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林舒馨》[林舒然林舒馨] - 第9章

她的打算我心裏很清楚,我的好妹妹林舒馨懷孕了,而比林舒馨大一歲的我和她長相十分相似。
她讓我回家,無非就是想讓我給林舒馨打掩護,對外宣稱有身孕的人是我,好保住林舒馨的名聲。
多可笑。
明明我和林舒馨都是她女兒,但在她眼裡,只有林舒馨的人生是人生,我的人生就不值一提。
這一切都是因為,林舒馨拿了女主劇本。
我也是死後才知道,我身處一本名為《塵埃中盛開的花》的小說中。
林舒馨是小說中的瑪麗蘇大女主。
她頭頂團寵光環,享受萬千寵愛,一路繁花似錦,最後榮登影后寶座。
而我是那個付出了一切,卻一無所獲,一無所有的女配。
我連個反派都算不上,存在的目的就是襯托並且成就林舒馨的完美人生。
她在掌聲和鮮花中登頂,奪得影后桂冠的那一天,我被她的天才女兒設計摔下了樓,粉身碎骨而死。
屍體在殯儀館放了半年,她們甚至都沒有時間把我下葬。
我還要被人造謠,說我苛待那個女童。
說來也可笑,我死後,魂魄一直留在林舒馨身邊,參與了她精彩又幸福的一生。
她兒孫繞膝,含笑而終的那一刻,我被一陣白光吸了進去。
之後,我回到了她查出懷孕的這一天。
不管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不是一本小說,
我都不願意再重蹈覆轍了。
既然老天給了我覺醒和重生的機會,我的人生,我就要自己做主!
上輩子,我接了電話立馬就請假趕回去了,從而失去了主舞的位置。
後來更是因為我媽,徹底失去了在國家歌舞劇院的工作。
這輩子,我關掉了手機,跟隨團隊去了巴黎,得到了在百老匯劇院表演的機會,一舉成名,被網友稱為最美主舞。
等我完成世界巡演回去的時候,林舒馨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
我想,或許該回去一趟了。
配角生存法則之一,就是遠離主角,我得想辦法徹底跟他們斷開關係。
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我只是離開了五個月。
可是對於靈魂在林舒馨身邊困了九十幾年的我來說,我已經有近百年沒有腳踏實地地站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區了。
懷念沒有,只有壓抑和排斥。
「咦,這不是舒馨嗎?你回來了?」
我轉頭,就看見對門的秦嬸兒拎着一兜菜走過來,笑着跟我打招呼。
「舒鑫啊,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你可真厲害啊!不像你那個姐姐,不知道在哪裡鬼混,被人搞大了肚子,天天招搖過市,也不嫌丟人。」
我愣了愣,原來,就算我不回來,這污名依舊會落在我的頭上。
因為我在舞台上用的是自己的英文名卡琳娜,我又跟林舒馨長相非常相似。?ŀ
這裡的人不知道是我也正常。
我像以前一樣笑着跟秦嬸兒打招呼:「秦嬸兒,咱們才五個月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我是舒然,不是舒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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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你媽她一直這麼說……」
秦嬸兒開始並不相信我的話。
直到,我將手臂上的一道疤給她看了,她才相信。
因為這道疤,是我為了接住她從樹上掉下的兒子才留下的,她給我上過葯,所以記憶深刻。
她深刻瞠目結舌的望着我。
「你真的是舒然?那懷孕的那個竟然是?」
我苦笑一聲:「是妹妹,我媽擔心壞了她的名聲,所以才……」
有些話不用說得那麼明白,該明白的人自然會明白。
她當即就變了臉色,看着我的目光多了一些心疼,握了握我的手:「你這孩子,真是委屈了。」
我故作堅強地搖搖頭,眼睛卻紅了:「沒事,媽媽不喜歡我,也不是一兩天了,我都習慣了。」
上輩子我傻乎乎地從沒想着解釋,短暫的一輩子都在被戳脊梁骨。
這一世,我不會再那麼被動。
告別秦嬸兒後,我敲響了自己家的大門。
沒錯,是敲門,我連自己家門的鑰匙都沒有。
這本小說里,林舒馨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團寵女主,為了烘托世人對她的偏愛,我們這些配角的待遇,從某些方面來說,可以說的上是慘不忍睹。
比如家人的偏心。
再比如她的幸運。
好像落在她身上所有的污泥,都會開出美麗的花朵。
像上輩子,她在酒吧和人酒後亂性的事曝光之後,卻正好讓那個人找到了她。
而那個人剛好是男主,他們兩個人還是雙向暗戀,兩情相悅,最後相守一生。
所有的骯髒與黑暗都與她無關,她出淤泥而不染,
好似一朵白蓮。
可是,沒有為她背負污名的我,本該也是一朵可以盛開的花啊。
「誰啊?」
開門的人是沈默,彼時我的男友。
他身上系著背帶,裏面放着一個假娃娃,手裡還拿着一瓶沖好的奶粉。
看來是在學習如何照顧小孩子。
我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他是這本小說的男配,林舒馨的愛慕者,或者說舔狗更合適。
上輩子,我沒有出國,一直留在家裡照顧林舒馨,他每天都來,還總是嫌棄我照顧的不夠好。
所以很多時候,照顧林舒馨都是他親力親為。
他親自陪林舒馨去產檢,陪她生產。
在林舒馨生產後躺着不能動時,他抱着她去上廁所,為她擦洗身子。
甚至為她清洗內衣內褲,給她做月子餐,一口一口喂到嘴裏。
有一次,我看見他親自給林舒馨洗腳,還給她按腿,我有些吃醋,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沈默,男女授受不親,你們注意點影響啊。」
他當即就炸了,當著家人的面怒斥我:「她是你妹妹,我是你男朋友,我把她當妹妹一樣疼愛有什麼問題,林舒然,你的心都是髒的,所以看什麼都是髒的!」
我想解釋,卻沒人聽。
林舒馨不以為然道:「姐姐,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說那麼老土的話,我和沈哥坦坦蕩蕩,你不要多想。」
說著,還把自己的腳從水盆里拿出來,踩在沈默的胳膊上,用他的衣袖擦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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