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溫月聲傅臨遠》[精選溫月聲傅臨遠] - 第1章(2)

從來一次溫月聲發現,爸媽對自己的愛要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努力的多。
可惜她上輩子着了魔似的,一心顧着傅臨遠。
這一次,她再也不要他了。
正這樣想着,溫月聲的手機忽然響了,好巧不巧,來電正是傅臨遠。

第二十二章等她的消息

溫月聲原本想立刻掛斷電話的,但腦海中又浮現傅臨遠那雙冷冽的眼眸。
她跟傅臨遠是肯定過不下去了,但有些事情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畢竟她從前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給傅臨遠,現在忽然間又要跟傅臨遠離婚,爸媽那邊肯定會擔心,會以為她是不是轉到哪裡,腦子還沒好?
慢慢來吧。
她先一點一點和傅臨遠疏遠關係,然後就借口說傅臨遠這個人太冷漠了,她最終還是受不了。
這樣的想法,爸媽應該可以接受。這樣想着,溫月聲才接了電話。
卻沒想到,電話那頭只有傅臨遠冰冷的一句:「這次出差需要延長一周。」
只是一句通知的話語,傅臨遠也不說什麼原因。
這若是從前溫月聲一定會傷心,一定會東想西想,是什麼原因要延長一周?她可以去看他嗎?
但最後,她到了嘴邊的話,絕對只是:「我知道了,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他們這段婚姻里,溫月聲從來就不敢質問。
這段愛情,從始至終只有她卑微到塵埃里。
如今一切都想通,溫月聲發現,傅臨遠這種冷漠的男人真的不值得。
所以這次,溫月聲只簡短回答了一個字——
「哦。」
隨後,她就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到桌上,她又美美的睡下午覺去了。
然而此刻,電話的那一端卻是深夜。
傅臨遠凝着被掛斷的手機,俊朗的面容浮現一絲暗沉,與此同時,他心疼還湧向一種古怪的不對勁。
結婚半年,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溫月聲始終扮演一個合格優雅的妻子。
但這一次,他出差半個月,溫月聲別說一個電話,連個短訊都沒有,這不符合常理。
現在,他延長出差時間,她竟然也一句問候都沒有。
明明這半年以來他們相處的還算融洽。
正在這時,林秘書提着資料走了進來:「總裁,夫人那邊的情況調查清楚了,在您出差的那一天,夫人出了車禍,昏迷了半個月今天才醒過來……」
話說到這裡,林秘書有意停頓了一下。
而傅臨遠立刻站了起來,神色凜冽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我!留在海城的那幫人是死的嗎?」
看着明顯發怒的傅臨遠,林秘書都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把接下來的消息說出來。
猶豫間,就和傅臨遠的眼神對上,林秘書嚇得抖了一下,立刻就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出來:「還有……夫人的好友裴修閔也回了海城,據說是溫先生親自請回去給夫人看病的……」
話落,傅臨遠的神色更加陰沉。
自己妻子出事,沒有人告訴他。
就連准岳父,第一時間想到求助的也不是他。
傅臨遠臉上的寒霜又重了一重,腦海中不禁響起,曾經在溫月聲的珍藏夾里見到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溫月聲和裴修閔,頭靠着頭對着鏡頭笑得燦爛。
那份笑顏,他至今都沒有見到溫月聲對他展示過。
下一秒,傅臨遠當即吩咐:「立即調來私人飛機,回海城!」
他有預感,某些事情好像已經脫離了掌控。
若是再不回去,他辛苦算計才謀來的這個妻子,估計就要飛走了。

