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初陸桁都市陸團長》[紀南初陸桁都市陸團長] - 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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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眼裡,錯的還是她?
紀南初冷冷盯着陸桁的背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叫住他:「陸桁,簽字離婚吧。」
第9章 
陸桁腳步一頓,『嘭』的關上了門,頭也不回離開。
紀南初無力滑倒在地,她想哭,眼眶刺痛,卻什麼都哭不出來。
好在三個小時後,紀連婈脫離了生命危險。
病房。
紀南初守在還昏迷的紀連婈,緊緊握着蒼白的小手,眼中滿是自責:「阿婈,快點醒來吧……」
「以後阿姐會好好保護你,無論去哪兒都帶着你,好不好?」
話落,病房門被人推開來。
只見陸桁帶着穿白大褂的姜歲寧走了進來。
她的妹妹還昏迷不醒,可罪魁禍首卻什麼事都沒有。
紀南初冷眼站起來,以保護的姿態擋在病床前:「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陸桁被她的恨意刺的停住腳步,從前她在他面前一直都聽話溫柔,他現在竟不知道該怎麼和這樣的紀南初交流。
頓了一秒,他才說:「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紀南初看着男人又擺出說教的態度,只覺得諷刺:「我冷靜的很。」
「如果你是來送離婚報告的,我很歡迎,如果不是,陸團長以後就不必來了。」
『離婚』一出,身後裝柔弱的姜歲寧眼中閃過驚喜,而陸桁的臉色卻越來越沉。3
聲音也冷硬了幾分:「你能不能別意氣用事?」
紀南初沒有半點悔意,反而更加堅決:「陸桁,我這輩子最意氣用事的時候,就是嫁給你!」
「從前是我痴心妄想,我一個村姑哪配得上您這位高高在上的首長孫子?更何況,您還喜歡——」
「紀南初!」
陸桁胸悶的厲害,拳頭握的咯吱作響:「你非要這麼說話?」
紀南初倔強看着他,半點不讓步。
話不投機,陸桁氣得摔門離開,姜歲寧忙跟上去。
臨走前,還衝紀南初挑釁一笑,仿若她已經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
寂靜的走廊里,姜歲寧追上陸桁:「陸哥,反正你手裡有離婚報告,既然小紀姐也想通了,你不如成全她?」
陸桁沒理,離開的步子越邁越快。
姜歲寧巴不得他們早點離婚,唯恐夜長夢多,小跑跟上去繼續勸:「小紀姐有一點說的對,她和你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只會拖累你。」
「去年你過年沒回家,陸奶奶還感嘆,要是我當初嫁了你……」
話沒說完,卻被嚴厲打斷:「姜同志,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
陸桁停步,冷眼掃向她:「照顧你,也只是因為你哥哥的託付,希望你自重。」
姜歲寧唰的一下白了臉,又氣又恨。
陸桁竟然為那個村姑說話!
那種沒家教沒學識的女人,怎麼配得上陸桁,只有她!她和陸桁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Zꓶ…
時間滴答,轉眼又一天過去。
紀南初守到第二天中午,紀連婈還是沒醒。
她心中不安,趁着護士來輸液,空出時間去找主治醫生,問問情況。
不料,她剛走到醫師辦公室外,就聽見裏面傳出對話。
「陸團長,病人紀連婈已經脫離危險,但醫院經過調查,確實是姜歲寧不小心拿錯了葯導致的。」
「我看你愛人那天情緒很激動,你選個時間跟她好好說說吧。」
門外,紀南初握緊雙手,屏住呼吸聽着陸桁的態度,隨後,卻傳來低沉一句——
「不用告訴紀南初,把這件事壓下去。」
第10章 
心如死灰是什麼感受,紀南初此刻體會到了。
疲憊回到二樓,推開病房門,還沒抬頭就聽到一句:「阿姐,我好想你!」
紀南初恍惚一瞬,眼眶瞬間紅了。
「阿婈,你終於醒了!」
她衝過去,把人緊緊抱在懷裡,仍心有餘悸:「阿婈,對不起,都是阿姐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以後阿姐會一直陪着你,我帶你去一個溫柔的地方,守着你慢慢長大,好不好?」
爺爺去世後,南城這地方給她的,只有痛。
這地方,不適合成長。
「好呀!我都聽阿姐的!」
紀連婈雖然聽不太懂紀南初話里的意思,卻下意識問:「那姐夫也跟我們一起走嗎?」
紀南初一僵,想到男人在辦公室說的那句話,兩輩子的悔恨湧上心頭。
若不是因為陸桁,妹妹怎麼會連續遭難?
