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的情緒。

「吐完了？」男人的語調有些嘲諷。

「……」蘇懷馨身體頓了一下，卻沒有打算搭理他。

她邁着步子朝沈駿程身側走過去。

蘇懷馨沒走幾步，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昨晚剛睡過，這麼快就忘了？」

這城市這麼小嗎，昨晚剛睡過的男人這麼快就遇上了。

蘇懷馨沒有停下腳步，直接當做沒聽見，回了包廂。

陳總喝的不省人事，蘇懷馨回包廂的時候，李總就提出可以結束回家了，說是老婆在家裡等着。

鄭總又和他客氣了幾句，讓他慢走。

最後是鄭總送陳總回了酒店。

夜晚的風有些涼，喝了酒後吹到臉上有些起雞皮疙瘩。

蘇懷馨打了個哆嗦。

送走了幾位老總，楚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走回了蘇懷馨的身邊，「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懷馨笑着提醒楚瑤，「瑤姐，你喝酒了，不能酒駕。」

楚瑤一愣，隨即也笑道，「我沒喝多少。」

蘇懷馨笑着搖頭，「你趕緊叫個代駕，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

她可不希望楚瑤酒駕扣分。

最後楚瑤還是老實的叫了門口現成有的代駕。

「你到家給我發個信息。」楚瑤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蘇懷馨一句。

蘇懷馨點頭，和她揮手再見。

蘇懷馨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天空中沒有星星，月亮躲在雲層後面，顯得很朦朧。

今晚，註定是無眠之夜了。

因為在別墅區里，蘇懷馨叫的車沒那麼快到。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的士才停在了蘇懷馨的面前。

蘇懷馨拉開車門準備上去，卻被一隻手直接拉住了胳膊。

「師傅，不走了。」男人直接把車門關上，對着前頭的司機說道。

的士司機口吐芬芳罵了一句，「有病。」

隨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蘇懷馨莫名其妙的看着男人，「你幹什麼？你他媽的有毛病吧？」

沈駿程一隻手插在褲兜里，另一隻手抓住蘇懷馨的胳膊，唇角微揚，「怎麼和昨晚不一樣？」

昨晚這個女人可不是這副態度，昨晚還一副風情萬種的勾引他，今天卻這麼不待見他。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蘇懷馨掙扎着想甩掉胳膊上的手，反而被抓的更緊，「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你放開我！」

沈駿程的眸子微眯。

這女人，兩副面孔變化的挺快。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蘇懷馨。」

蘇懷馨聽到沈駿程喊了她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心跳加速。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昨晚喝多的時候自己說了？

不可能！

「我昨晚的服務費你還沒給我。」沈駿程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蘇懷馨眼裡的情緒全部被他捕捉在眼裡，沈駿程繼續補充，「你還說按小時付費。」

蘇懷馨抿唇，咽了口唾沫，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那你說多少，我現在轉給你。」

她確實是勾了人家，一晚上的錢，她還是給得起的。

沈駿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他將蘇懷馨拉近了自己，嗓音又低又緩，「我現在改主意了，我不要服務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