第二十三章把她藏起來

溫月聲睡了一個美美的下午覺,睡衣都沒有換,拖着可愛的棉拖鞋就下來了。
鼻尖聞到了湯的香味,她大吸一口,閉着眼睛迷迷糊糊喊着:「媽,你燉的湯好香啊,我現在能喝嗎?」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下樓。
卻忽然聽到爸爸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溫月聲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嚇的整個人都僵住!
只見客廳。穩穩坐着兩個坐如鐘的男人!
一個是裴修閔,一個是傅臨遠。
她知道爸媽邀請了裴修閔過來吃晚餐,但是沒想到裴修閔竟然來的這麼早!
她更加沒想到的是,傅臨遠竟然回來了?
睡覺之前她不是接到了傅臨遠的電話,傅臨遠說是要延長出差嗎?
難道是因為她重生太高興,所以出現了幻覺?
「你這孩子,就算在家也不能這麼迷糊呀,還不上樓去換套衣服下來。」
父親的提醒把溫月聲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愣愣點了點頭:「哦!」
隨後溫月聲逃也似的又飛奔回了房間。
直到溫月聲的身影看不見,傅臨遠才默默收回了視線,只是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由得握了握。
結婚半年,這樣神色自然的溫月聲,他從來沒有見過。
在他的面前,溫月聲永遠是優雅體貼,甚至連笑容都是一成不變的溫柔。
說好聽點,是溫月聲尊敬他這個丈夫。
說的難聽點,是溫月聲只是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對待,在他面前,她從來沒有放鬆過。
正想着,卻聽到對面的裴修閔說:「月聲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這沒有什麼不好,伯父不用責怪。」
聞言,傅臨遠的臉色更加黑沉。
溫月聲下樓之後,見到的就是傅臨遠這一副,好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一樣的神色。
她的臉色也冷了冷,跳出了愛傅臨遠這個圈,她真的發現這個男人哪裡都不好。
傅臨遠這是擺臉色給誰看呢?
又沒有人逼他過來。
溫月聲心頭冷哼,懶得和傅臨遠打招呼,只笑着沖父親說:「爸,我去廚房給媽幫幫忙。」
不料卻聽見父親說:「廚房裡有阿姨幫你媽媽,你就不要去湊那個熱鬧了,傅臨遠難得來一次,你好好陪陪人家。」
溫月聲文言望過去,正好對上傅臨遠平靜的臉,溫月聲可沒有,在這張臉上看到半點期待。
只道:「他又不是第一次來,那還用得着我陪?」
而後溫月聲話鋒一轉,沖裴修閔說:「我把花園裡的一盆蘭花半死不活的,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當然可以。」
至此,傅臨遠周身的凜冽就算是溫父也察覺到了。
他咳了一聲,尷尬解圍說:「要不臨遠也一起去看看,你們年輕人才有共同話題。」
不料話音一落,溫月聲就接話:「他又不會養蘭花,他跟去幹什麼?再說了,他心裏只有他的項目和公司,誰跟他有共同話題?」
說完溫月聲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裴修閔笑了笑,隨後跟了上去。
溫父只能尷尬地笑笑,替自己的女兒解圍:「臨遠啊,這一次車禍兇險,月聲足足昏睡了半個月才醒來,而這期間你也一直沒有回來看她,她心裏估計是有怨,希望你能擔待着點。」
傅臨遠點了點頭:「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月聲心裏不舒服也理所當然。」
溫父呵呵笑了聲,對傅臨遠認錯的態度很是滿意。
暗道,這傅臨遠看起來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女兒的樣子。
卻沒有發現傅臨遠擰着溫月聲遠去的神情,那是一種要把溫月聲拆吃入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的佔有慾。

