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月顧君霆》[林淺月顧君霆] - 第1章

也一併降罪,不僅毀了兩家世交之情,更是逼得林氏集團直接破產。
而紀知行,則是在她入獄那一天,掐着她的脖子將她狠狠抵在牆上,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質問為什麼被侵犯的人不是她,去死的人不是她。
或許這些年,在他們眼裡,她一直都是個蠻橫無理,驕縱任性的千金大小姐,仗着林家和顧家世交的情意,霸佔着顧君霆。
因為知道了顧君霆對蘇妍的情意,所以才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策,逼死她。
顧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娶一個殺人犯過門,而她這樣的行為,更是踩中了顧君霆的雷區。
他不要她了!
可這些事她都沒有做過,直到警察將她戴上手銬,看到顧君霆那張英俊冷漠的臉時,她還傻傻的以為他會信她。
定製的皮鞋踩在雪地上,幾乎沒有聲音,她看着紀知行撐傘,一步一步向她走進,帶着滿身的風雪和戾氣,如同地獄的修羅。
「淺月,歡迎來到地獄。」
她不知是冷還是怕,整個身子抖得像是篩糠般,只能求救的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顧君霆。
可他只是微微偏過頭,露出精緻的下頜線,冷冷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
冷風作祟,林淺月被拉着像是一塊垃圾般扔到車上,隨後車子一路疾馳,在郊區的一座山底下停了下來。
城外的溫度更低,蜿蜒的石街已經被厚厚的雪給掩蓋,紀知行把她從車上拉了出來,重重的摔到地上。
「君霆,你說,該怎麼懲罰她。」
邁巴赫的后座,窗戶微微下滑,露出顧君霆一雙清冷的眼。
「你自己看着辦,別玩死了就行。」

======第二章======
林淺月絕望的閉上了眼,事到如今,她不會天真到以為,顧君霆是捨不得她死,他不過是為了留下她一條賤命,好好折磨來祭奠死去的蘇妍罷了。
紀知行緩緩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像是野獸舔舐垂死掙扎的食物,在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後,他終於滿意的將視線看向山頂那遙遙不見的寺廟。
「從這裡到山頂,一共有999級台階,你從這裡一路跪上去,給妍妍賠罪。」
曾經她堅定的認為,她沒有做過的事情,一定會有一天真相大白,可如今她清楚了,只要他們認為她有罪,她就有罪。
五年前的林淺月,因為誓死都不認罪惹惱了他們二人,她的刑罰從三年變作五年,父母更是被逼得雙雙跳樓,只剩一個妹妹住在福利院。
五年後的林淺月,沒了尊嚴沒了驕傲,只剩下一條賤命。為了妹妹,她得活着。
漫天大雪裡,林淺月噗通一聲跪在雪地里,她每跪一步,便將頭重重的磕在面前冰冷的石階上。
「是我害死了蘇妍,我有罪。」
……
「是我害死了蘇妍,我有罪。」
……
「是我害死了蘇妍,我有罪。」
……
這座山,她和紀知行曾經常來,有人說這座廟求姻緣最是靈驗,所以林淺月便不辭辛苦的一次一次從山底爬到山頂,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紀知行也不厭其煩的一次一次陪着她。
那時她每次許的都是同一個願望。
願顧君霆和林淺月長長久久,恩愛不疑。
原來,這座寺廟根本就不靈。
每一個台階,都鋪滿了雪,林淺月的膝蓋早就青紫一片,臉上更是一絲血色也無,可這些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在監獄的時候,她受過的痛比這要慘烈上百倍。
剛進來的時候,她心中還抱着一絲幻想,總覺得兩人會找到真相,會來解救她。
可隨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那些落在她臉上的巴掌愈來愈激烈,她終於明白,不會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冬日裏,她的被子永遠是濕的,吃的飯不是夾生就是混了沙子,連睡覺也會突然被人拖下床,暴打一頓。
後來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歸功於入獄時,顧君霆的那句好好關照。
他是樺城的商業巨子,隻手遮天,但凡他開了口,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
不過是折磨監獄裏的一個女犯人,對於他而言,就和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所以,她的嗓子壞了,手也再不能提起重物。
對於音樂家而言,她的嗓子和手有多重要,可是現如今,一切都毀了。
蜿蜒的台階上,已經遍布血痕,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分外刺眼,顧君霆看着林淺月越來越遠的身影,劍眉擰成一個川字。
這個女人,不是誓死都不肯認錯承認自己害死了蘇妍嗎,如今以為自己下跪,便能抹殺掉她一切的罪責?
想起蘇妍曾經經歷過的一切,他便恨得心頭髮緊,他從來沒想過,那個在自己面前天真坦率的人,會藏着這樣惡毒的心思。
他不再看山頂上那個纖瘦的身影,轉而向司機命令道。
「開車。」

======第三章======
見顧君霆要走,紀知行也跟着上了另一輛車。
兩輛車消失在白茫茫的原野里,林淺月還在固執的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上爬。
「是我害死了蘇妍,我有罪……」
直到念完這最後一句,林淺月才終於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雪下得十分厚,她摔在雪地里,額頭磕破了,流了很多血,身子更是凍得僵硬,一動也不能動。
她就這麼躺在雪地里,獃獃的看着頭頂的天空,覺得就這樣死在這裡,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在臉上,她連冷的知覺也沒有了,腦海里忽然浮現起妹妹的身影,讓她猛的從雪地里坐了起來。
她不能死,她還有妹妹,如果她死了,妹妹就真的成了孤兒。
想到這裡,她艱難的起了身,從旁邊找了一根樹枝,艱難的往回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看到城市的點點星光。
林淺月幾乎喜極而泣,可是轉眼她又沉默下來,回到樺城又如何,她該去哪裡呢?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
路邊不遠處的會所門口樹着大大的招聘廣告,裏面的文字頓時吸引了她的注意。
月色會所招聘服務員和保潔人員,待遇從優。
像她這樣剛從監獄裏出來的人,身上帶着案底,根本就沒有公司會要她,更何況她聲音毀了,哪怕做服務員也上不了檯面。
林淺月將手指捏得發白,一狠心推開了那家名為月色會所的門。
屋子裡的人見到她出現,紛紛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
她一副落魄的樣子,像是從垃圾堆里爬出來一般,額頭上的傷口還滲着血,讓人看得發憷。
不等她開口,便有保安上來趕人。
「趕緊滾!這種地方也是你這樣的乞丐待的?別弄髒了我們的地!」
若是以前的林淺月,此刻早就已經大發雷霆,和保安吵了起來。
五年前的她風姿無雙,是顧君霆的未婚妻,是一曲千金難求的知名音樂家,是樺城最驕傲的玫瑰。
可如今,她只是一個坐過牢,手廢了,毀了容,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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