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旋喬裕校園文》[紀思旋喬裕校園文] - 第2章(2)

看到過。」
  「蕭子淵!」
  瞬間喬裕的怒吼聲掀翻了屋頂。
  當天辦公室便有了新八卦:蕭部長和喬部長不知道因為什麼,在辦公室吵得一塌糊塗,最後喬部長掀了桌子摔門而去。
  蕭子淵在心裏補充:你們都看到了吧?清風朗月的喬部長的真實面目其實是這樣的,掀桌子摔門什麼的真的是太粗魯了!如沐春風?春天颳起了龍捲風吧?

第12章沈太后
紀思璇在喬裕那裡露了一面之後便回了酒店,然後拎着箱子回家,她家本就在x市,之所以回來之後住了酒店不先回家,是有原因的。
  她開門前靠在門上聽了許久,確認裏面沒有動靜才拿出鑰匙來開門,探頭探腦的小步邁進去,看到陽台上眯着眼睛曬太陽的生物便壓低聲音叫起來,「大喵!大喵!」
  陽台上肥肥的加菲貓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瞟了她一眼,又高貴冷艷的閉上了,身上的毛被曬得蓬鬆,一張大臉顯得更圓了。
  紀思璇也沒在意繼續輕聲問,「沈太后在沒在啊?」
  話音剛落一支筆就飛了過來,耳邊響起冷冰冰的聲音,「你瘋在外面幾年不知道回來,還能指望它認你?」
  陽台上的貓這時喵喵叫了兩聲,似乎在贊同那道聲音。
  紀思璇躲開後立刻扔了箱子往外跑。
  紀思璇在外面張牙舞爪了那麼多年,如果說還有什麼忌憚的人且製得住她的人的話,那就非沈太后沈繁星莫屬了。
  紀思璇之於紀墨和深繁星夫婦,可謂是老來得女,可紀思旋出生沒幾年,過慣了閑雲野鶴日子的夫婦倆便覺得這是個牽絆。自從紀思璇上了中學能夠生活自理且有了自我保護意識之後,同為畫家的紀墨和深繁星夫婦便經常心安理得的手牽手的出去瘋玩,十天半個月不招家,美其名曰,採風。經常留張字條就不見了蹤影,所以紀思璇可以說是被放養長大的。
  紀思璇漸漸長大,繼承了父母容貌上的所有優點,且青出於藍。某一日當沈太后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有些放浪形骸時,已經為時已晚,年少的紀思璇頂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已經把小區里乃至附近小區里所有看得順眼的看不順眼都收拾了一遍,連阿貓阿狗見了都要繞道走。
  期間沈太后還被叫到學校去了一次。
  據說某日紀思璇在某節公開課上,忽閃着一雙純凈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做出評論,「楊老師講課講得特別好,每次他講課的時候我前後左右桌的同學的課本頁數都不一樣,可他們都可以聽得懂老師在講什麼。」
  連老師都不放過,此等彪悍行徑她沈繁星年輕的時候也不敢企及。
  紀思璇當年出國留學是自己起意自己拍板自己執行的,直到自己到了大洋彼岸安頓好了一切才打電話通知了兩位長輩,沈太后的憤怒可想而知,怒火從電話這頭一路燒到了大洋彼岸,如果不是要開畫展實在走不開,估計紀思璇也是在劫難逃。
  走的時候沒說,回來的時候自然也不用說。紀思璇是這麼認為的,可她也了解沈太后瞬間暴躁的破壞力,這火壓了幾年,一次性爆發出來傷害值太高,所以抱着兩個人出去採風不在家的僥倖心理打算先回來踩踩點兒,誰知正好撞在槍口上。
  「回來!」
  身後的聲音不冷不熱,紀思璇卻乖乖停住,慢慢轉過身笑得諂媚,「哈哈哈,媽,您在呢?」
  站廳**的女人,即使人過中年也是風韻猶存,一絲不亂的髮髻,剪裁合體妥帖的旗袍,高度適中的高跟鞋,腰身筆挺,即使在家也是一臉精緻的妝容,身上的旗袍一絲褶皺都沒有,完美的詮釋着什麼是講究與優雅,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紀思璇。
  紀思璇自知活罪難逃,伸着脖子邊往書房看邊陪着笑,「那個……我爸呢?」
  沈太后冷哼,「別指望你爸能救你,他留了張字條就不見了,說是出去找靈感,走了快一個月了。」
  紀思璇一不留神把心裏話說了出來,「那您怎麼沒一起去呢?」
  沈太后捏着手裡的美工刀,忽而笑得溫婉,「我走了怎麼逮你啊?」
  紀思璇一聽苗頭不對趕緊轉移話題,「老紀也真是的!怎麼能這樣?說走就走,回頭他回來了我幫您說他!」
  邊說還邊極有眼力見兒的撿起地上的鉛筆,小碎步邁過去一臉虔誠的雙手拿過沈太后手裡的美工刀,又小碎步的邁回來,蹲回原地認認真真的開始削鉛筆。
  此刻她心裏萬分感謝沈太后,因為她剛才扔出來的是鉛筆而不是美工刀。
  沈太后並沒有因為她刻意討好的行徑而緩和臉色反而暴怒,「先說你自己吧!你爸好歹還知道留張字條!你呢!說出國就出國!到了才給我打電話!」
  陽台上曬太陽的大喵被猛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抬眼看過來,又喵喵了兩聲。
