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說：「謝辭，你不能因為不想要那五百萬的事，就來找茬。」
這句話讓謝辭頓了頓，故意壓着她的氣場撤去，隨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說：「清歡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萬。」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給他建議。
謝辭笑了，不過沒什麼含義，說不上來是高興或是生氣，他微微俯身，同樣語氣也分辨不出什麼含義，說：「清歡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這個結果。「
他說話的同時，一隻腳有意無意在桌面下輕輕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貼着她小腿內側往上，她躲了幾次，嘗試無果，躲不開。
助理進來，他也沒有收回去，很是肆無忌憚。
陸清歡臉上的情緒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助理並沒有發現他們桌面下的洶湧，忙前忙後，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給他們續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陸清歡這才蹙眉，說：「謝辭，談事就好好談事。「
「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了。」他說。
陸清歡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價格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陸清歡在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什麼的情況下，不可能也不能把這個項目談下來。
她心裏有一半的肯定，謝辭是在試探她。
陸清歡沒想到謝辭的警惕來的這樣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懷疑她的動機。本來她以為，他應該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對他這張臉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帶了點陌生。
「謝辭，你何必又要逼我。「陸清歡說。
他看着她，沒有說話，眼底下寫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片刻後，他起了身，說：「清歡姐，抱歉，我想我們這一次，大概沒辦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你行行好。「
這一句話，從他嘴裏轉述出來，跟范起說出來的，語氣完全沒法比。范起說的，更加卑微，但是從謝辭自己嘴裏蹦出這幾個字時，只會讓人感覺出幾分強勢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過，也算是在示好。
陸清歡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說：「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長輩們已經知道了。」
謝辭並不在意這個問題：「那又怎麼樣？」
好一句那又怎麼樣。
「讓她們失望，並不是什麼好選擇。」陸清歡說，「確實是我沒有做對，當初但凡我更成熟點，就該清楚，我一個追了徐斯言那麼久的人，不應該跟你有什麼。」
謝辭笑了笑，這個笑是真的有點冷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清歡姐，你最不應該的，是沒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時候，把這事跟我坦白。」
陸清歡當時只是以為，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現在或是未來交給對方，她沒有想過，原來過去也該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說，她沒有想過，得一開始，就得把過去說清楚。她想未來還有那麼久，總有機會說。
「但凡你在前邊就跟我說清楚，我根本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在你身邊糾纏你。」謝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