱一直在夸容小姐,說只要能給容小姐沖業績,就算多掏十萬塊也樂意。容小姐可要懂得感恩啊!」
「今天是老朱生日,容小姐可得好好陪陪老朱!」
兩個男人開始助攻,語氣很是油膩。
姜嫚邊說邊打開蛋糕盒子,試着轉移話題,「生日快樂,朱老闆。」
「容小姐能過來陪我過生日,我當然快樂。」朱老闆說著一隻手搭到姜嫚肩膀上。
對姜嫚這個顏控來說,朱老闆長相中等,身高剛剛一米七,還有個微凸的小腹,沒有一點能卡在她的審美點上。
最令她噁心的是,這個男人看她的目光滿是猥瑣。
「容小姐,先為我們的相識干一杯。」朱老闆端起杯子啜了口,又放到姜嫚面前。
姜嫚耐着性子婉拒,「空腹喝酒容易傷胃,咱們先吃蛋糕吧。」
「容小姐陪老朱喝酒,我來切蛋糕。」一個男人狗腿地討好朱老闆。
朱老闆的手更加大膽,竟在姜嫚肩膀揉捏,身體也朝姜嫚貼過來。
姜嫚咯咯笑着起身,朱老闆還沒反應過來,姜嫚已抓起蛋糕糊朱老闆臉上!
「你個臭女人不識好歹!」
朱老闆開口便罵,姜嫚快速擰開包房的門。
朱老闆扒拉着臉上的奶油罵罵咧咧追過來。
姜嫚疾步跑向樓梯,轉彎時撞在一個男人懷中!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清貴無比,淺色襯衫為他冷峻的五官添了幾分暖色調。
這模樣,氣勢——
除了季延,還能是誰!
姜嫚抬眸,和季延的目光相遇。
季延印象中的姜嫚,妝容精緻得沒有任何瑕疵,每次出現穿的都是博男人眼球的低胸短裙。
美得驚心動魄,但有很強的目的性和攻擊性。
此時的姜嫚近乎素顏,白襯衫牛仔褲的簡單搭配,竟讓季延生出一種鄰家小妹妹的錯覺。
姜嫚趁季延愣神的功夫,就勢摟住他的腰撒嬌,「你總算來了,有人欺負我——」
那嗓音拿捏得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媳婦。
一雙水波瀲灧的眼眸放出十萬伏特的電流,直勾勾盯着相距咫尺的男人。
季延這個時候才真真正正看清懷中女人的模樣。
巴掌大小的臉蛋,眉眼如畫,膚色白皙吹彈可破,唇瓣如同綻櫻,微微凸起的唇珠為她添了幾分嬌憨。
季延聽到自己冰封多年的心湖炸裂的聲音——
「阿行,他借談工作之名把我騙過來,想占我便宜——」姜嫚知道朱老闆不會善罷甘休,想借季延脫身,故意營造自己是季延女人的假象。
季延眸色深邃難辨,回過神就準備把姜嫚推開。
姜嫚早料到他會這麼做,像只樹袋熊緊緊貼在他身上,並在他耳邊小聲央求,「律師哥哥,幫幫我。」
女人清甜的呼吸瞬間勾住季延的心。
季延幽深的目光,從懷中的女人移向滿臉奶油的朱老闆。
朱老闆第一次見姜嫚就有了那種心思,簽單是假,釣姜嫚才是真。
看到姜嫚和季延摟摟抱抱,瞬間急眼。
「老子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小子哪來的滾哪兒去!」
「在錦城,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季延聲線沉沉,眼眸中的狠厲已令人不寒而慄。
朱老闆還要上前逼逼,身後兩個朋友已拉住他胳膊,並捂住他的嘴,點頭哈腰看向季延,「顧先生,老朱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姓朱是吧?」季延唇角漾出抹玩味。
「顧先生,老朱今天喝太多剛才嘴瓢了,您千萬別放心上。我們先行一步,改天再讓老朱向您賠禮道歉。」
兩個男人說著架起徹底懵逼的朱老闆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閉,姜嫚咯咯笑着放開季延,「想不到,顧律師的名號在錦城這麼好用。」
「美女,你想不到的事兒還多着呢。」季延還沒開口,葉溫言的聲音就在他們身後傳來,「我們行哥多金活好,要不要加微信聊聊人生啊?」
季延眉頭微蹙,轉身給葉溫言遞過去個眼神殺,葉溫言立馬閉嘴。
這話卻說在姜嫚心坎上。
她只有季延的手機號,加他微信好多次都被拒。
為了方便以後聯繫,加微信那是必須滴!
