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鳳息梧》[陸卿菀鳳息梧] - 陸卿菀鳳息梧第8章

「小、小姐,我們……是不是殺人了?」
月兒顫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雖然身在侯府,經常看蘭氏母女打罰下人,但自己動手拍人腦袋還是第一次,嚇的夠嗆。
陸卿菀面上嫌棄,但還是挺欣賞小丫頭這該出手時就出手的乾脆勁兒的。
把人拉到身邊,道:「別怕,都還活着呢,去看看,認識這是哪兒嗎?」
月兒四處看了看,獃獃的搖頭,「奴婢自幼賣入侯府為奴,不常出門,委實認不出這是何處。」
陸卿菀叉腰環顧四周,彎腰去探那女人的鼻息,還活着,只是傷的有點重,想問話,一時半會兒是問不了了。
陸卿菀不由鬱悶的嘀咕:「若是我的空間實驗室還在就好了,分分鐘救醒你。」
才嘀咕完,陸卿菀就看到一間藥房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成排的西藥在葯架上擺的整整齊齊,中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手術台,辦公桌。
這是她的空間實驗室!
陸卿菀驚喜的差點喊出聲來,下意識的抓了一盒消炎藥,手中真實的觸感讓陸卿菀呆了一下。
這間空間實驗室是她偶然得之,藥房里會根據她當前的需要出現不同的藥物和治療方法。
但這需要她通過意念拿出來,出了空間實驗室,才能把葯真正握在手裡,這觸感,卻像是她直接從葯架上拿到了葯。
不敢置信,她又去拿了一盒葯,還是那種真實的觸感。
陸卿菀不敢貪多,拿了兩樣能救那個女人的急需藥品,神識退出空間實驗室,就見手心裏的兩盒葯變成了古色古香的玉瓶。
就連藥名都變成了古人常用的止血散和固元丹。
「這還帶入鄉隨俗的?」
陸卿菀被震驚的懷疑人生,又進入空間實驗室拿了一樣純正的西藥,再退出來。
不出所料,又變成了古代人較容易接受的藥劑,瓶身上寫了「消炎丸」三個字。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陸卿菀繼續震驚中,方才,她貌似、好像整個人都進了空間實驗室了,大變活人,月兒這傻丫頭不會嚇死吧?
連忙看過去,卻見月兒眼神獃滯的站在那裡,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沒想到穿越一趟,空間實驗室都自帶防禦功能了!
陸卿菀覺得一個大活人能進入空間實驗室這事兒還是有點令人難以置信,試着將馬車裡那些麻袋裝入空間實驗室,神識微動,那些麻袋就出現在了空間實驗室里。
居然真的可以!
陸卿菀驚喜的不可置信,跑到馬車前一看,那些麻袋都不見了,才確定,空間實驗室不但可以往外拿葯,還可以裝東西。
神識撤出空間實驗室,陸卿菀拿了幾顆葯給那個黑衣女人服下,月兒也回過神來。
看到陸卿菀在救黑衣女人,驚道:「小姐,你救她做什麼?」
空間實驗室的防禦功能退去,月兒全然沒發現自己的記憶有一段空白。
陸卿菀心中大定,面上一派淡然道:「我們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又不能出城,不救活一個人,怎麼回去?」
月兒怕的不行,「可是……這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她萬一要是恩將仇報怎麼辦?」
她們雖然救了這個女人一命,可也拍了她一板磚呢!
