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初陸桁都市陸團長》[紀南初陸桁都市陸團長] - 第1章

陸桁盯着紀南初,神情晦暗:「紀南初,我們是夫妻。」
言下之意,她不用這麼客氣。
紀南初不明白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可她上輩子就明白,陸桁心裏沒有自己,畢竟他們離婚之後,聽村裡人說他很快就和姜歲寧結婚了。
他此刻就算是照顧她也是出於愧疚,他們遲早要離婚的,自己本就該客氣點。
兩人沒有再說話,氛圍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接下來三天,陸桁還是每天都來醫院,但兩人相處還是冷淡疏離。
只是,今天都晚上十點半了,陸桁意外沒來。
紀南初以為他不會來了,正好熱的渾身是汗,乾脆準備洗個澡。
解開裙子的系帶,剛滑下一半衣服,病房門忽然被打開。
陸桁一進門,入目就是一片白皙……
第7章 
「嘭」的一下,男人迅速進屋關門。
紀南初被關門聲嚇得一抖,就撞進陸桁曜黑的眼眸,頓時又是一顫。
「你……你不是不來了嗎?」
四目相對,語無倫次。
陸桁朝一步步朝紀南初走來,沒有說話,紀南初卻覺得空氣中的氧氣莫名被抽走,叫她呼吸艱難。
她下意識後退,可剛退了兩步,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面的書掉落在地。
「啪嗒!」
那本書的封面寫着兩個大字——
男科
空氣靜謐一秒,男人眸光微暗。
紀南初的臉一陣白一陣紅,正局促去撿,陸桁卻率先彎腰,慢條斯理將書撿起,『啪』的一聲輕輕放回原地。
期間,他的視線掃過大片春光,喉嚨有些發癢:「是要洗澡?我幫你。」
紀南初驚愕抬頭,陸桁不是對她退避三舍,他這份出於人道主義的照顧,犧牲是不是太大了點?
視線碰撞,他看着平靜,她卻莫名覺得危險:「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而不等她轉身,陸桁就扣住她的手腕,一臉正經嚴肅:「別鬧,你的手還不能沾水。」
話落,他強硬抱起人,走進了浴室。
紀南初的手還包着紗布,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男人太過高大,跟他一起擠在狹窄的浴室,她連眼都不敢抬,熱水一開,霧氣氤氳,整個人更加暈乎。
一個沒站穩,紀南初朝前一磕,倒進濕熱的懷抱。
『錚』的一下,有什麼無聲斷掉。
很快,暗啞的男聲從浴室內傳出:「那本書學得怎麼樣,我們不如實踐一下?」
「……別。」
水聲淅瀝,燈光昏暗,磨砂玻璃上有人影不斷交疊。
……
紀南初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
還沒睜眼就聽見阿婈清脆問:「姐夫,太陽都曬屁股了,我阿姐怎麼還沒起床?」
「你姐昨晚太累了。」
陸桁的聲音淡淡,可紀南初聽着,莫名覺得他是在故意笑話她,臉有些發燙。
「我阿姐昨晚做什麼去了?」
紀南初睫毛一顫,接着就聽陸桁說:「昨晚,你姐和我——」
「陸桁!」
紀南初睜開眼,正好和陸桁調侃的笑眼相對。
這是她兩輩子都沒見過的陸桁,她慌的挪開眼,有些無措。
「阿姐,姐夫說等我們好了,要開車帶我們去首都玩,你快點好起來哦!」
首都?
如同兜頭冷水澆下,紀南初臉上的熱度迅速退散。
陸桁上輩子沒認可她這個妻子,不願意讓她見他的家人,所以他從沒有帶她回過首都。
去首都這種話,是哄阿婈開心?還是他真的和前世不一樣,改變了對她的看法了?
但他前幾天,不還一心護着姜歲寧嗎?
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紀南初想清楚,卻見陸桁站起身:「既然醒了就把桌上的午飯吃了,我送阿婈去打消炎針。」
紀南初愣愣點頭。
吃了飯,打開瓦罐湯,才發現是阿婈最喜歡的黃豆豬腳湯,她下了床,準備帶過去給阿婈喝。
想着小丫頭喝湯的幸福神情,她的嘴角禁不住上揚。
從三樓下到二樓,紀南初一直好心情,可臨到兒童病房時,卻遠遠見到姜歲寧鬼鬼祟祟從病房裡出來!
