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期滿便離婚》[兩年期滿便離婚] - 第9章

察覺到她的反應後,陸曜滿意地揚起嘴角:「小白眼狼?還想再來一次?」
沒給她回答的時間,陸曜又將她抱回了車裡。
……
回去的路上,車子緩緩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溫言始終扭頭看向窗外。手機響起,被她拒接,反反覆復了幾次後,陸曜透過後視鏡掃了她一眼:「盛西決?」
溫言只好拿起手機,接了盛西決的電話。
「言言,你在西北還好嗎?」盛西決剛知道她去了西北,很擔心她的安全,「我去接你回來?」
「謝盛總關心,我在這裡很好,我跟我老公在一起,他會送我回去。」
聽到她跟陸曜在一起,盛西決並沒退縮:「我跟白菲已經辦好了離婚手續,凈身出戶。我現在孑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盛世,你會回來幫我嗎?」
「我們的合約已經解除了,盛總可以聘請其他導演。」
「在我的眼裡,只有你溫言才是這部片子的主人,其他人都不配導它。」盛西決那邊好像是喝了很多酒,不斷自言自語,「言言,你可能不知道,當年在紐約,我沒有不想理你,是我父親,我父親他當年因為非法行賄,被立案調查。我沒選擇,真的沒選擇。」
「我從未嫌棄過你,真的從未嫌棄過,我只是不想連累你,連累你們溫家。」
「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要是知道你當年自殺過,我一定會放棄所有回去找你。」
「我現在全部放棄了,連盛家我都放棄了,我只想把你找回來。」
「再給我次機會,求你……」
溫言閉上眼睛,果斷地結束了通話,為了防止盛西決再打來,她將手機關機。
主駕駛座上的陸曜握緊了方向盤,嘴角溢出譏諷的笑,到了酒店門口,他才開口:「明天我讓啟賓送你去機場。」
連留沒都留她。
溫言下車,眼眶明顯有些紅:「謝謝四哥。」
陸曜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進去吧。」
溫言朝酒店走去,聽到身後傳來打火機的響聲,腳步停下,轉過身,說:「四哥,煙吸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眼眸含笑,說道:「寶貝兒,戲其實不用演那麼足。」
心中有些酸澀,溫言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壓制了怒火,便說:「我不會回盛世,不管當年盛西決是為什麼拋棄我,我都不會再回到他身邊。對我而言,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愛情不是憐憫。」
「我也不需要憐憫。」吐了口煙圈,陸曜失笑,「想走就走,不用強迫自己留下來。」
「我們的合約還沒到期。」溫言與他對視,「如果我留下來,會給四哥你的生活帶來煩惱,等我的證件補下來,我會直接回紐約。到時候不用四哥你趕我,我自然會走。」
他趕她走?
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會辯解。
陸曜朝她走去,捧起了她的臉:「知道留下來會是什麼後果嗎?」
「……」她沒回答。
「在合約沒到期前,別想我再放你離開!」
話音剛落,陸曜再次低頭壓向她的唇,一邊吻一邊在她唇邊開口:「告訴盛西決,他要敢來西北,我就弄死他。」

第三十章招桃花
幾天後,溫言收到辛冉寄來的快遞,都是她常用的牌子的化妝品。知道西北陽光毒辣,光是防晒噴霧都給她備了五瓶。
「你別嫌多,我過幾天說不定也去西北,留着我過去咱倆一起用。」視頻那邊的辛冉明顯是在收拾行李,「這次台里要派人駐紮在西川,跟進那邊災區復原的進程。我就申請調派過去了,我去的贏面應該大,畢竟拍紀錄片我擅長。」
「辛伯父讓你過來?」溫言問。
「他一開始也不同意,可你在那裡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你跟你們陸總都過去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午飯後,溫言再次抵達災區,這次沒有看到陸曜,只有何啟賓在。
嫂子這個稱呼就差從喉嚨蹦出來,何啟賓及時改正:「溫導好。」
「你好,何助理。」
「陸總先去二號井那邊了,尚總今天過來了。」
溫言點了點頭,打開了裝礦泉水的箱子:「我知道了,謝謝。」
不知為何,聽到陸曜去了油井,心底竟有一種失落的情緒。
難道他是跟尚珺彥一樣,都要再被徵召入伍了?