  紀思璇一身冷汗,不知該怎麼接話。
  「怎麼不說話?我說你你還不服氣?」
  紀思璇哪裡敢,抬起頭一臉真誠,「服氣服氣!特別服氣!媽,您說得特別對,都是我的錯
  「我說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怎麼著,長本事了?」
  紀思璇哭笑不得,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沈太后忽然冷笑,卻是歪着頭去看紀思璇身後,「你還知道回來啊?」
  紀思璇趕緊回頭尋找同盟,看到拎着行李的男人,聲淚齊下的叫了聲,「爸!」
  紀墨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很快往遠離紀思璇的方向挪了兩步擺明立場。
  沈太后大發慈悲,「進來吧,念在你還知道留紙條的份上今天先放你一馬,等我解決了你女兒的問題,再來談你的問題。」
  「好的!」紀老爺子立刻眉開眼笑的拎着行李往裡走,路過紀思璇的時候被她一把拉住。
  紀思璇演得逼真,「爸!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就算現在天氣熱了,你也不能棄小棉襖於不顧啊!」
  紀老爺子也極配合,為難半天嘆了口氣,「閨女啊,別人家的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在咱們家,你就是我的防彈衣啊!要不是你回來,今天站在這兒被炮轟的就是我啊!」
  說完無情的推開紀思璇的手,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洗澡換衣服去了。
  紀思璇咬牙切齒,「真沒義氣!」
  沈太后也心疼女兒,很快鬆口,「行了,進來吧。」
  紀思璇剛鬆口氣拎着箱子進門,可沈太后下一句話就讓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先去洗澡換衣服,我去給你做幾個菜。」
  紀墨和紀思璇極有默契的扔下手裡的東西跑過去阻止沈太后,一人一邊拉着沈太后的胳膊。
  「咱們出去吃吧,我請客,給女兒接風!」
  「不用不用!我不餓!」
  沈太后橫了兩人一眼,「你們倆什麼意思?」
  紀墨很快收回手,極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沒什麼意思,做飯傷手。」
  紀思璇一臉痛不欲生,「油煙……傷皮膚。」
  沈太后踢開攔路的兩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廚房,「走開!」
  紀思璇眼看就要失守,找了個牽強的理由往門外跑,「媽,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先吃不用管我了。」
  紀墨也想跑路,「我開車送你吧。」
  沈太后頭都沒回,慢條斯理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你們隨意,不過如果我做完飯出來看不見你們兩個坐在飯桌前,你們倆就死定了!」
  幾秒鐘後,父女倆乖乖走回來,無精打採的坐在飯桌前大眼瞪小眼。
  沈太后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後,飯桌上就擺上了四菜一湯,一家三口的晚飯吃得其樂融融。
  父女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動筷子。
  沈太后「啪」一聲摔了筷子,「怎麼著,要我喂你們啊?」
  紀墨先發制人,主動給紀思璇夾菜,「女兒,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紀思璇面前的菜就堆成了小山。
  紀思璇頓了一下,轉頭給沈太后夾菜,「媽,您辛苦了,多吃點。」
  沈太后慢悠悠的嘗了一口,菜剛入口便渾身一僵,臉色一變,硬生生咽了下去,繼而端起離她最近的那盤菜全部倒進了紀墨碗里,「你出去採風這麼久,在外面肯定吃不好,多吃點。」
  紀墨一臉幽怨,想說什麼,看着沈太后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來,低下頭開始狼吞虎咽的扒菜,塞進嘴裏嚼了兩口開始猛喝水。
  紀思璇看得驚心動魄,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太后極委婉的建議,「媽,您看以後做飯能不能少放點鹽?」
  沈太后坐得端正,理直氣壯的瞟她一眼,「你懂什麼啊,這叫吃咸點看淡點!嫌咸啊,那就放放再吃。」
