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期滿便離婚》[兩年期滿便離婚] - 第9章(2)

退出來,轉過了身朝馬路邊上的車走去。
瞧見她走過來,陸曜吐着煙圈,舌尖舔了舔後槽牙,喉嚨開始乾澀。
溫言走到車前,說:「四哥,我手機忘記拿了。」
這女人還真是會給自己留後路。
……
再次回了小區,門剛打開,陸曜已經將她抵到了鞋櫃前。他伸手把門關上,捧起她的臉對準唇吻了下來。
「唔……」溫言摟住他的脖子,踮腳貼上他的身體,張開嘴回吻他。
過了一分鐘,陸曜突然咬了她一口,氣息粗重,注視着她:「非要跟我犟,就不能說想留下來?嗯?」
溫言粗喘着氣,小嘴微張,臉上已經染上了紅暈:「我拿了手機就走。」
「再說一遍。」
「我拿了手機就走。」
最後一個字剛說完,陸曜霸道的吻再次襲來。
……
這場情事並沒持續太長的時間,以免讓溫言誤會,以為他帶來她來,只是為了跟她做,等於草草了事。
沒滿足的陸曜獨自去了浴室洗冷水澡。他發現自己太過貪心,得到了溫言的身體後,太過急切地想要得到她的心。
溫言同樣在外面反思着,但她誤會了,誤以為陸曜是對自己沒了耐心。
又或者,她太過自以為是,這個男人並不是非自己不可。
於是她下了床,來到樓下找到衣服穿上,直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陸曜沖完澡發現她不在,來樓下找她,看到她獨自坐在沙發上,像是在思考什麼。
聽到腳步聲,溫言扭頭看向樓梯處。
陸曜下了樓,走近後才發現她已經穿好了衣服。
「四哥,送我回去吧。」
聽到她這句話,陸曜是真的快怒了,問:「又想玩?」
「沒有。」她眼神明凈,「做多了,最近有點膩。」
「膩?」
陸曜盡量不爆發,答:「我上樓換衣服。」
這次溫言沒回頭,直接走進了酒店。
陸曜心裏憋着氣,連吸了好幾根煙,回去的時候,對面尚珺彥的樓里還亮了。
尚珺彥習慣了獨自喝悶酒,看到陸曜垂頭喪氣地走進來,唇間一記譏笑:「你的美人呢?」
「剛送回去。」陸曜拿了個酒杯,倒了半杯酒,「女人心海底針,這話真一點也不假。」
「你才發現?」尚珺彥笑他,「她們太善變,前一秒還在對你笑,下一秒就有可能哭出來,也不告訴你原因,讓你一個勁兒地猜。」
「蘇晴也讓你猜?」
「她就是太好猜了,我才失去了她。」
陸曜抿了口酒,問:「什麼意思?」
「我一直以為她很愛我,就算我對蘇家真的出手,以她那溫順的脾氣,我只要哄一哄,她就能原諒我。可我猜錯了,就猜錯了那麼一次,她就離開了我。」尚珺彥吐了口氣,「猜中一百次,只猜錯一次都不行,你說?她們女人是不是太善變?」
陸曜好像明頓時白了溫言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將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就朝外走。
尚珺彥喊他:「去哪兒?」
陸曜拿起大衣:「我剛才猜錯了她的心。」

第三十二章不一樣的陸曜
去酒店的路上陸曜都在反思自己最近的行為。
經歷過盛西決的背叛和遺棄,溫言心思太過敏感,才會總患得患失,表面上她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她不是不在乎,是她不敢太過在乎。
盛西決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而他又太過着急想得到她的心,才會弄巧成拙。
剛才歡愛時,他突然敷衍了事,只會讓溫言更加敏感。
不然她不會先說膩了。
溫言洗好澡剛躺下,敲門聲響起,這個點會是誰?