毒辣的太陽曬了一下午,溫言被曬得臉通紅。西川地處西北,這個地方一年四季光線都強烈,也難怪辛冉會寄那麼多防晒噴霧。休息的時候,溫言從包里拿出防晒噴霧,對着臉噴了起來,不遠處的幾名軍人偷瞄了她一眼。
其中一名軍人更是看得移不開眼。
這名軍人是西川軍區的班長楊剛。
楊剛按捺不住多日的仰慕,從見到溫言第一天就對她一見傾心。
這幾天他一直想着找時間過去要微信,眼瞧着救援就要結束了,等回了軍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再加上身邊兄弟不斷催着他過去告白,他便鼓起勇氣,拿了一瓶礦泉水走過去,問:「溫小姐口渴了吧,喝口水?」
「謝謝。」溫言禮貌性地接下了水,又背過身把防晒噴霧放進包里。
「那個……溫小姐。」
溫言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欲言又止:「楊班長找我有事?」
楊剛黝黑的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色,這個將近三十歲的漢子第一次開始緊張:「溫小姐微信號碼多少,我想加溫小姐的微信,方便以後聯繫,因為……因為我想追求溫小姐。」
強烈的光線下,也因為緊張,他的額頭已經往下滴汗。
不遠處圍在一起的軍人越來越多,都知道了楊少校在告白,都想看看他是不是會成功。
何啟賓看到那邊圍在的一起人越來越多,叫住了其中一個正往那邊跑的人:「那邊幹嘛呢?怎麼都往那邊跑?」
「何助理還不知道呢,楊班長正跟那個漂亮的溫導告白呢!」
告白?
這小子膽肥了?老虎頭上拔毛?
就想看看這個楊剛是怎麼被拒絕的,何啟賓也過去了。
此時,陸曜剛從公司回來,一下車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鼓掌聲和歡呼聲:「答應他!答應他!」
陸曜:「?」
透過人群瞟見那抹窈窕身影,他的後槽牙再次咬了咬。這女人還真是,比他還招爛桃花……
……
溫言拒絕楊剛僅用了一句話:「楊班長,我已婚。」
當時全場氣氛十分尷尬,楊剛的臉都快綠了,還是何啟賓過去幫他圓的場,又把氣氛調節好,人群才慢慢散去。
溫言拿起帽子準備戴上,看到站在那輛黑色越野車前一身正裝的男人,她莫名心虛,別過臉去。
因為這個告白的插曲,幾個小時內,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個冰美人溫導已婚,以至於陸曜突然靠近溫言,其他人都沒往其他關係上聯想。
陸曜站在溫言面前,注意到她正拿筆記錄物資發放的詳細數字,還一副認真的樣子,完全沒受到外界的影響。
「我就今天過來得晚了點,馬上就有其他男人打你的主意。」陸曜奪走她手中的筆,「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嗯?」
筆被他拿走,指尖相碰,溫言被燙得心間一癢,臉紅了:「我已經說了我已婚。」