眉心驟然一跳,她下意識加快腳步,奔向病房。
「阿婈!」
一推開門,她整個人都僵住——
只見孩子倒在床邊,口吐白沫!
第8章 
從天堂跌到地獄,只需一瞬。
「咚——」
飯盒落地,熱湯灑了一地。
「醫生!醫生!」
紀南初崩潰喊着,衝進門顫抖抱緊人:「救人啊!救命了!」
很快,醫生護士聞聲趕來,將孩子帶進急救室搶救。急救室的紅燈亮起。
紀南初惶恐盯着它,孤零零站着,口中混亂自我安慰:「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眼淚卻不受控的流:「阿婈都挺過了泥石流,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還沒享福,上天不會收走她……」
她祈禱着,餘光卻恍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來。
「姜、歲、寧!」
恨意沖斷理智,紀南初猩紅着眼衝上去:「你這個毒婦,為什麼要害我妹妹?有什麼不滿你沖我來啊!」
「瘋女人,你——」
話沒說完,姜歲寧就被掐住脖子懟到牆邊,惶恐掙扎:「……放…開!」
可紀南初不放,眼裡恨意滔天。
就在姜歲寧要窒息的時候,拐角忽然傳來一句——
「紀南初!住手!」1
陸桁快步衝來,用力拉開了紀南初:「這裡是醫院,你鬧什麼?」
「咳咳——」
姜歲寧趁機躲在陸桁身後,含淚控訴:「陸哥你終於來了,小紀姐忽然發瘋,她要殺了我……」
這動靜,迅速吸引來了不少人。
紀南初死死掐着掌心,看着陸桁一副守護的姿態,心臟如被劃拉數刀。
「陸桁,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袒護她!」
她指着姜歲寧,顫聲指控:「我剛剛親眼看見她從我妹妹病房出來,然後我妹妹就口吐白沫進了急救室!」
可話落,姜歲寧像是早有預料,委屈從口袋裡掏出藥方,展開給大家看:「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按照配方給病人打消炎針而已。」
「小紀姐,我理解你對你妹妹的擔憂,但你不能污衊好人……」
紀南初卻一眼不看,徑直將那藥方打落:「你還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嫉恨我嫁給陸桁,鼓動人打翻我的葯,深更半夜把陸桁叫走,不就是——」
「夠了!」
陸桁面色徹底陰沉下來,上前抓住紀南初的手腕,強行將她拖回病房:「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行為是醫鬧!」
此刻,他眼中只有冷酷,昨晚繾綣的男人就像一個夢。
可笑她還以為,陸桁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紀南初捂着悶痛的胸口,大口喘着氣,濕鹹的眼淚落進嘴裏澀的發苦。
「陸桁,你就那麼愛姜歲寧?」
「你又胡說什麼?」男人臉色更黑。
紀南初卻再難控制情緒:「你娶我,卻從來不願意帶我去見你的家人!」
「結婚之後,你對我冷酷嚴苛,別說愛我了,你從來沒有一個笑臉。」
「而對姜歲寧,你卻百般溫柔,你若不愛她,為什麼包庇她?連查都沒查就認為是我醫鬧?現在躺在急救室里的,是我的親妹妹!」
越說,她心頭的悔恨和委屈越難捱。
「陸桁,阿婈也叫你一聲姐夫,如果她這輩子醒不過來,你就不虧心嗎?」
「為了姜歲寧,你連良心也不要了,是嗎——!」
聲聲控訴,儘是失望,耗盡了紀南初的力氣。
陸桁煩躁摘下帽子,一副被氣狠了的模樣:「我看歲寧說的對,你真是瘋了。」
話音落下,紀南初心臟狠狠一抽,她凝着陸桁,眼中僅存的愛意也一點點泯滅。
陸桁眼眼看着她眼神一點點變得頹敗蒼涼,怒氣莫名消散,心口不安,竟不敢再和她對視。
他乾脆轉身離開:「你在這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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