她收攏了睡袍領口才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她驚訝道:「四哥?」
陸曜立刻走進去,把門關上後,將她撈進懷裡緊緊地抱住:「不是挺聰明的?怎麼這次偏偏那麼傻?嗯?」
「我怎麼可能會膩?是我怕你會膩,我怕自己索求無度,會再嚇退你。」
「我想認真追你,不想我們的關係只有性。」
溫言在聽到他的話後,才抬起垂在身側的手臂,摟上他的腰:「我說過的,四哥,我很喜歡跟你親熱。」
雖然這個答案陸曜還不甚滿意,但至少自己先征服了她的身體。
陸曜抬起她的下顎,親吻她的唇瓣。
「你喝酒了四哥?」聞到他口腔中的酒香味,溫言問。
「只喝了一口。」陸曜含住她的唇瓣,看她的目光里儘是憐愛,「從明天開始,跟我回御景園住。」
溫言點頭:「好。」
……
幾天後,辛冉來了西北,溫言和陸曜一起去接的她。
行李箱被陸曜接走,辛冉小心臟撲通直跳,太帥了!
等陸曜走遠,她才忍不住跟溫言低聲說:「你老公太帥了,言言!我這小心臟撲通撲通跳。以前就覺得他是個大冰塊,哪知道還是個又暖又會撩的大帥哥!啊啊啊!我以後也要找個大帥哥當老公!」
「你不是一直要找小狼狗?」
「不不,我現在才發現,老狼狗才有味道!」
溫言沒繃住,笑了出來,尤其是在前面的陸曜回頭望向她們後,一想起「老狼狗」,她們再次笑了出來。
因為拍攝團隊還沒到齊,三天後才會進行錄製,辛冉暫時住在御景園,跟溫言一起住。
一路上,辛冉跟溫言說了很多悄悄話,聲音很小,陸曜聽不到。
透過後視鏡看到向來不怎麼愛笑的女人一路上笑容未斷,到了大院後,趁着辛冉在整理行李,陸曜一把將溫言拉進書房,問她:「今天怎麼那麼開心?」
「我每天都很開心啊。」
溫言想起剛才在車上辛冉說的那句話,她說:你老公鼻樑高,嘴唇又薄,活兒肯定好……
她此刻近距離注視着他這張薄唇,不自覺地舔了舔嘴角。
……
夜裡,辛冉出來喝水,見到溫言是從書房走出來的,看到她那小臉漲紅,嘴唇紅腫的模樣,明顯是剛辦完壞事。
辛冉忍不住抱怨:「我後悔過來蹭住了,我覺得我當了你們倆的電燈泡,還被總被你們這對恩愛夫妻喂狗糧,我快酸死了!」
溫言臉紅:「四哥一會兒就去公司了。」
「還叫四哥呢?就不能人家一句老公嗎?」辛冉瞥了她一眼,「你下次試試叫陸總老公,我保證,你會被……」
後面兩個字,辛冉故意貼在溫言耳邊說的。
溫言的臉頓時更紅。
無話不談的閨密之間就是這樣,只是溫言的性子還沒到把跟陸曜的房事說出來的地步。
反而全部被辛冉言中。
陸曜走後,辛冉把溫言拉到房間里:「我告訴你,我這次過來可給你帶了不少禮物。」
她當是什麼禮物,看到一件件的蕾絲睡裙,有幾件簡直短得不像話……
「你這女人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呢!」溫言拿起其中一件破洞漁網的睡衣,「這也太丑了。」
「男人的審美你不懂!這叫性感!我告訴你,你穿上後出現在你家四哥面前,他絕對立馬像餓狼一樣撲過來!」
溫言不相信陸曜會像辛冉說的那樣,決定晚上試一試。
……
陸曜從公司回來,將溫言拉進房裡,一進去就開吻,手感不對後,才一把扯開她身上的睡袍。他看到面前的黑**惑,眼神並沒多大的變化。
「不好看嗎?」溫言問。
「很誘惑。」陸曜低頭埋在她頸窩,「但不適合你。」一下下吮着她的鎖骨,「我喜歡你穿旗袍的樣子,下次穿旗袍給我看?」
相比她的刻意,陸曜更喜歡適合她的穿着。
溫言已經被他咬得意亂情迷,半推着他的手臂答應了:「好。」
陸曜很會寵人,不同於其他男人那樣總是用語言表達,他是用行動表現出來。
床上再粗暴,事後他都溫柔體貼。
每次事後,溫言都只管睡覺,其他的都由他做。
睡前一定會有晚安吻,睡醒會親吻她額頭,在她耳邊低聲提醒道:「早餐在保溫箱里,起床後記得吃。」
