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

柳湘雲看着眼前這一幕，清楚的感覺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她穩住身形，定聲問。

「你可知她犯了什麼罪？」

陌臨淵撩起衣袍下擺，背脊挺直的跪了下去。

「無論何罪，臣願意代她受之！」

柳湘雲眉心一擰，頭一次生了怒意：「哪怕她犯下竊聽軍機之罪？」

陌臨淵一愣，沉默片刻才開口：「箏兒是為了臣才冒險探聽，此事罪在臣身。」

柳湘雲對上他眼裡的情深不悔，心上蔓起一股難言的酸脹。

半晌後，她冷冷吩咐侍衛：「送雲小姐回府。」

雲箏被帶離後，陌臨淵卻沒有起來的意思。

柳湘雲衣袖下的手緊緊捏在一起，聲音卻淡：「陌家男兒錚錚鐵骨，你為了一個雲箏，要跪到幾時？」

陌臨淵目光定定，一字一頓：「臣與公主成婚，對她已是辜負，只求公主往後不要再為難她。」

瞬間，柳湘雲十指指甲刺入掌心，卻抵不過心口驟然湧上的揪痛。

陌臨淵，你只說辜負了她，可曾想過當日靈堂之中，對我柳下的諾言？

她走到陌臨淵身前，俯視着他，冷冷道：「起來。」

陌臨淵身形未動半分。

柳湘雲喉間一股腥甜湧上，被她狠狠壓下。

「如你所願。」

她閉了閉眼，語氣掩不住的失望：「今日之事……本宮會當沒發生過。」

說罷，柳湘雲起身，快步掠過陌臨淵身邊，未再看他一眼。

那一瞬，陌臨淵竟有些恍惚。

柳湘雲強撐着往外走去，但還未走多遠，就猛地吐出一口血。

「公主！」侍女大驚失色。

柳湘雲抬手制止了她，拿出手帕拭去唇角血跡。

她有些怔然地看着手上染血的綉帕，就在這時，一陣寒風襲來，將那綉帕卷到一旁草從中。

柳湘雲驀然回過神。

她回首看向陌臨淵，聲音有些縹緲：「陌臨淵，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有絲毫難過？」

她很少直呼陌臨淵的名字，是以陌臨淵愣了一瞬。

反應過來之後，他一板一眼的答：「公主若亡，天下之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