  紀思璇撇撇嘴,「放涼了也咸啊。」
  「時間會沖淡一切。」沈太后別有深意的看了紀思璇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幾年前跑到國外去打死都不回來是因為什麼。」
  紀思璇心虛,再也不吵着菜咸,低頭乖乖吃飯。
  一頓飯吃得驚心動魄,吃了飯洗了碗,父女倆攜手出門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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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一道數學題
說是散步,可下了樓父女倆就坐在小區花園的長椅上看星星,一步都不肯走。
  紀思璇唉聲嘆氣,「老紀啊,我覺得但凡你拿出一丁點兒當年追沈太后的魄力來,咱們父女倆都不至於這樣被壓迫。」
  紀墨大概是被壓迫久了,一臉平靜的指出紀思璇的錯誤,「當年是你媽追的我。」
  紀思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你怎麼就妥協了呢?!你不能屈服於她的**,你要武裝反抗啊!」
  紀墨繼續一臉平靜的點頭贊同,「是武裝反抗了啊,槍支彈藥一應俱全。」
  紀思璇眼前一亮,「然後呢?起義失敗了?」
  紀墨的視線從星星轉移到紀思璇臉上,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然後啊……然後正中靶心,你就出生了。」
  紀思璇扶額,我說的是這種槍支彈藥嗎?!
  紀老爺子嘆了口氣,抬頭看着頭頂的月亮緩緩開口,「你出生的第二年啊,你媽體檢的時候發現胃上長了個腫瘤,那個時候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你知道我除了會畫幾幅畫,其他的什麼都不會,當時我還只是個不出名的小畫家,你媽年輕漂亮本可以找個更好的,可她卻跟了我,後來結了婚這個家裡里外外都是你媽在操持,好在後來做了手術也檢驗出是良性,出結果的那天我就對自己說,她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都讓着她。我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就該被她欺負。」
  紀思璇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垂死掙扎,「可我不想被壓榨啊!」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父債女償嗎?」
  「……」
  後來蚊子太多,父女倆抵擋不住蚊子的圍攻又攜手回去。
  才進門就聽到沈太后陰陽怪氣的聲調,「喲,父女倆密謀回來了?」
  沈太后坐在沙發上看書,眼神都沒給一個,紀墨立刻站直彙報,「沒有!都是她!她這個亂臣賊子於今晚八點三刻左右在小區花園第三張長椅上稱帝,還慫恿我武裝逼宮!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並被我一巴掌滅了國!」
  紀思璇極蔑視的看了自家阿爹一眼,「你至於的嗎你!」
  說完走到沙發上坐下,抱着沈太后的腰不撒手,拉長聲音撒着嬌,「媽~」
  沈太后一臉嫌棄,卻沒有推開她,反而伸手一下一下的撫着紀思璇的頭髮,「嗯……乖。」
  紀思璇心裏一動,半天沒說話。
  半晌沈太后收回手掀了一頁書之後,手沒有放回原處,而是伸到了紀思璇的下巴處撓了幾下。
  紀思璇嚇了一跳,坐起來一臉震驚,「媽,你幹什麼!」
  沈太后被她一驚一乍的也嚇了一跳,很快恢復鎮定,輕描淡寫的回答,「哦,摸大喵摸習慣了。」
  紀思璇心底好不容易湧起的那點感動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有一種家庭地位叫,遠歸的女兒不如貓。
  紀思璇回國後,大學室友的第二次聚會是在學校後門的小吃街上。
  天剛剛黑這家本地菜館裏就坐滿了人,菜剛上齊,紀思璇在一片喧鬧中開口,「給你們說件事。」
  紀思璇話音剛落,還在笑着鬧的三個人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看向她。
  隨憶三寶何哥三個人對這句話有陰影。
  上一次紀思璇說這句話是在幾年前,大學畢業前夕,也是在飯桌上。
  當時是在學校食堂,她夾了幾粒米飯放進嘴裏嚼了幾下,風輕雲淡的開口,「給你們說件事,我跟喬裕分手了,以後見到了他別再亂叫喬妹夫了。」
  說完之後又推翻自己,「哦,我忘記他已經畢業了,以後也見不着了。」
