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酒出來的時候她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雖然不及在家中釀的，不過也還不錯，應該會有不錯的銷量。第一批酒放到網上試賣，可惜買的人卻寥寥無幾。她的酒確實不錯，但沒嘗過的人不知道其中奧妙，再者茂云云不懂得網絡營銷，也不懂包裝，除了味道毫無賣點，自然吸引不來顧客。可茂云云不懂，以為是自己釀的酒不夠好，她想着最好是多找幾個人嘗嘗，酒這個東西，千人千味，別人的提議也會讓她得到啟發，改進酒的配方。茂云云拿着裝好的果酒找到了呂四，說明了來意。「呂管家，我新釀了一批果酒，請您幫我嘗嘗。有什麼不足之處您提出來，我再改進。」茂云云這些天釀酒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對廠子里了如指掌的呂四，本來他想提點茂云云幾句，她這種做法可能會惹得陳棟不開心。可陳棟卻什麼都沒說，呂四也不好越俎代庖。因此，茂云云拿着酒找上了她，他連看都沒看酒瓶子一眼，直言道：「茂主任，依我看，確實有很多問題。」「您不嘗嘗嗎？」茂云云皺起眉，對呂四的說法很不贊同，他都沒嘗過，怎麼知道自己的酒有問題？對於釀酒這一方面，她亦是自傲的，雖然請呂四幫忙評判，但她不會輕易否定自己。呂四輕飄飄地一句反問，讓茂云云憤憤不平的神色收了回去。「如果你的酒真的那麼好，為什麼賣不出去呢？」茂云云說不出話來，是啊，為什麼呢？呂四繼續道：「你一直瞧不上廠子里釀的酒，這些我們都是知道的。可是你知道廠子里每天都接多少訂單，我們每個月能賣出多少酒嗎？」「這其中的道理，你真的有好好想過嗎？」他的話，讓茂云云愣住了。是啊，她從來都是否定陳棟，否定酒廠。卻沒想過，其實那些酒也沒有她說的那麼不堪，至少在業內的行情不錯，酒廠隨便一筆生意，就夠他們家的廠子賺一個月的了。茂云云被問住了，她答不上來，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你來廠子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你真有好好了解這個廠子嗎？我聽工人們說過，你帶着他們改革配方，完全一意孤行。或許工人們按照你的說法去做了，可他們心裏也有對你的怨氣。再者，你一點行情都不了解，你能保證自己做出來的酒暢銷嗎？」「如果賠掉，這些損失只能由陳總來承擔。」呂管家深深地看着茂云云，「這些後果，你都有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