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變了。

他嗓音冰冷到了極致：「你派人跟蹤我？」

看着他那凌厲目光，柳湘雲心中莫名悲哀，到唇間的話突然難以再說。

她抬眸定定看向陌臨淵，深吸口氣：「今日是十五，你該來我房裡了。」

陌臨淵一怔，隨即嘴角勾出譏諷弧度：「堂堂公主，用這樣的手段求歡？」

柳湘雲眸色冷靜，淡淡道：「無規矩不成方圓。」

只是身後的手，卻狠狠掐進掌心，痛到麻木。

陌臨淵冷哼一聲，起身上前一把拉住柳湘雲的手，將其抱了起來。

……

紅燭帳暖，柳湘雲承受着陌臨淵的暴戾，只覺自己如一葉扁舟，隨時要被浪潮淹沒。

她咬緊牙關，抬眼看向身後男人，控制不住喚着他的名字：「臨淵……臨淵」

就在這時，她卻從陌臨淵口中聽見了另一個名字：「雲箏……」

柳湘雲頓時呼吸一窒，如被人從天上拉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驟歇，陌臨淵穿上衣服，看也未看柳湘雲一眼便徑直離開。

他向來不會同她在在一間房過夜。

柳湘雲無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陣抑制不住的劇烈咳嗽爆發。

一線鮮血初之心盛霆燁從她嘴邊溢出。

柳湘雲披上陌臨淵落下的黑色外袍，踉蹌着下床，走到窗邊。

矮桌上，總是放着一壺清酒，兩盞酒盅。

烈酒入喉，將血腥味壓了下去，痛入肺腑，柳湘雲心裏卻覺好受了許多。

她看向空無一人的對面，續上杯中酒，素手輕抬：「陌臨淵，等走完這最後一程，你就自由了。」

第二日，皇帝柳明稷忽然召兩人入宮。

柳湘雲行禮後，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溫和看着柳湘雲，溫聲詢問：「皇姐近來可好？」

柳湘雲微微笑道：「本宮能有什麼不好。」

柳明稷卻幽深目光看向陌臨淵：「可朕聽聞，駙馬最近往雲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陌臨淵臉色倏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