因為還要去公司,陸曜六點半就要起床,為她準備好早餐後,七點半出門。
辛冉來了之後,早餐他也都會準備兩份。
這兩天辛冉是真的見到了一個跟平時不一樣的陸曜,又暖又會疼人,還顧家,長得帥,又有擔當:「言言!你家四哥實在太暖了!這年頭有幾個男人下廚做飯的啊!他可是歐陸的CEO!天天公務繁忙,不僅不忘給你準備早餐,晚上還回來給你做飯。我以後的老公要是有你家四哥一半,我就如願了。」
溫言喝了口豆漿,甜度剛剛好,她不太喜歡吃甜,陸曜知道後,每次的稀飯或者粥,甜度絕對適中,就連飯菜也都是根據她的口味來做。
現在想想,陸曜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細心。
只是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會是自己?他們認識不過幾天就協議結婚,除了性上合拍,自己的性格並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
相比較起來,阮央確實最適合他。
阮央會做飯,還會收拾家務,還會沖他撒嬌。像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不是更應該喜歡這種貼心會撒嬌的女人?
「辛冉,你覺得陸曜這個人怎麼樣?」溫言問出來就後悔了,因為她很少會問身邊人覺得這個人怎麼樣,那個人怎麼樣,看人她有自己的一番見解,不會隨意聽取別人的建議。
辛冉也覺得從她嘴裏說出這句話有些難以置信,驚奇道:「言言,你是不是已經對陸曜動心了?」
「我覺得自己是依賴他。」她毫不猶豫地說出關鍵點,「他能給我安全感。」
「除了安全感呢?」辛冉想了想,決定換個方式問,「就是……如果,你想像一下啊,如果有一天陸曜突然對你不好了,他把對你的這種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你會不會像失去盛西決那樣,心裏難受得不行,會不會?」
溫言沉思片刻,聯想到的是,一年多後跟陸曜解除協議,她會移民去紐約,很可能再見不到他……
「我不會再愛上第二個男人的,冉冉。」她淡笑道,「愛一個人太累,經歷過一次,我不會再經歷第二次。如果四哥有一天愛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我會祝福他。」
「你說真的?」辛冉緊盯着她的眼神,發現沒一點變化。
「真的,我覺得他愛上誰,都比愛上我要好,至少別人會愛他,但我不會。」因為除了性,自己什麼都給不了他。
辛冉放棄了假設性的問題,開始鼓勵她:「言言,你要試着去愛,去接受愛,不能因為一個盛西決就不敢再愛。再說了,現在盛西決還不是又反過來追你,表示他過去是真心愛過你的。」
「冉冉,我經不起第二次傷害。」
第二次自殺被搶救過來的那天,她就告訴自己,絕對不會再愛。
餘生可以有親情、友情,唯有愛情不屬於她。

第三十三章今天我好想你
翌日。
辛冉搬去酒店住,台里的人都住酒店,工作上好交流。她搬走後沒幾天,阮央來了西北,沒敢給陸曜打電話,就打給了溫言。
溫言在縣城客運站找到了阮央,小姑娘委屈巴巴地說:「四嫂,四哥會不會很討厭我過來?他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微信上都沒回過我消息。」
「你四哥很忙。」溫言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走吧,車子在外面。」
晚上陸曜回到住處,打開鞋櫃換鞋,看到一雙白色運動鞋,明顯不是溫言的。
鼻息間漂飄來一股飯香味,他連鞋都沒換,大步朝餐廳走去,看到廚房裡忙碌的那抹小巧身影,他疑惑道:「阮央?」