萬一這個女人要是記仇,那麼多黑衣人都殺不了她,這個女人一看就很厲害的樣子,自己小命休矣,嚶嚶嚶。
陸卿菀看出月兒的小心思,啞然道:「放心,就她這一身傷,即便醒了也得卧床至少三五個月,為難不了我們。」
「哦哦。」
月兒這下放心了,不過,「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治病了,看起來好厲害啊!」
說話的功夫,陸卿菀已經扯下女人內裳的一角將女人身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聽到月兒的話,陸卿菀正在打結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黯然道:「久病成醫,這些傷,跟我以前受的傷大同小異。」
原身的記憶中,蘭氏母女不僅暗中算計她,明着對她也沒多好。
但凡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對原身拳打腳踢,打完了又害怕被別人發現,不許她請大夫療傷。
原身為了自保,的確也學會了最基礎的包紮手法和用藥的常識。
還曾因為用錯葯中過毒,差點喪命。
好不容易熬過來,蘭氏以為原身裝死嚇唬人,又給了原身一頓毒打。
想到此,陸卿菀眼神微冷,「蘭玉茹、陸思婉,既然我沒走,那就該你們血債血償了!」
月兒莫名覺得有點冷,抱着自己自責道:「都怪奴婢無能,保護不了小姐……」「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太懦弱,以後,我們不會再讓人欺負了。」
原身的確懦弱,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告狀,也難怪被欺負的越來越慘。
月兒還想說什麼,陸卿菀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對幽幽轉醒的黑衣女人道:「醒了,會駕車嗎?」
女人:「……」我還是個傷員,為什麼要問我會不會駕車?
陸卿菀理直氣壯,「我救了你,而且我檢查過你的身體,以你現在的狀況,駕車不成問題,我救你一命,你送我回家,便宜你了!」
女人一臉的無語,「如果我沒聽錯,你們的馬車已經撞壞了。」
「沒關係,你不是還有馬車嗎?」
陸卿菀指了指身後的小院兒,「別說你沒有,我聽到馬兒尥蹶子的聲音了。
還有,這門口的台階都被砌成這樣了,你說沒有馬車,你覺得我信嗎?」
深更半夜,那拐角的門還開着,分明就是這女人的宅子。
陸卿菀不是非得要今晚就回侯府,她只是想要一處落腳之地打個尖兒,至少不能一夜之間讓那臭男人抓兩次,那太丟臉了!
第8章 今晚收穫頗豐馬車行至昭烈侯府後門,女人幾乎要從車轅上栽下來。
陸卿菀難得有點心虛,摸摸鼻子,招呼月兒,「月兒,快來搭把手。」
只是還沒碰到,那女人就警惕的瞪着陸卿菀,滿眼緊張。
陸卿菀見狀,大大方方道:「我要想殺你,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以你現在的情況,不出半個時辰准歇菜,安分點兒,我還能救你一命。
你也不希望昨晚那些黑衣人那般無能,還能如願殺了你完成任務吧?」
女人眼神獃滯的看了陸卿菀許久,終是軟了姿態,任陸卿菀和月兒將自己扶下馬車,一路帶回了菀居。
和上次一樣,侯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只顧着蘭氏和陸思婉那對母女,根本沒發現陸卿菀主僕倆深更半夜從外面回來。
陸卿菀將黑衣女人安頓在耳房裡,就把月兒打發走了,轉身一針將那女人扎暈,就向蘭氏的小庫房摸過去。
之前力所不逮,原身母親的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搬走,這下有了空間實驗室,不搬白不搬。
一路摸進小庫房,熟門熟路的撬了鎖,饒是已經來過一次,陸卿菀還是被琳琅滿目的藏品閃瞎了眼睛。
近百平米的房間里,到處都是金銀珠寶,跟這些相比,之前她搬走的那點,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蘭氏一個妾室,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好東西?
