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歌周項南》[林雨歌周項南] - 第6章

夏蟬往後頭空蕩蕩靜悄悄的街道看了眼:「沒聽見動靜啊……小姐,你往他身上放蠱蟲了?」

「放了一隻飛蛾蠱。」林雨歌接過馬鞭:「我自己趕車回去,你過去看看,死不了就別管了。」

「行!」

夏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尋着位置很快到了之前的地方。

不過此刻這裡已經沒人了,空氣中帶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夏蟬經過專業的訓練,對血腥氣非常敏感。腳步輕盈的落在地上,蹲下身,地上滴落了一滴鮮血。

尋着空氣中殘留的血腥氣開始找人。

林雨歌回到家,爹娘還在等她吃飯,程瑤數落了她一頓,諸如就她那點生意還忙的吃飯時間都忘了,擔心將胃餓出毛病來什麼的。

景止堂問道:「怎麼你自己回來,夏蟬呢?」

程瑤吩咐下人上菜,林雨歌在爹旁邊位置坐下:「夏蟬的事情等會兒說,我有事情問爹,朝廷可有收到甘州那邊發了水災的消息?」

景止堂納悶道:「甘州那地方雖然春夏多雨,秋冬乾旱,但你七哥修了蓄水池和引水渠,就是靠着這項政績升的知府,怎麼會受到水災?你聽誰說甘州水災?」

「呵呵,我不止聽說甘州水災,還聽說七哥貪墨稅銀。」

程瑤給父女兩盛飯,本想讓他們吃完飯再聊事情,一聽這話也不高興了:「這種胡話誰說的?」

驀驀斷奶後她要忙自己的事情,孩子爹又要上朝,幾乎是七兒把驀驀帶大的。

七兒想要銀子管她這個嬸兒要就是,哪裡需要貪墨。

「鎮北將軍說的,我從商會出來就遇見他,瞧那樣子是專程找我說此事,我觀他神情不像是說謊。這便是我要跟爹商量的事情,此事蹊蹺,我打算明兒就去甘州走一趟。」

夫妻兩都是一愣,竟是陸家那小子說的。

程瑤不解,陸家那小子抽什麼風?

景止堂眼睛瞪的溜圓,一拍桌子:「那小王八蛋還敢來糾纏你!」

一副要找陸礫算賬的架勢。

林雨歌無奈:「爹,人家沒糾纏我。我看的出來鎮北將軍找我說此事是好心,按照他的說法此事會牽連你,他的本意是為你規避風險。」

「盡鬼扯!」景止堂一臉怒容,說完意識到不妥,笑眯眯跟林雨歌道:「爹是說那小子盡鬼扯,沒說你哈閨女。」

「哼!本官為官清廉,需要規避什麼風險?七兒是我看着長大的,說他貪墨,呵,陸家那小子被遊街示眾我們七兒都不可能做出貪墨的事情來。」

程瑤不像孩子爹那麼激動,她是信任林雨歌的。既然林雨歌說陸礫不像是撒謊,那可能真的有蹊蹺。

「夏蟬就是去調查陸礫了?」

「那倒不是。」林雨歌道:「我走後察覺到陸礫被人襲擊,便讓夏蟬過去看看。」

「刺客?」程瑤驚了:「這陸礫結了什麼仇,居然有人在京都明着對他下手。」

這事兒林雨歌也納悶呢,仇家誰都有,但仇怨深到直接動手的,那肯定不一般。

林雨歌心頭琢磨着,是不是跟陸礫不願意透露的消息渠道有關?

啪!

景止堂又拍了桌子。

「那還讓夏蟬去救他做什麼,別傷到夏蟬!」

啪!

程瑤沒好氣的也拍了桌子:「你咋咋呼呼的做什麼?在朝辦事時也這般?有什麼話好好說!」

景止堂瞬間就沒了脾氣,小聲嘀咕道:「我什麼時候咋咋呼呼了,這不想着,憑什麼讓我家的丫頭為陸家那小子涉險?」

說完就埋頭扒拉碗里的飯。

程瑤給了他一個白眼。

林雨歌也默默吃飯不說話了,小時候看見爹挨罵她還會忍不住幫幫爹,慢慢的就領悟,兩口子的事情她這個「外人」不應該參合。

程瑤道:「確定要去甘州?要不娘幫你跑一趟?」

這次特意趕回京本來是為了女兒的婚事,嫁衣嫁妝她都準備好了,嗐。

林雨歌咽下嘴裏的吃的,說道:「娘還是留下處理我的婚事吧,我今日瞧見陸夫人那態度,竟認準了要我做她兒媳。我與她情分尚可,她若是放低姿態,我還真說不出冷硬的話來。」

「也行。左右婚事是父母之命,你不出面也無妨。」

老父親又插話;「呵,什麼認準了你做她兒媳?我看陸家是怕被人搓脊梁骨,按着你頭要你忍下委屈嫁入他們陸家。」

說完發現妻子看着自己,景止堂衝著程瑤一樂,夾了筷子肉到程瑤碗里:「吃飯,嘿嘿,吃飯。」

吃完飯林雨歌去書房跟爹商量事情的時候夏蟬才回來。

程瑤拉着人檢查了一下沒有受傷,才問道:「可知曉暗殺陸礫的是何人?身手、招式,能看出是什麼路數么?」

夏蟬抹了額頭的汗,嘿嘿一笑:「夫人,老爺,小姐,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

「鎮北將軍沒有被人襲擊?」林雨歌納悶。
「不是,確實被人襲擊了,但那人不是刺客。奴婢尋着血腥氣找過去的時候,正巧看見一黑衣人飛起一腳朝鎮北將軍踹去,此時鎮北將軍已經挨了不少打,已有些搖搖欲墜。倒下後,那黑衣人上前甩胳膊就給鎮北將軍一個大耳刮子。」

夏蟬滿臉都是笑意,回憶着那場美景:「黑衣人是什麼來頭不知道,但他功夫極高,估計我跟小姐聯手都傷不了他分毫。鎮北將軍被按着打,左右開弓,耳光照着臉啪啪抽,小姐你是沒有聽見那聲音,可清脆了。」

景止堂抑制不住唇邊的笑意,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隱藏他的幸災樂禍:「這麼說,那人不想要陸礫的命,確實不是刺客。」

夏蟬連連點頭:「對對,那黑衣人打舒服了就走了,奴婢去看了下,鎮北將軍只是昏迷沒有性命之憂,雖然一早開市會被人瞧笑話,但奴婢也不方便去陸家通傳,否則別人問起奴婢來,奴婢也不好回答。就只好回來了。」

景止堂點頭:「是這個道理,被人問起確實不好解釋,只能委屈鎮北將軍睡大街了。夏蟬,你做得對,我得賞賜你二兩銀子,夫人,走下賬。」

這都已經把幸災樂禍寫臉上了,程瑤看的哭笑不得:「好。」

夏蟬一樂:「謝夫人!」

「嘿你這丫頭,是我賞賜你的,作甚就謝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