姜嫚拿出手機點開微信二維碼,放到季延眼皮底下,「顧律師,別太小家子氣哦!加個微信而已,我又不吃人。」
殊不知,季延此時正盯着姜嫚的手指。
十指白嫩,指甲染的是不常見的淡綠色,乍一看,嫩得像把小水蔥!
「這妞兒怎麼有些眼熟,不會是和你在車裡那個的那個吧——」葉溫言打量姜嫚,越看越覺得她的眉眼與那段視頻中的女人相像。
「美女,以前認識行哥?」
姜嫚水眸流轉,笑着看向季延,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季延被葉溫言叨叨的心煩,忙亮出手機掃了姜嫚,兩人加了微信好友。
季延的微信名是「南城九月」,文縐縐的。
姜嫚惡趣味上頭,把季延備註為「高嶺之花」。
季延眼睛的餘光從姜嫚手機屏掃過,唇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
「美女,來我們包房玩吧。」葉溫言招呼姜嫚。
姜嫚也不想放過任何和季延相處的機會,爽快應下。
葉溫言不光見面熟,還是個話匣子,很快問出姜嫚的名字和所在的公司。
他們定的是頂層最大的VIP包房,姜嫚進來時,鍾睿和周淮禮正在玩紙牌。
「你們先玩,我還要打個電話。」季延沒有急着進,拿着手機站在門口。
「行哥,別太墨跡哈!」鍾睿喊了句。
季延伸手關上包房的門,從手機中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包房內,姜嫚和葉溫言三人很快混熟,用紙牌玩起斗.地主,輸的那方要被罰酒。
「顧律師真高冷,看着就很難接近。」姜嫚試着套季延的信息。
「高冷的是外表,等你和行哥真正熟起來,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了。」周淮禮笑得意味深長。
姜嫚想到白玖凝,試探地問:「聽說顧律師下個月要訂婚,女方是容氏老總的女兒。」
葉溫言「切」了聲,一臉不屑:「你說的是白玖凝吧,行哥和她才見過幾次面啊!顧家老太太逼得很,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行哥娶媳婦兒,行哥才找了白玖凝。」
「等老太太撒手西去,行哥第一件事肯定是恢復自由身。」鍾睿邊洗牌邊道,「當然也不排除行哥老眼昏花,愛上那朵小白花。」
姜嫚莫名鬆了口氣,原來季延和白玖凝是這麼回事兒。
葉溫言忽然笑起來:「姜嫚,剛剛在走廊你把行哥摟得那麼緊,可別說你們沒關係哈!」
「當然有關係啦!」姜嫚捻開手中的紙牌,笑得滿面春風,「我在追顧律師——」
三個大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門被推開,季延進來。
幾人不約而同看向季延。
姜嫚目光灼熱,和季延套近乎,「顧律師總算回來啦,我們正準備玩占卜,一起?」
季延看到姜嫚坐在葉溫言和鍾睿中間,心情忽然就不好了,「這種無聊的遊戲也就容小姐喜歡。」
姜嫚沒有生氣,反而指了指對面的空位,「都是來消遣的,顧律師還端着架子不累么!」
葉溫言三人同時笑出聲,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季延。
鍾睿忙把季延摁到空座上,「行哥,我最近一直在玩紙牌占卜,可准了。」
季延脫掉西裝外套,右手下意識鬆了松領帶。
姜嫚翹起二郎腿,眼眸中風情四溢,「鍾睿,先用顧律師練練手吧,看看顧律師能不能和白小姐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鍾睿探尋地看向季延。
季延俊顏緊繃若有所思,鍾睿正想轉移話題,季延脫口說了句「好」。
聽到季延應下,包房內所有人都來了興緻。
「行哥真是爽快!」鍾睿興奮地搓了搓雙手,斂起散亂的紙牌嫻熟地清洗起來。
姜嫚完全是看笑話的心態,葉溫言和周淮禮卻來了精神,緊盯鍾睿。
紙牌很快被分成五摞,倒扣在茶几上。
鍾睿讓季延每摞隨意抽出一張。
季延照做。
鍾睿把排前面的兩張牌掀開,沉思了會兒,「行哥,下半年你事業上會梅開二度,主業和副業都將迎來小高峰。感情上嘛——」
季延一臉嫌棄,「我可不想聽奉承話。」
「行哥的紅鸞星沉寂五年後又開始動了。」鍾睿盯着剛掀出的紅色方塊3皺眉,「但,很可能再摔一跤。」
姜嫚心道:難道季延以前在感情上栽過跟頭?
