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高瘦，皮膚不算很白，穿着一襲黑色西裝，面部顯得很嚴肅。

陳總看起來比李總要年輕一些，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他看着蘇懷馨和楚瑤兩人，眼裡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隨即笑道，「沒想到鄭總手底下竟然能有如此美貌的姑娘啊，我這次來一趟海城真是太幸運了。」

他打量着蘇懷馨的目光是絲毫都不隱藏的。

鄭總哈哈大笑，「陳總你說的哪裡話，這兩位都是我們公司的得力幹將，來，先坐下點菜。」

蘇懷馨面上始終掛着淺淡的微笑，卻不卑不亢。

楚瑤就沒有蘇懷馨這麼沉穩和淡定了，她有點兒緊張。

上菜後，蘇懷馨和楚瑤還要時不時的拿公筷給李總和陳總夾菜。

鄭總倒是不讓她們兩個管他，說把兩位老總照顧好就行。

「蘇懷馨是吧，鄭總說你們倆是得力幹將，那喝酒肯定也行，喝一杯。」陳總舉着酒杯朝蘇懷馨說道。

蘇懷馨心裏有一萬句草泥馬想要對這位陳總口吐芬芳。

可面上依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連忙倒了一小杯白酒，走過去在陳總面前放低了自己的酒杯，「陳總，怎麼能讓您敬酒呢，應該我敬您的，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蘇懷馨仰脖一飲而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蘇懷馨這一舉動引得飯桌上的其他人紛紛鼓掌。

陳總高興的哈哈大笑，「好，痛快！我喜歡！」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三杯……

這陳總和李總對比起來，一個就像是地痞流氓，一個紳士風度翩翩。

坐在楚瑤旁邊的李總倒是沒怎麼喝酒，只是偶爾和楚瑤碰一杯。

楚瑤暗自慶幸，沒想到這個李總還挺斯文的。

反觀蘇懷馨那邊，就有點兒狼狽了。

楚瑤有些擔憂的看向蘇懷馨，昨晚才喝了那麼多，今天又來，她擔心蘇懷馨的胃會不會受不了。

——

對面的包廂里。

沈駿程正在和幾個代理商喝酒。

喝的差不多了，沈駿程起身出了包廂去洗手間。

其實包廂里有獨立的洗手間，但他不想在裏面。

酒過三巡，蘇懷馨將陳總給喝趴下了，這陳總酒量一般，蘇懷馨喝了一斤的白酒，他才喝了半斤。

「鄭總，李總，我去下洗手間。」蘇懷馨和鄭總李總打了聲招呼，便離席去了外面的洗手間。

李總看着蘇懷馨走出了包廂的背影，讚歎道，「鄭總，這姑娘酒量不錯。」

鄭總笑着點頭。

「嘔……」

蘇懷馨趴在馬桶上吐了個稀里嘩啦。

她是催吐的。

大家都和她說催吐不好，可蘇懷馨就是不想讓酒精過多留在胃裡，她必須要保持清醒回家。

在這座城市，她只有自己，她必須要保護好自己。

「嘔……」

蘇懷馨又一次催吐，吐了好久才緩過來。

蘇懷馨扶着牆壁，站了起來，去洗手池漱了一小口，又拿涼水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最後扯過了一旁的紙巾擦乾臉，然後打開了洗手間門。

她迎面撞見了倚靠在牆壁上的沈駿程。

男人斜叼着一根煙，看起來有些慵懶。

那被煙霧繚繞住的雙眼，讓蘇懷馨看不清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