第二十四章憑什麼跟你走

另一邊,溫月聲帶着裴修閔去了花園,花園裡也確實有兩盆半死不活的蘭花。
裴修閔隨意檢查了一下,便查出了問題:「施肥太多了,重新換一盆土壤就好。」
「嗯,那我現在給它換一換。」
溫月聲看起來興緻勃勃,好像沒有一點擔心傅臨遠的意思。
這樣裴修閔就有些不懂了。
當初知道溫月聲和傅臨遠要聯姻訂婚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要爭取一下的。只是看着溫月聲那期待的,眼裡彷彿只有傅臨遠的眼神,他只能歇下心思。
他明白,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很可能連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現在……
裴修閔試探着問:「你跟傅臨遠之間是不是吵架了?」
溫月聲搖了搖頭,帶着一絲嘲諷說:「傅臨遠那種冷漠矜貴的男人,你覺得能和他吵得起來?」
溫月聲口中說的矜貴,可神色卻全然不是恭維的意思,彷彿是有一點……厭惡?
裴修閔鏟土的動作一頓,果然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他又試探着問了一句:「這次車禍對你的影響很大呀,既然顛覆了你心底的執念。」
卻見溫月聲笑了一下,語調壯實隨意說:「是呀,這次車禍讓我徹底清醒了,女人就應該要好好愛自己,不應該在不對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裴修閔都沒有接上話,他彷彿在溫月聲的眼神中看到一種歷經世事的滄桑,可是再仔細一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剛才那一瞬,他的心確實疼了一下。
不過談了這一下之後,他心中卻有一股不道德的喜悅油然而生。
他拎着自己手中的小鋤頭,蹲在牆角邊挖着新土,半是認真,半是玩笑說:「月聲你可要站遠一點,有句老話說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溫月聲掃了一眼高高的圍牆,白了傅臨遠一眼道:「你儘管挖,這個圍牆能砸到我算我輸!」
裴修閔沒忍住笑了笑:「你啊……該怎麼說你好呢?」
明明那麼一個聰明的人,可是在該精明的時候卻總是遲鈍的很。
不過這樣也好,他或許有更多的時間慢慢的磨。
裴修閔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就蘭花的養殖交流了幾句,然後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大廳。
正巧溫母也道:「你們兩個大朋友,快進來洗洗手吃飯了!」
夕陽下,令人說說笑笑,沐浴着。金色的陽光從花園裡向這邊走來。
男俊女俏,看起來般配無比。
可這美好的一幕,卻如毒液一般腐蝕着傅臨遠的心。
傅臨遠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心中的冷冽,壓住那一股想衝過去,把溫月聲一把拽進自己懷裡的衝動。
用餐的時候,溫月聲也並沒有坐在傅臨遠的旁邊,而是選擇坐在了母親的身邊。
哪怕是被母親瞪了一眼,她也不過去,還撒嬌抱着母親,溫母向來寵愛她,也就這麼算了。
位置也就變成了,溫月聲和母親坐一邊,傅臨遠和裴修閔兩人坐一邊。
一頓飯,溫月聲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傅臨遠一眼,別說是妻子對丈夫的愛慕,就連溫月聲對剛剛結識的朋友都沒這麼冷漠。
飯後,傅臨遠終於提出此行的目的:「跟我回家。」
簡短的四個字,不像是認錯,也不像邀請,更像是命令。
溫月聲直接懟:「這裡就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第二十五章我不要你了

