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這裡有什麼好看的？
她順着舒窈的目光落在身前的高牆上，神色突然恍然：「女郎是想見督主了？」
舒窈低「嗯」了聲，可片刻又搖搖頭。
她只覺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夢裡屬於上一世的將來根本還沒有出現，她安好的從䧿山回來了，也與姜家幾近決裂，她不會再落到上一世那般境地，一切的事情也早就跟她所熟知的完全不同。
就算是見到了容渟又能怎樣，她是能問他夢裡那一幕是真是假，還是能告訴她瀕死時那滿是冷戾喚她「小海棠」的人是不是他？
「算了，是我睡迷糊了……」
舒窈低嘆了聲，正想讓花蕪扶她回去，就突聞頭頂一道聲音傳來。
「想見本督，怎不過去。」
舒窈心頭驀地一跳，滿是錯愕抬頭，就見那高牆之上不知何時多了道身影。
雲消月出，濃濃夜色之中，一身露白長衫，腰佩勾勒出腰身既勁且瘦，那月光照過他身形，在牆面拖出一道長長剪影。
「阿…阿兄？」舒窈滿是錯愕地看着站在上面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你怎麼在這裡？」
「練武。」
「這麼早。」
舒窈忍不住看了眼天色，這黑漆漆的就起來練武了嗎？
容渟站於高處垂頭看着她：「習武自然要勤練不輟，否則難以精進，倒是你，既想見本督，為何不走正門。」
舒窈聞言頓時發窘，她也沒想着自己剛才隨口跟花蕪說的話會被容渟聽到，而且大清早的來蹲督主府的牆根總覺得有些奇奇怪怪。
「我……」
她張了張嘴神情吶吶，想說自己也沒想見他，卻又覺得這般解釋更加奇怪，小臉一點點繃緊，與此同時也是越發羞窘的臊紅。
還不待她想好該怎麼跟容渟解釋，就聽他道。
「既然醒了，過來用早膳吧。」
「啊？」
舒窈剛愣神，就見容渟縱身而下，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將人虛抱着跳過了牆頭，順帶着還伸手將花蕪也拎了過去。
落地後容渟就立刻鬆手退了開來，帶着些避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