想想也是來路不正的,她也不知道那些是原身母親的,對着滿目珠翠一通掃蕩,所有的珠寶首飾、還有成箱的金銀元寶統統進了空間實驗室。
只留滿地空箱子,原模原樣留在那裡,若不打開,根本沒有人會發現這裡的財寶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陸卿菀滿意的鎖上門,溜回菀居,卻激動的睡不着。
一想到空間實驗室也跟了過來,她就興奮的想打滾兒。
忽然想到什麼,閃身進入空間實驗室,對着鏡子仔細研究臉上的胎記。
之前一直忙着對付渣男賤女,沒來得及細究,這哪兒是什麼胎記,分明就是毒斑。
有人給原身下了毒,讓她臉上長出這種毒斑,而且,陸卿菀這一仔細研究之下發現,原身所中之毒,遠非導致毒斑的這一種。
原身體內還有一種慢性毒藥,說是毒藥,不如說是蠱,相思蠱的子蠱,這種蠱會讓中蠱之人對服下母蠱的人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一旦對服下母蠱的人生出背叛之意,就會遭受錐心蝕骨之痛。
聯想到原身的種種反應,不難猜測母蠱在誰的身上,陸卿菀瞬間怒火衝天。
一邊給人種下相思蠱,讓陸卿菀對他死纏爛打,一邊又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來,拒之千里,甚至不惜換新娘,讓陸思婉那個小綠茶李代桃僵。
又想要陸震霆手中的兵權,又嫌棄人家的女兒貌丑無顏,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陸卿菀一刻也忍不了自己體內有這種骯髒的東西,只恨不得剖開自己的心臟,將那噁心人的東西挖出來。
指甲劃破手心,血滴到檯面上,陸卿菀面前的鏡面閃了一下,面前就多了一隻黑乎乎的小動物。
「小傢伙,你是貓嗎?」
因為已經有了空間實驗室,陸卿菀對憑空出現的小傢伙並不驚訝。
伸出手指去戳小傢伙的腦袋,不料那巴掌大的黑糰子卻一口咬在了她的指頭上。
「呀!」
陸卿菀輕呼了一聲,「快鬆口,怎麼還咬人呢你?」
那小傢伙自是不會聽她的,咬着她的指尖吃奶似的吮吸。
陸卿菀正欲阻止,卻發現有什麼東西在順着自己的心脈往指尖移動,她很快反應過來,「小傢伙,你是在幫我驅蠱是不是?」
黑乎乎的小傢伙連眼睛都是黑的,聽到陸卿菀的話,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是呀是呀,我把壞東西吃掉,麻麻就不生氣了!」
小傢伙是空間實驗室的守護靈,和陸卿菀意識相通,陸卿菀生氣的那一瞬間,它就感受到了陸卿菀的情緒波動。
正好陸卿菀的血滴到桌台上,完成了認主儀式,它就忍不住跑出來了。
「真是體貼的小傢伙,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
陸卿菀撥了撥小傢伙尖尖的耳朵,「你這麼黑,再叫小黑就太俗了,有了,咱們叫大白,黑黑的大白,一聽就與眾不同!」
小傢伙哼唧了一聲,陸卿菀笑,「既然這麼高興,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大白!」
大白無語中,給通體漆黑的它取名叫大白,麻麻是怎麼想的,難道麻麻喜歡白白的生物?
想到通體白色的藥房、白色的手術室、白色的書桌,大白抑鬱了。
它要不趁着還沒長大給自己染個色?
感覺蠱蟲快要離體,陸卿菀忙拿出一個藥瓶,「大白,這東西臟,別吃,快給我,我還有別的用處!」
大白點點頭,沖陸卿菀眨了眨眼睛,猛地退開,陸卿菀將藥瓶扣在指尖,一隻白色的像是蛆一樣的東西就鑽入了瓶中。
陸卿菀噁心的咧了咧嘴,想到陸思婉不日就要以側妃之禮重入宸王府,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我的好妹妹,你的大婚,我怎麼也得送你一份大禮啊!」
閃身出了空間實驗室,陸卿菀熟門熟路摸到蘭氏的院子,就聽到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嗯,輕點兒,要死了你,讓人聽見了……」這動靜,陸卿菀福至心靈,躍上屋頂掀開一塊瓦片,赫然看到蘭氏竟然在偷人。
對方背對着她,陸卿菀看不清樣貌,卻很清楚,這絕不是她那便宜老爹,陸震霆還在戰場上打仗呢!
吃人家的、穿人家的,還欺負人家女兒,給人戴綠帽,陸卿菀眨眨眼,和一旁嘶嘶吐舌頭的大傢伙打了個照面。
她嘿嘿壞笑,「蛇兄,來得正好,幫幫忙!」
順手將那小孩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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