在這一瞬間,溫月聲感覺自己清晰的,和從前那個愛傅臨遠的溫月聲割裂開來。
上輩子到底和傅臨遠相處了三年,即便此刻傅臨遠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溫月聲還是能夠感覺得出來,傅臨遠現在不高興。
那他不高興又能怎樣呢?
誰在意?
她只要讓自己過得舒心就好。
「月聲,不要使小性子,臨遠工作是忙了些,但他現在不是來接你了嗎?」溫母勸着。
傅臨遠依舊沒有說話,就好像剛剛說的那一句話,已經是他的施捨,就好像他斷定了,溫月聲不會不跟他走。
莫名的,溫月聲心頭升騰一陣怒意,上輩子壓抑了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忽然奔涌。
她不想再壓抑自己。
「傅臨遠,你知道我為什麼出車禍嗎?」
面對溫月聲的疑問,傅臨遠並沒能回答上來。
處理調查,溫月聲是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但那一條高速路四通八達,他並不知道溫月聲到底要去哪裡。
見傅臨遠沉默,溫月聲眼中的嘲諷更濃,她自嘲笑了一聲,為過去的自己感到不值。
「那我再問你,我出了是半個月,就算是消息再慢,你也該提早得到消息,為什麼偏偏我出院之後你就趕回來?」
傅臨遠依舊回答不上來。
溫月聲出事半個月,他確實是幾個小時之前才得到消息。
御下出了問題,是他自己的錯。可即便此刻把這點說出來,溫月聲估計也不會信。
接着溫月聲的質問又到了:「你見到了我,可曾有半句的關心?」
「你說要接我回家,看你自己把那屋子當作家嗎?你自己數數看,結婚半年,你有幾天是睡在我們所謂的婚房?」
「你不是出差忙,就是工作忙,你寧願住公司都不願意開車回去,你捫心自問,你在心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
「我的生日你記住了嗎?逢着情侶應該過的日子,你陪我過了嗎?就算沒有陪我過,你哪怕有一句短訊或者一個電話嗎?」
問着問着,溫月聲的情緒就上來了,眼睛止不住濕潤,但是溫月聲明白,此刻她的心是不痛的。
因為上輩子,那顆給了傅臨遠的心,早已經死了。
她現在不過是為自己感到委屈,心疼過去的自己罷了。
「我甚至覺得我只是和你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普通的房客。你的冷漠我真的是受夠了。」
「所以,但凡你對我還有一點愧疚,那麼就請你此刻立即馬上離開我家,請讓我養病能夠養得安心一點。」
話落,偌大的客廳一片寂靜。
傅臨遠始終面無表情凝着溫月聲,沒有人看得出傅臨遠此刻心裏想的什麼,但傅臨遠眼眸那越來越黑沉的光,足夠讓溫月聲清楚,傅臨遠此刻的不愉快。
可溫月聲心裏卻想着,不愉快更好,傅臨遠最好被氣走,這陣子都不要來找她。
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告訴父母,自己要跟傅臨遠離婚。
溫母在一旁是提着心,她非常清楚在整個海城,沒有人對傅臨遠這樣下臉。
她的印象當中自己女兒是非常喜歡傅臨遠的,擔心女兒這樣子打傅臨遠的臉,傅臨遠一氣之下會離開,到時候苦的還是溫月聲。
她正要勸一勸,一旁的溫父去拉住了他,沖她搖了搖頭。
接着,大家都以為會生氣走的傅臨遠,竟然難得的低了頭——
「抱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你好好在家休養,等你氣消了,我再來接你。」

第二十六章想要你

隨後,傅臨遠跟溫父溫母恭敬道別,這才離開。
這一出,叫溫月聲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奇了怪了,原來她小心翼翼伺候着傅臨遠,得到的只是傅臨遠的冷臉,怎麼現在罵他了,傅臨遠反而還低頭了?
傅臨遠吃錯藥了?
還是說,傅臨遠有什麼算計?
想不明白。
去聽見父親說:「月聲,跟我去一趟書房。」
溫月聲抬頭一看,見到自家父親一臉正色,頓時猜到爸爸或許看出什麼了。
溫月聲猶豫着跟上,正想着該怎麼和爸爸攤牌,卻沒想到剛一關上書房的門,就聽到爸爸問——
「你是不是想離婚?」
溫月聲一愣,沉默了三秒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爸爸,我知道是我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你罵我吧。」
卻不曾想,溫父卻說:「這有什麼好罵你的,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希望你以後過得幸福自在。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我早就說過你跟傅臨遠不合適。」
溫月聲鼻尖一酸,那些久遠的記憶又回到了腦海中。
當年傅家人找上門來聯姻,爸爸一開始確實是不同意的。
溫家雖然也稱得上豪門,但是和傅家相比還是有差距,更重要的是,傅家是一個大家族,人多了什麼事情都有。
當初父親都勸過她,說她性情剛直,不適合做傅太太。
可那個時候她一心都撲在傅臨遠身上,聽說要和傅臨遠聯姻,她甚至興奮的睡不着覺。
再者,那個時候溫家的公司確實出了點問題,急需要資金周轉。
她便以此為由說服了父親,嫁了過去。
現在想一想,不聽老人言,果然是吃虧的。
「既然想明白了,就趁早跟傅臨遠那邊說清楚吧。」
溫月聲點了點頭,想到自家的資金問題,又道:「對不起啊爸爸,公司那方面可能幫不到你什麼了。」
然而她的話落,卻被父親瞪了一眼:「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我當初跟你結婚,難道是為了賣女兒嗎?公司的資金周轉確實有點問題,但這是一個公司擴張或者收縮必然會經歷的問題,不懂就別瞎操心。」
溫月聲有些羞愧,摸了摸鼻子,卻又聽到父親說:「你媽那邊你好好跟她說,她向來聽風就是雨。」
「嗯,我會的。」
溫月聲離開房間之前,又聽到自家父親嘆息了一句:「月聲啊,你一定要記住,我和你媽本來就不奢望什麼大富大貴,日子過得去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倖幸福福的生活在一起。」
這一瞬間,溫月聲的眼淚差點抑制不住。
爸媽的願望聽起來這樣簡單,可是上輩子卻被她毀了。
當初她出事,爸媽耗盡了家財,甚至把溫氏集團的墊付了出去,但是依舊也沒能救下她。
一想到上輩子爸媽出車禍的那一刻,或許還在擔心她……
她實在對不起爸媽。
「爸,我知道的,我們一家會幸福的!」
所以這輩子,她一定要遠離傅臨遠,遠離當初那個項目。
溫月聲出了書房,仰頭讓眼眶中的淚水倒回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好巧不巧,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為——
「合伙人!」

