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程眨了眨眼，心裏覺得好笑，這封軫怎麼這麼自戀，他就是再帥再有錢，也不至於讓姜程程這個跟他素未謀面的人夢見他呀。「有嗎？」姜程程一直不回答，封軫又問了一遍，同時他用手上的鋼筆往桌面上的一堆的文件虛空點了點，「姜小姐，你看，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沒太多時間。」到目前為止，封軫給姜程程的感覺就是疏遠有距離，他是有教養的，但同時他也是有着巨大的優越感的。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姜程程感覺很不適，但姜程程是被人欺壓慣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乖乖地回答，「沒有。」姜程程也沒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又抓緊解釋說道：「封先生，我絕對沒有偷封家的畫，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學校的宿舍里，宿管阿姨可以給我作證的，我沒有……」「我知道不是你。」封軫又揮了揮手，打斷了姜程程的話。「那……」既然知道不是她，那幹嘛還要她來，還讓四個像殺手一樣的人當眾帶走她。「你可以先安靜一下，讓我看一下你，好嗎？」這樣浪漫的話從封軫的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地怪異，特別是他的語氣是分明地不耐煩的，眼神也是像看貨物一樣，在打量，在估摸着她的價值那樣。而且看她？為什麼要看她？姜程程想要開口的，可是面對封軫那半帶命令，半帶警告的視線，她終究沒有開口。或許是當上位者久了，封軫有一種讓別人不自覺順從他的氣勢，姜程程抿了抿唇，安靜了下來，然後任由封軫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自己。這種眼神的確很怪異，是迷戀的，又是懷疑的，是着迷的，又是嫌棄的，是渴望的，又是厭惡的……如果真要形容，那以姜程程有限的人生經歷來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她的手機掉進了馬桶里，她想要撈起來，可是又嫌噁心，如果手機能夠直接不要就好了，可是偏偏這手機是花了大價錢買的，是她的必需品，她沒有辦法捨棄，只能忍着噁心去把它撈起來，封軫如今看着姜程程的，就是這種即又嫌棄，自己又無法抵抗的無可奈何的眼神。只是姜程程不知道自己在封軫那裡，她充當的是手機，還是馬桶的角色。封軫看了姜程程一陣後，深深嘆了口氣，突然從桌面上拿起一張A4紙，認真讀起了上面的信息。「名字是姜程程……上面寫你是學生，我可以問一下是哪所大學嗎？上面沒有寫。」姜程程伸長脖子看過去，封軫手裡拿着的居然是一份像簡歷一樣的東西，封軫為什麼會有她的這些信息？還有，剛才封軫問的問題也很奇怪，不對，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縈繞在姜程程大腦里的疑問越來越多了。封軫曲起左手，用指節敲了一下桌面，喚回姜程程的注意，「姜小姐，我在問你是哪所大學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上江城市建築大學。」姜程程感覺這封軫真像面試官，他們現在這場景，也像某個面試現場。可問題是，她究竟在面試什麼職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