  話音剛落,兩雙筷子齊刷刷掉在桌上,隨憶因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沒有很吃驚,默默低頭繼續吃飯。
  半晌何哥和三寶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三寶小心翼翼的問,「是因為上次我讓喬妹夫請我們去海鮮樓太過分了嗎?你跟喬妹夫說,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不用去海鮮樓,在學校門口隨便吃一吃就好了。」
  紀思璇神情一滯,是啊,當時他們公布戀情的時候,喬裕答應請室友去海鮮樓吃飯,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去,現在怕是再也去不成了。
  何哥握了握拳頭,「需要我去打他一頓嗎?」
  紀思璇笑了,指了指食堂里懸在半空中的電視屏幕,「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三個人齊刷刷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播午間新聞,給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特寫鏡頭。
  「喬柏遠啊,怎麼了?」
  紀思璇神態自若的開口,「他是喬裕的父親。」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不是不震驚的。
  何哥看了隨憶一眼,小聲開口,「之前學校里有八卦*的帖子啊,連蕭師兄的身世背景都扒出來了,沒說過喬師兄也是啊……」
  紀思璇冷哼一聲,烏黑漂亮的眼睛裏滿是自嘲,「是啊,喬家的二公子啊,隱藏的可真深。你們說,他這樣出身的人,怎麼會和我去學什麼建築,我又有什麼理由阻擋他的前途?之前我一直覺得他言行舉止出眾,只當是他家教很好,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家世顯赫,喬家啊,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底蘊和德行,怎麼能不出眾。何哥,聽說他父輩都是軍界的,從小就被扔到部隊上歷練過,你說,你打不打得過他?」
  當年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交代了她和喬裕的分手,幾年之後,三個人實在想不出這次她會扔出什麼炸彈來。
  紀思璇看到她們緊張的樣子,覺得好笑,「別害怕,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見到喬裕了,這次的項目,其中一個合作方就是他。」
  隨憶低下頭,腹誹了一會兒蕭子淵,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這個項目果然是喬裕接手。
  何哥和三寶互相看了一眼,沒說話。
  紀思璇捏着手裡的杯子抿了口酒,垂着眼帘遮下眼底的情緒淡淡開口,「我想明白了,當年是我太矯情了,喬裕的條件那麼好,曾經在一起過,怎麼說都是我賺到了,這次回來遇到,純屬偶然,既然是工作,就該敬業一點,項目結束之後,我就回去了,時間很快,也沒什麼。」
  說完頓了一下,終於抬起眼睛看了三個人一眼,笑着開口,「嗯,就是這樣。」
  幾秒後,三寶的神情和當年如出一轍的小心翼翼,「那……海鮮樓還能去嗎?」
  桌下,隨憶何哥又同時踢了三寶一腳。
  何哥一巴掌拍在三寶腦袋上,「就知道吃!陳師兄是喂不飽你嗎?」
  紀思璇笑着岔開話題,「對了,三寶,你那個人參和醋不相逢呢?我還沒見過呢。」
  三寶因為喝了酒,紅着一張臉搖着手裡的手機,「他說等我們結束了來接我。」
  紀思璇和何哥立刻抱頭痛哭。
  何哥聲淚齊下,「上次去阿憶家被秀了一臉恩愛,吐血不止。」
  紀思璇捂着臉接下去,「好不容易休養生息又被三寶打了個措手不及。」
  兩人異口同聲,「還讓不讓人活了?!」
  三寶伸手戳了戳紀思璇,難得正經的開口,「妖女啊,我一直等你回來看看陳簇。」
  紀思璇一臉嫌棄的推開她,「看什麼?看你秀恩愛啊?」
  「不是啊,阿憶何哥她們倆都見過了,我想讓你也見一見。」三寶被推開又黏上去,用一種近乎膜拜的眼神盯着紀思璇的手,「那個時候你跟我說,問我幾個問題就能猜出我喜歡的人的姓氏,結果就真的從一堆姓氏里抓出一個陳字來,而且他的年齡你都算得出來。」
  說完又小心翼翼的拉着紀思璇的手反覆看,「你這是仙人掌嗎,怎麼那麼靈呢。」
  紀思璇完全無語了,瞄了一眼忍着笑的隨憶何哥,「你們倆就從來沒告訴過她那件事的真相嗎?」
  兩個人同時搖頭。