第二十七章送上門來

溫月聲神色一冷,好啊,這人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輩子,她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這人為什麼要坑害她。
上輩子之所以一直人坑的這麼慘,確實是因為兩個人在一群熟悉。
想一想,現在她和傅臨遠才結婚半年,但已經和這人有聯繫了。
而真正和這人合作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多之後,她當初被坑害的那樣慘,着實是因為她把這人當成了朋友。
溫月聲沒有接聽,接通電話,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聯繫上了裴修閔。
她建立了一個文檔,把有關合伙人的一切事宜全部發給了裴修閔。
「我知道你有一個朋友是很厲害的黑客,你能幫我查一查看看這人最近半年來的行蹤。」
「沒有問題。讓我能冒昧問一句,這人是誰嗎?」
溫月聲沒有隱瞞:「這人手裡有一個項目,說是要跟我合作,但我懷疑那是一個坑,所以我想知道是他自己一個人打我的主意,還是說有誰在背後幫他坑害我。」
一聽這話,裴修閔立刻嚴肅起來:「好,最遲後天給你答覆。」
掛斷了電話之後,溫月聲心頭的壓抑感散掉了點。
不管怎麼說,這輩子已經走上了和從前不同的路,那段如同在煉獄裏面的精靈,應該不會再有了吧。
接下來一天,溫月聲陪着自家媽媽種種花養養草,日子過得溫馨又愜意。
溫父溫母見溫月聲是真的不在意似的,也是真的開心,才漸漸的放下心來。
看着忙活在花圃當中的溫月聲,溫母有一些淚目:「這半年來孩子一定在傅臨遠那裡吃了很多委屈,否則他不會這麼快就轉性的,這孩子打小就倔強的很。」
溫父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她能走出來也是好事,傅家那群老傢伙本來就不好相處。」
溫母又道:「可是女兒若是真的和傅臨遠離了婚,二婚可就不好找了。」
不料,溫父卻不在意一笑:「從前也就是女兒非要掛在傅臨遠那棵樹上,否則以咱們女兒的優秀,有的是人求娶。」
話音剛落,就見的裴修閔從大門處走了過來,溫父嘆息道:「你看,這不是有人來了。」
溫母也朝着裴修閔看去,一邊看一邊嘆:「修閔這孩子我真的是越看越喜歡,可咱們女兒好像對他不來電呀。」
「感情還不是慢慢處出來的,修閔自小對我們家女兒就不一樣,只要我們稍加撮合,他們倆未必不能走到一起。」
「這樣真的可以嗎?女兒還沒跟傅臨遠離婚呢。」
「遲早的事。」
夫妻倆正說著話,裴修閔已經上前來打招呼:「伯父伯母,我和溫月聲約好了,要外出一趟。」
正說這話,就將溫月聲抱着花走了過來,見到裴修閔還詫異說:「你不是說半個小時之後才來嗎?」
「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變過來看能不能幫點忙。」
「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換好衣服下來。」
「不急。」
兩人的對話叫一旁的溫父溫母都插不上話,但夫妻倆越看卻越喜歡。
於他們而言,自然是想要一個會疼愛女兒的女婿。
裴修閔可比傅臨遠要讓人喜歡多了。
遠在公司的傅臨遠忽然打了個噴嚏,一會一時的人頓時驚住,詫異望的傅臨遠。
傅臨遠平時是一個很克制自己的人,從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有違禮儀的事情。
可傅臨遠現在竟然打了個噴嚏!他們私下裡至少就這個聊天能聊一個月!
然後更讓他們詫異的是,從來辦事嚴謹的傅臨遠,看了一眼手機,也不知道想着什麼臉色沉了下來。
冷冷吩咐:「散會!」
會議才一開始就散會。
這可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