阮央端着菜走出來,看到面前的陸曜一臉陰沉,認錯道:「四哥,你別生我的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來西北就是特意跟你賠罪的。四哥你看在我是關心你的分上,能不能原諒我?」
「溫言呢?」陸曜在壓制那股怒火。
「四嫂說,她今晚要去另外一個縣派發物資,太晚的話可能會住在那邊。」
陸曜立刻轉身朝外走。
「四哥你去哪兒?」阮央追上去,「我剛做好飯,你吃了飯再走啊。」
任憑她喊,陸曜頭都沒回。
安平縣地震後,雖然沒有渝安縣嚴重,但因為道路塌陷,電路中斷,致使當地居民食物嚴重短缺。
再加上**一直忙着重災區的渝安縣,安平縣就被遺忘了。接到求助信息,溫言立刻帶領其中一個小組前去派發物資。
安平縣距離渝安縣五十公里,但山路陡峭,部分道路塌陷,他們三個小時後才到達,派送完物資已是晚上十點,剛夜幕降臨。
溫言準備今晚就住在這裡,天亮了再回渝安。
當地沒有電,只靠着月光看清周圍,也沒有水洗臉。小組的人累了一天,坐在車裡就睡著了,溫言卻睡不着,手機關機沒法充電,來之前也沒給陸曜發消息,只隨口跟阮央說了下今晚可能會留在安平縣。
她輕聲下了車,抬頭望了望頭頂的繁星,腦海中浮現的全是陸曜那張俊臉。最近自己好像經常會想起他,每天給他發消息報備行程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回到御景園跟他閑聊下最近西北的局勢也成了一種日常。
今天突然見不到他,又沒辦法聯繫,心底莫名有些失落感。
就是,很想他……
耳邊響起一陣嗡嗡的聲音,隨聲音望去,好像是一架直升機?
溫言揉了揉眼睛,仔細地看了看,確定盤旋在上空的就是直升機後,心跳立刻加速,緊張又期待地凝望着那架越來越近的直升機,開始朝着直升機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直升機上只有陸曜一人,他熟練地操控着飛機,選定不遠處的一處草原為降落區,直升機緩緩降落,一抹倩影也正朝這邊走來。
下了飛機,看到那抹倩影越來越近,陸曜眉宇微微皺起,狠狠地咬了咬後槽牙,才大步朝她走過去。
看到真的是這個男人後,溫言臉上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心裏卻十分的欣喜。
陸曜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看到她擰眉含淚的模樣:「就那麼不想看到我?」
「……」怎麼會不想看到他?
溫言朝前邁了一步,做出了一個連陸曜都沒想到的動作,她竟踮腳主動吻了上來。
在來之前,陸曜明明積壓了很多怨氣,但就在這個女人的唇貼上後,他發現自己滿腔的怒火在這一刻都被澆滅。
溫言被陸曜抱上了飛機,被他摁在腿上不斷地親吻,沒有任何語言,只通過親吻的方式互訴着對彼此的想念,直到彼此都有了感覺快要失控,這個吻才終止。
陸曜含住她的唇,眼眸幽深地注視着她,一直都沒開口講話。
溫言氣息微喘,綿柔的手掌摟上他的脖子,向上撫摸他的寸頭,十指穿梭在他發間,指腹被他的短髮微刺着:「四哥,今天我好想你。」
只是想,並不代表愛。
陸曜太清楚這個女人是用這種主動的方式向自己撒嬌,不讓自己生氣。
現在的她越發會掩飾真實的自己,自從跟她告白後,除了做的時候,自己再看不到真實的她。
夜裡十一點半,志願者陸續乘直升機飛回渝安縣,陸曜聯繫了當地**,又打電話給尚珺彥讓他派人過來,協助他們恢復道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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