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氣氛一時冷肅。

陌臨淵垂下眼，正要請罪，卻聽柳湘雲笑着開口：「是我讓他去的。」

陌臨淵頓住，目光詫異地落在她身上。

柳湘雲神色淡然：「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我很喜歡，便讓駙馬替我多跑了幾趟。」

柳明稷心中暗嘆，只得放下此事：「如此就好。」

之後，柳湘雲進了御書房，陌臨淵獨自離宮。

直到深夜，柳湘雲才出宮。

朱雀大道上卻燈火通明，行人鱗次櫛比。

侍女忙道：「公主日理萬機，柳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陽節。」

柳湘雲回神，緩緩開口：「本宮自己走走，不用跟着。」

話落，她戴上帷帽，信步朝人群中走去。

街上四處都是燈和花，一片國泰民安的景象。

柳湘雲看着，本來沉重的心舒緩了些許。

她停在一架傘牆前，正看着傘上花紋，一個熟悉的稱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淵哥哥，你被迫與公主成婚三年，真沒有一點動心嗎？」

柳湘雲渾身一僵，她轉頭，看見了隔壁攤子背對着她的一對璧人。

她看着陌臨淵抬手，將一束丹桂遞給雲箏，低沉聲音隨之響起。

「我可立誓，若我對她有半分情意，就讓我不得好死。」

柳湘雲一瞬面無血色。

但她只是靜靜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兩人應該琴瑟和鳴。

柳湘雲垂眸不想再看，腳步有些凌亂的轉身離開。

她沒看見，陌臨淵在她走後便轉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即對雲箏道：「請師妹替我將丹桂轉交給老師，我今日還有要事，還需先行一步。」

……

柳湘雲回到府上便開了酒，菊花酒清冽，正應景。

不過她就沒想的是，陌臨淵竟也沒多久就回來了。

看着柳湘雲眼前的酒杯，陌臨淵淡淡開口：「公主何時有了偷聽的習慣？」

柳湘雲一怔，沒理會這番嘲諷，只說：「你何苦發下那樣的重誓？」

陌臨淵一臉漠然。

「只有違背誓言，才會遭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