「那我以後還怎麼追你?」他突然低頭,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視線中,捏了下她的腰窩,「被他們說成勾引已婚少婦?」
溫言耳邊一陣**,一股暖流在小腹處開始匯聚,忍不住雙腿併攏。溫言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抵擋不住這個男人的撩撥,哪怕是他不撩撥,單單一個眼神對視,她都能有反應……
在堆滿物資的倉庫里,溫言被陸曜壓在貨架上親吻。
雙手在她絲滑的後背撫摸,陸曜張口咬住她的唇,停止了這個長達五分鐘的深吻。
溫言呼吸急促,長長的睫毛抖動着,小嘴被他吻得發紅。她抬頭注視着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第一次有種不願再否認自己心動的感覺。沒錯,她承認自己沒能抵擋住這個男人的攻勢,真的心動了。
陸曜從她眼中看出了她此刻已經動情,但考慮到當下的環境,絕非她喜歡的,沒再難為她:「先去我車上。」
陸曜把車鑰匙給了她。
溫言接過車鑰匙,出了倉庫後在狹窄的衚衕里找到了那輛黑色越野車,望了下周圍沒人後才敢上車。
陸曜精氣十足地回了公司,看到尚珺彥在看關於蘇晴跟尚珺墨約會的新聞。
蘇晴是知名婚紗設計師,也是尚珺彥的前妻,他們的之前的婚姻屬於商業聯姻,2008年金融危機,蘇家的企業受挫嚴重,尚家不出資金幫忙就算了,竟然還趁機收購。
蘇晴因此跟他離婚,移民去了英國,在英國遇到了尚珺彥的堂弟尚珺墨,兩人直接談起了戀愛,這讓尚家那邊大為動怒。
「怎麼?想把媳婦兒追回來?」辦公室里暖氣太足,有點喘不過氣,陸曜將外衫扣子解開,隱約露出了鎖骨上的咬痕。
尚珺彥瞟了他一眼,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關掉電腦,輕嘲了一聲:「你一個每天美人在懷的人,又怎麼能體會到我這種孤家寡人的孤獨。」
「你是活該!」陸曜拿起辦公會桌上的合同一把撕成兩半,「蘇晴為什麼跟你離婚,你自己心裏沒點數?西川這邊剛地震,你就跑來跟我談合作,怎麼?吞掉了蘇氏不滿足,還想要割我歐陸的肉?」
「我跟蘇晴還沒離婚,只是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蘇晴可不這麼認為,她能不避嫌地跟尚珺墨約會,還讓狗仔拍下,表示已經不在乎你們的那張結婚證。」
「有結婚證,總比你結個婚沒結婚證強?」尚珺彥輕哼,「你小子比我還陰險,為了追溫言,暗地裡做手腳。要不是你讓晏宋跟蹤盛西決拍下那些照片,再匿名發給白菲,你覺得你有機會贏盛西決?」
「盛西決給不了她幸福。」
「尚珺墨就能給蘇晴幸福?」
「別那麼瞧不起尚珺墨,他至少沒動過蘇家人,你是怎麼對的蘇家人,你心知肚明。」陸曜懶得再跟他講那麼多,「只要我在西川,你就別想打歐陸的主意。」
尚珺彥點頭:「如果你們家老爺子想讓你拱手相讓呢?」
這話問的!