  紀思璇皺着眉神色複雜的猶豫半晌,艱難的開口,「其實……當年那件事……就是一道算術題,是你自己把答案告訴我的。當時我跟你說的是,姓氏的百家姓排位乘以2,加5,再乘以50,加上一個數,再減去你喜歡人的出生年份,然後你告訴我了一個數字。
  如果設這個姓氏的百家姓排位為x,設最後加上的那個數為a,這道題就是
  (2x+5)*50+a-(出生年份)=100x+250+a-(出生年份)
  關鍵就在於a這個數,一定要保證250+a=當年的年份
  這樣就變成100x+當年年份-出生年份
  這個數字的最後兩位就是你喜歡人的年齡,其他的就是他的百家姓排位。當年你告訴我計算結果之後,我就知道他的排位是10,百家姓排位第10個的就是陳。」
  三寶反應了半天,拿着筆在紙上劃拉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竟然騙我!」
  紀思璇也是一臉嫌棄,「誰知道一道小學數學題可以騙你那麼多年……」

第14章國民二哥
何哥笑得直拍桌子,三寶不依不饒的拉着紀思璇跟何哥耍賴。
  隨憶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三個人鬧,可也免不了被卷進去。
  紀思璇轉頭問她,「不叫蕭子淵過來接你秀一下恩愛給我們兩隻單身汪最後一擊嗎?」
  「不了。」隨憶笑得溫婉,輕聲開口,「這個時間雲醒該睡了,他要在家哄兒子睡覺。」
  紀思璇三寶何哥愣了幾秒鐘,再次抱成一團,「嗚嗚嗚,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
  陳簇來接三寶的時候,就看到一副畫風奇怪的場面。
  三個抱成一團的女人一臉幽怨的看着旁邊笑得溫婉腹黑的女人。
  紀思璇率先發現有人走近,輕咳一聲,立刻坐直抬手理了理長發。
  何哥假裝沒有看到陳簇,揮舞着筷子招呼大家,「快吃快吃,一會兒涼了。」
  三寶笑嘻嘻的站起來拉着陳簇介紹給紀思璇。
  「阿憶何哥你都認識,這個是我大學室友,紀思璇,我們都叫她妖女。妖女,這個是我男朋友,陳簇。」
  紀思璇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幾遍,眼神有些放肆,陳簇笑着輕輕點了下頭,站在三寶旁邊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
  三寶站在一旁一臉期待的等結論。
  紀思璇看着三寶懶懶的點頭,「嗯,不錯,配你綽綽有餘。」
  三寶立刻眉開眼笑,可陳簇聽了這話似乎有些不悅,臉上的笑容斂了幾分,牽着三寶的手緊了緊。
  何哥粗枝大葉慣了,沒注意,紀思璇和隨憶都看到了,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勾唇一笑。
  三寶和何哥住在醫院的宿舍,兩個人和陳簇一起走了,三個人離開之後隨憶才坐到紀思璇旁邊,「我試過了,陳師兄對三寶是認真的。」
  紀思璇左頰的梨渦漸深,歪頭看着隨憶,「聽到我貶三寶會不高興,說明在他心裏並沒有覺得三寶高攀,但是又沒說出來,給了三寶和我面子,說明他比三寶成熟,有護着三寶的能力,三寶這個丫頭啊,當真是傻人有傻福。」
  隨憶有些好笑,「你也不怕陳簇會不高興。」
  紀思璇向來洒脫隨性,「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們不是都叫我妖女嗎?叫妖女的能是好人嗎?」
  紀思璇轉頭又要了一瓶酒,被隨憶阻止,「少喝點,你是靠這雙手吃飯的,你好歹也在醫學院待了一年,不知道酒喝多了手會抖嗎?」
  紀思璇歪頭眯着眼睛衝著隨憶笑,媚眼如絲,縱使隨憶是個女人也忍不住投了降。
  酒上來後,紀思璇先給隨憶倒上,隨憶的酒杯根本沒動過,可紀思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她倒一點,倒的次數多了,酒便溢了出來,可她絲毫不在意。
  隨憶拿着紙巾邊擦桌子上的酒邊說,「不是好人也好,反正喬裕是好人,互補嘛。我是後來才聽子淵說,他們小時候,數喬裕性情最溫和脾氣最好,他在家裡又是排行老二,所以大院里的孩子比他小的都叫他一聲二哥,那個時候大人們都開玩笑叫他國民二哥。現在已經晉級為國民二叔了,雲醒不喜歡親近人,可每次看到喬裕都笑呵呵的叫一聲二叔。」
  紀思璇聽到那個名字恍若未聞,邊喝邊笑,「阿憶,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話這麼多了?」
  隨憶點到即止,笑着岔開了話題,「孕婦的性情是會比較怪啊,平時話少的,懷了孕就會話多啊。」