她收緊手,眸色漸冷,一字一句:「從今天起,陸桁就不是你姐夫了,以後,阿姐帶着你好好過日子。」
……
下午六點,醫院附近的私密電話亭。
陸桁疲倦地揉着眉心,心口總覺惴惴不安。
但依舊清晰衝著電話那頭說:「奶奶,過段時間我準備回首都。」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中氣十足的罵聲:「你不是跟家裡賭氣,揚言十年都不回首都嗎?」
「奇了怪了,陸團長向來硬氣的很,怎麼才兩年就後悔了?」
「不是。」陸桁扶額,對老人的陰陽怪氣頗為無奈:「奶奶,我只是想帶南初回去,讓你們都見一見。」
「喲,你怎麼突然開竅,也知道不帶媳婦見家長,是個委屈了?」
陸桁沉默。
腦海不禁閃過紀南初失望的眼神,他不知道見家長對她那麼重要。
但結婚後,他就從沒有想過離婚。8
至於之前申請的離婚報告,他只是看她年紀小,想給她一條退路而已。
對她嚴厲,也是因為她爺爺臨終的要求,希望鞭策她成為一個好醫生。
掛了電話,陸桁心情更沉重。
心頭有個聲音催促他,讓他快點去見紀南初。
可他剛推開電話亭的木門,卻聽到角落沒關緊門的電話亭傳來咒罵——
「媽,紀南初那村姑真難纏,我都買通紀家村的人到處造謠她配不上陸哥,一字一句告訴她,陸哥家裡人看不上她的出身,她竟然還忍了兩年!」
「我姜歲寧樣樣比她強,可陸哥現在竟然為了她跟我哥翻臉,要我馬上離開南城!」
「這要是被他知道,我不是不小心拿錯葯,而是故意要弄死那小丫頭,陸哥他——」
話沒落音,「嘭」的巨響,電話亭的門被人生生踢斷!
姜歲寧尖叫抬頭,下一秒卻對上陸桁陰鷙慍怒的眼,尖叫戛然而止。
「陸……陸哥,你怎麼在這兒!?」
身子不受控的哆嗦,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她忙搖頭:「不……陸哥,我剛剛都是胡說的……」
陸桁又不是傻子,盛怒燒的他眼眶通紅:「姜歲寧,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但此刻,比起怒,他心頭更多的是慌。
紀南初沒有錯,可他還說她醫鬧,還……
越想,陸桁步子越快,最後幾乎飛奔沖向醫院,沖往病房。
是他錯了……
等見到她,他一定——
「嘭」,推開病房,他慌亂找着人:「紀南初!」
房間已然空無一人,被子疊得整齊。
陸桁僵在原地,呼吸都窒住。
這時,值班護士敲門進來:「陸團長,我正要去找你,這張簽了字的離婚報告,是紀同志托我轉交給你的。」
陸桁一顫,回頭望着這張簇新的離婚報告,慌到手發抖。
「她人呢?」
「下午兩點,紀同志就帶着她妹妹出院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哪裡了。」
現在是下午六點。
陸桁從醫院衝出來,離婚報告被他揉成了廢紙。
奔上吉普車,他急的紅了眼,點火點了幾次都沒點着。
好不容易上了路,他瘋了一般,徑直將油門踩到底,可村裡、軍營、所有紀南初可能會去的地方他都找不到她。
陸桁頭一次體會到無能無力的滋味。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他通知了各大車站,親自帶着人去找。
人潮擁擠,一天,兩天……
紀南初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一找,就是五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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