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范起不知道謝辭讓他帶話的完整經過，也不知道他們之間五百萬的糾葛，但還是能夠感覺出來，謝辭是在示好。
陸清歡的神情也有幾分變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麼。
「說實話，我還挺好奇，謝辭怎麼就願意重新跟你合作了。」范起道。
畢竟一開始，謝辭再怎麼禮貌客套，在這件事情上，卻並沒有鬆口的打算。
陸清歡沒有解釋，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說：「你能不能也替我轉告謝辭，我覺得這個項目的條款還得談談。」
「當然可以。」范起道。
陸清歡說：「你讓他給我打電話吧，有時間，我讓助理過去跟他談後續。」
「怎麼不自己過去？」
陸清歡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謝母的態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個大概。
范起便心裏有數了，這樣一來，短時間內，再跟謝辭見面，確實不太好。人家長輩心裏多少覺得膈應。
陸清歡沒想到她這邊前腳才讓范起幫自己轉告，後腳謝辭就直接來了公司。他顯然情緒沒有那麼愉悅，說：「什麼事自己不來，就全部交給你助理了？」
他西裝革履的，看着她的眼神有點冷。
陸清歡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去給他接了一杯咖啡，說：「坐吧。」
謝辭坐在了她的對面。
「我對你提的價格不太滿意。」陸清歡溫和的說，「謝辭，雖然我想跟謝氏合作，也願意給一個合理的價格，但是不代表，我不賺錢。前兩天那一單還算合理，這一單真的不行。」
「你這一單白做，我才肯給你上一單，不然上一單也是免談的事。」謝辭公事公辦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給我別人給不了的優惠。當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單，但是就不會有之後的第三單，第四單。」
陸清歡沉默了。
謝辭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說：「清歡姐，你不能光看現在，你得往長遠了看。這一單是虧了，但是長遠來看，這絕對不是吃虧的事。」
原來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時之間，因為男女那點事，而意氣用事，也是經過精打細算過的。好說話，也是因為他確實佔到了便宜。
謝辭算得可是相當精明。
陸清歡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在試探什麼。
儘管謝辭說的長遠來看的確划算，但要是這樣就真簽了，難免會讓人察覺不對，畢竟他說的長遠計劃還只是一個大餅，沒有人會因為一個畫畫的大餅真的就不賺錢了。
陸清歡搖搖頭，說：「謝辭，這個價錢，真談不了。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點，我們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挽着襯衫袖口，漫不經心的說：「清歡姐，你一直想要跟謝氏合作，是不是心裏有什麼打算？」陸清歡心下一緊，面上溫和道：「想賺點錢罷了，所以你價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親的態度，事情看上去沒那麼簡單。」謝辭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過於銳利，帶上了些壓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現得相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