  紀思璇卻忽然收齊了笑容,然後沉默,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又拿了隨憶的杯子來喝,喝完之後趴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帶着笑意看向隨憶,半晌才捂着臉瓮聲瓮氣的開玩笑,「阿憶啊,幾年前就我不知死活的主動去招惹了一遭,差點讓我多年修為毀於一旦,現如今好不容易養好了傷怎麼還敢再去冒犯他,當真是不要命了嗎?有句話說得好,良人與美事,一朝拋擲,是絕不敢回頭再看一眼的。」
  隨憶黯然沉默。
  紀思璇喝多了撒酒瘋跟着隨憶回家,一路上攬着隨憶不撒手,「阿憶啊,今晚讓蕭子淵睡書房,你陪我睡啊。」
  隨憶一臉無奈的扶着東倒西歪的紀思璇,邊在包里找鑰匙邊開口,「好好好,你先站好了,別摔着,我拿鑰匙開門。」
  隨憶的鑰匙還沒翻到,門就自己開了。
  紀思璇懶洋洋的抬頭看過去,瞬間清醒,從隨憶身上站直,一臉清明的繞過給他們開門的男人,沖客廳里坐在沙發上的蕭子淵字正腔圓的開口,「喂,蕭師兄,你老婆我安全送回來了,我先走了。」
  話音還沒落就看到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從沙發靠背後面冒出來,眨了眨眼睛,然後指着紀思璇興高采烈的對喬裕說,「二叔,就是這個漂亮姐姐!我見過你們的合照!在書房的相冊里!」
  紀思璇似乎看到蕭雲醒的腦袋上瞬間長出兩隻小惡魔的角,渾身一僵,轉頭就走。
  電梯還停在當前的樓層,紀思璇按下下行按鈕,電梯開了門,她一腳便踏了進去,電梯下到底層,她從電梯里衝出來,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可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胳膊上就感受到了阻力,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紀思璇,你跑什麼?」
  熟悉的聲音,聲線低沉清澈,即便是喘着粗氣也聽不到一絲的慌亂和狼狽。
  紀思璇平復了呼吸,慢慢轉過身一臉坦蕩無辜的看着喬裕,「喬部,我沒跑啊。」
  喬裕看了她幾秒鐘,「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紀思璇有點頭暈,站得無比端正,語氣無比客套,「不用,我打個車就行了,就不勞煩喬部了。」
  喬裕也不惱,笑得人畜無害,不急不緩的開口,「你叫我一聲師兄,師兄送師妹沒什麼麻煩的吧?」
  紀思璇讓自己的笑容盡量自然真誠,「是的。喬師兄的車在哪兒?我們上車吧。」
  心裏卻默默吐槽,媽的!幾年不見這個男人系統升級的太快了!
  紀思璇看到那輛白色的車子時,忽然停下來笑得古怪,連聲音都是陰陽怪氣的,「我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你就說以後要買一輛這樣的車,看車的樣子呢,應該是買了幾年了。喬師兄,建築師是一個對經驗要求高,長期積累成長緩慢的職業,這些年我見過很多人抗不過去轉了行,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如果真的做了建築師,可能幾年前你還買不起這輛車。」
  喬裕站在路燈下看着紀思璇,紀思璇揚着下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他的眼底晦暗不明。
  在紀思璇無聲的挑釁下喬裕忽然笑了,慢條斯理的糾正她,「建築師是一個對經驗要求高,長期積累成長緩慢的職業這我承認,可是,按照你的邏輯,我之所以選擇了現在的行業是因為我是喬家二公子,既然我是喬家二公子,那無論做什麼行業,這車都該買得起的。紀師妹,幾年不見,你的邏輯差勁了很多。」
  紀思璇本想冷嘲熱諷喬裕一番,誰知竟像是使出全力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他不惱也不怒,還一臉認真的糾正她的錯誤,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哪裡是喬裕的風格,她措手不及,冷着臉打開車門上車,車門關得震天響。
  喬裕站在車外忍了半天笑,好不容易調整好面部表情才上車,順便遞了瓶水給紀思璇。
  紀思璇看向窗外假裝沒看到,沒接。
  喬裕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出現在臉上,他低頭斂了笑擰開瓶蓋重新遞過去。
  紀思璇這次倒是接過來了,抿了一口,也不說話。
  隨憶站在陽台上看到喬裕的車燈消失在夜色里,才鬆了口氣。
  站在身後的蕭子淵遞了杯熱水給她,「怎麼,怕兩個人吵起來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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