第二十八章你是我的

另一邊,溫月聲跟着裴修閔來到了一個會所,不久就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合伙人跟着人進了會所。
而跟在合伙人身邊的那個人,讓溫月聲驚訝無比!
「竟然是李助理!」
裴修閔接話:「我們查到,這位李助理是傅臨遠的左右臂膀,傅臨遠出差之後,海城這邊的事宜幾乎都是由他負責。」
一時間,溫月聲接不上話,背後涼到整個人都有些發顫。
她此刻還震驚在,害自己背負巨大的金融債額,逼自己走投無路的人竟然是傅臨遠!
「溫月聲,你還好嗎?」
溫月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但整個人的打擊顯然是很大的,裴修閔解釋:「雖然和這個合伙人接觸的是傅臨遠身邊的人可並不代表這事情是傅臨遠首肯的,李助理接觸這個合伙人,或許是因為傅臨遠要幫你,免得你掉入陷阱……」
「一切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你先不要下定論。」
可溫月聲就搖了搖頭,不是的,上輩子這些事情早就發生了。
她是直到今天才知道,所謂的合伙人,竟然只是一個皮包公司的老闆,他背後的一切資本都是別人幫忙偽裝出來的。
而幫忙偽裝的那個人,竟然是傅臨遠!
傅臨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他要如此坑害自己!
一想到上輩子所有的委屈,竟然都是拜傅臨遠所賜,溫月聲就有一些呼吸困難。
她覺得荒唐。
倘若如今調查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上輩子在牢房被折磨的那五年算什麼?
溫月聲無法想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會不顧及所有,直接衝到傅臨遠面前殺了他!
溫月聲這渾身發顫的樣子,着實把裴修閔嚇到了,他小心翼翼詢問:「需要等他們出來,還是我們去別的地方透透氣?」
「我們走吧,之後這裡我安排其他牢靠的人跟蹤。」溫月聲想,這個事情得跟父親說一下了。
倘若背後的人真的是傅臨遠,那麼這一場陰謀或許並不僅僅是針對自己,而是算計了他們整個溫家。
「要去哪裡?我送你?」
「送我回去吧。」
兩人肩並着肩離開會所,而就在上車的那一刻,溫月聲總感覺有一道視線。凝在自己的身上,可當她回頭望去,卻又沒有看到誰。
「怎麼了?」
溫月聲沖裴修閔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
溫月聲坐上了車,她不知道,就在剛剛車輛旁邊的一輛黑色的林肯,裏面正坐着傅臨遠。
溫月聲在外面看不清林肯里坐的是誰,但是坐在車裡的傅臨遠卻能清晰看清溫月聲和裴修閔的交流,甚至能聽清溫月聲的話。
「我們回去吧。」
這五個字下午把匕首狠狠的捅進了傅臨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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