「他是老糊塗,我可不是。」陸曜甩門離開,不想再跟他重複之前的話。

第三十一章猜錯了她的心
晚上七點半,陸曜將溫言接到了歐陸公司在西川所開發的其中一個樓盤——御景園裡。
歐陸的宿舍離油井太近,這次地震直接裂層了,工人也都分別安置在這裡,尚珺彥就住對面。
不同於歐陸的宿舍樓,這個樓盤是獨棟小洋樓加幾十平方米的院落。
溫言剛走進去,陸曜彎身從鞋櫃里給她拿了一雙嶄新的粉色拖鞋:「特意給你備的。」
溫言接過鞋:「謝謝四哥。」
「我不喜歡口頭上的感謝。」陸曜將她圈在兩臂間,修長的腿擠進她雙腿間。
眼瞧着他的唇就要壓上來,溫言只好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這才乖。」陸曜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換上鞋朝廚房走去。
溫言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洗手。
「書房在二樓,你可以先去看看書,實在無聊就打開電視追追劇,等飯做好了你再過來。」陸曜背對着她叮囑着,洗好手擦了一下,轉身看到她還站在廚房門口。
「我也可以幫忙。」
「會炒菜?」
溫言搖頭:「我會擇菜。」
「菜我已經讓保姆擇好也切好了。」他從保鮮櫃里陸續端出來幾盤切好的菜,「你去客廳歇會兒。」
……
溫言坐在客廳里,心裏一直焦躁不堪,毫無心思看劇,便起身再次來到廚房門口,隔着透明玻璃的推拉門注視着正在裏面炒菜的陸曜。看到他腰間系著深藍色圍裙,一副家居男模樣,要不是他一身軍綠色衣服,溫言真的會以為自己看錯了。
上次溫言就吃過他炒的菜,很合她的胃口,本以為今晚過來是例行公事做那檔子事,沒想到他竟又下廚。
飯菜做好後,陸曜解下圍裙,走出廚房看到溫言還站着:「怎麼不坐下吃飯?」
「等四哥你一起吃。」
「沒白疼你。」陸曜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面,夾了一塊雞翅放到她碟子里,「嘗嘗合不合胃口。」
溫言在他的注視下嘗了一口:「很好吃。」
「學會拍馬屁了?」
「是真的好吃。」她眼神真誠,清澈的眸底彷彿流淌着璀璨。
陸曜欣賞着她這副優雅的姿態,再一想到她動情時刻的嬌媚模樣,喉嚨再次乾澀起來。
這種感覺一出來,陸曜就有些想笑自己,因為他發現,在西川遇到面前這個女人,嘗到了些甜頭後,那方面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甚至都想隨時隨地、無時無刻都與她在一起。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體內所有的火都會瞬間熄滅。
……
飯後,溫言要刷碗,還是被陸曜阻止,她只能拿了抹布擦桌子。
擦桌子的時候,溫言的餘光掃到站在水槽前刷碗的男人,她竟想起一個詞:歲月安好。
甚至想就這麼一直下去,那該有多好?
一直?
一直跟這個男人生活下去?共度餘生?
陸曜關上水龍頭,轉過身,看到她眼神遊離的模樣,問:「在想什麼?」
溫言回過神,與他對視:「四哥,如果我一直都愛不上你,你還會想跟我共度餘生嗎?」
嗬,這話讓他怎麼回答?
陸曜走出廚房,來到她面前:「就那麼不想愛我?」
「……」不是不想,是不敢……
陸曜看穿了她的內心,說:「跟着自己的心走不好嗎?只剩下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到時候你若愛我就留下,不愛就走。你沒必要提醒自己非要愛我,我說過,愛你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和饋贈?你這麼聰明,應該懂我說的話。」
「我懂。」
「懂了就好。」
走到沙發前,陸曜拿起了大衣。
看他拿起大衣,溫言眼的神充滿疑惑。
「很晚了,送你回去。」陸曜注視着她,「還是說你今晚想留這裡?」
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狡猾,不再像以前那樣強勢霸道地留下她,而是讓她做選擇。每一個坑都挖好,就等着她跳。
溫言掩蓋掉心底的失落,也走到椅子前拿起了大衣:「我回去吧,四哥。」
……
車子駛出小區,陸曜車速緩慢,靜默地等着身後的女人反悔。
溫言坐在後排座椅上始終低着頭,明明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對視,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可能是因為來之前有期待值,可來了後,這個男人卻不按常理出牌,才會讓她心中有些許不甘心。
她一點也不想認輸,撐到酒店門口下車,要說謝謝的時候,想起這個男人的警告,又咽了回去:「我進去了,四哥,你路上開車慢點。」
「嗯,看着你進去我再走。」
車窗搖下,陸曜點上了煙吸了幾口,手臂伸出去彈了彈煙灰,眯眼注視着正緩緩朝酒店大門走去的女人。
他在賭,賭這個女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能控制自己的**。
酒店門口的感應門打開,溫言一隻腳剛邁進去,又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