季延反倒來了興趣:「怎麼摔,摔多狠?」
鍾睿揭開最後兩張牌,「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掏心掏肺。」
季延沉沉「哦」了聲,很是嘲諷。
「你就胡謅吧,鍾睿!」周淮禮看不下去,插嘴道,「白玖凝在行哥心裏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可是牌向上確實是這麼說的。」鍾睿把所有紙牌攏到手中,「要不再給行哥試一次。」
「不試了,接着玩牌吧。」季延擼起袖管,露出一截手臂。
明明沒有任何贅肉,卻有很強的肌理感。
姜嫚的心又癢起來,「顧律師想怎麼玩?」
「當然是怎麼高興怎麼玩。」季延低沉的嗓音,瞬間把姜嫚的思緒拉回昨天。
在律所兩人也說了同樣的話,只不過顛倒了下身份。
季延明明說的是玩牌,姜嫚卻聽出不一樣的味兒,立馬打了雞血般興奮。
幾人邊玩牌邊聊天,季延他們四人是發小,性子也是最沉穩的。
葉溫言和鍾睿嘴巴比較賤,三扯兩扯就說起葷素不忌的段子。
姜嫚非但不臉紅,偶爾還能插上句,逗得幾人哄堂大笑,都誇姜嫚不是庸脂俗粉,能處!
葉溫言三人和姜嫚很快沒了隔閡,把她當做可以聊天的哥們。
倒是季延,一直端着高冷的架子,玩個牌也是一本正經。
姜嫚牌技一向了得,但自季延上桌就開始輸,一小時不到,姜嫚被罰得喝乾兩瓶紅酒。
姜嫚雙頰泛紅,起身去衛生間時步子已經不穩。
葉溫言早就看出姜嫚和季延之間有貓膩,壞笑着說,「行哥,快點跟過去呀!」
「為什麼要跟過去,她又不是我女人。」季延十分冷漠。
葉溫言不好再說什麼,周淮禮打開點唱機,拿起話筒開始K歌。
一首歌還沒聽完,季延坐不住了,起身:「包房有些悶,我去外面透透氣。」
「去吧去吧,順便幫我們看一下容妹妹。」鍾睿攆他。
季延走出包房,看到姜嫚正倚在電梯口抽煙。
她身形有些不穩,酒勁兒似乎上來了。
兩人視線相碰,她半眯眼眸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出來。」
「別自作多情,我是出來透氣的。」
季延說著走到她面前,伸手拿走她吸了一半的煙,在牆壁上摁滅,投進垃圾桶。
「年紀輕輕,煙癮不小。」
「想管我,你憑什麼?」姜嫚媚眼如絲,人明顯醉了。
季延呼吸一緊,伸手把她圈在眼皮底下,「你希望我憑什麼?」
氣氛烘托到到這兒,姜嫚也不矯情,就勢把腦袋貼他胸口,「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去——」
季延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從電梯進入地下停車場。
姜嫚雖然頭昏腦漲,但這一會兒的功夫,腦瓜已經轉了一百八十圈。
把高嶺之花拉入凡間的念想越來越濃!
季延把渾身酒味兒的姜嫚放到後車座,自己上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姜嫚甩掉鞋子半躺,很是愜意。
「住哪兒?」季延的聲線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姜嫚單手支額,雙眼迷離盯着前面的後視鏡。
因為季延正從後視鏡中凝視着她。
見她不說話,季延故意問:「回容宅?」
「不回。」姜嫚搖頭,整個人蜷縮在一個角落。
體內的酒精拿捏得她很不舒服,多說一句都嫌累。
季延開着車,時不時地朝後視鏡瞄一眼,發現姜嫚竟然睡著了。
車子駛入錦城房價最高的小區「君悅府」。
車子停下,季延沒有急着下車,而是從儲物格摸出盒煙,抽出一根點燃。
外面夜色如水,他手指間已煙霧繚繞。
平素不怎麼抽煙的人,這次卻連抽三根。
十分鐘後,季延把姜嫚抱進離他卧室最遠的房間。
把姜嫚放床上,姜嫚卻抓住他的衣衫不鬆手。
「放手。」今晚軟玉溫香在懷,季延的心尖早就燃起一把火。
幸好,他理智尚在。
「別走——」醉意十足的姜嫚臉頰緋紅,用力撲向季延。
季延沒有躲,兩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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