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鳳息梧》[陸卿菀鳳息梧] - 陸卿菀鳳息梧第8章(2)

腕兒粗的蛇從瓦縫裡扔下去,瞅准機會,將那蠱蟲彈入蘭氏口中。
噁心的咧了咧嘴,「多虧當年老妖怪逼我練着一指禪,否則還真彈不了那麼准!」
轉身躍下牆頭,一路摸黑回到菀居,自己跟自己擊了個掌,今晚收穫頗豐,圓滿了!
第9章 收拾惡奴,立威忙活了大半夜,陸卿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月兒照常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卻一會兒噗一下,一會兒噗一下,笑的像個噴壺。
陸卿菀狐疑道:「發生什麼好事了,給你樂成這樣,撿銀子了?」
「比撿銀子還高興!」
月兒嘿嘿直樂,「小姐您不知道,昨日府里不知哪來的那麼多蛇,把周管家和二夫人都咬了。
周管家還好,就咬在手上。
二夫人可就慘了,被蛇咬了屁股,那地方不好請大夫治,只能吃解毒的葯。
聽說那屁股腫的,坐都坐不下,今早幾位管事嬤嬤去請安的時候二夫人還在床上趴着呢!
而且大家明面上不敢說,可私底下都說二夫人和周管家關係不清楚呢!
不然,怎麼就那麼巧,連二夫人身邊的丫鬟都好好的,就周管家和二夫人一起被蛇咬了呢?」
月兒幸災樂禍的不要太明顯。
陸卿菀卻暗道,原來蘭氏偷的人就是周管家啊!
也難怪,陸震霆常年不在家,侯府內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出的,只有周管家。
府里的事情都靠他打點,時不時地還要找蘭氏稟報情況,出入內院也不會惹人注目,如此看來,還真是合情合理呢?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推波助瀾,府里的下人們就已經猜到事情真相了,這可就有意思了。
什麼時候把這醜事拆穿比較好呢,陸卿菀認認真真思索起來。
月兒見自家小姐沒了動靜,還以為她困了,小聲道:「小姐,二夫人今日沒空折騰我們,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吧,沒關係的。」
昨晚那麼晚回來,她也快困成狗了,小姐會困也不奇怪。
陸卿菀卻搖了搖頭,「月兒,記住了,昭烈侯府里沒有什麼二夫人,只有一個蘭姨娘。」
蘭氏想學正室夫人的做派,奈何陸震霆早就和宗族兄弟分了家,侯府也沒有別的妾室給她呈威風,她便讓那些管事的嬤嬤每天早上來請安。
下人們也是見風使舵,拍馬屁叫她二夫人。
但無論是原身還是陸震霆,從未承認過蘭氏這個二夫人,眼下,她能逞威風的時間也不多了。
月兒聞言,忙道:「奴婢知錯,奴婢記住了小姐。」
陸卿菀頷首,「去拿點吃的,我餓了。」
月兒恭敬的退下,小姐方才的眼神好可怕,如果小姐一直這樣的話,蘭氏母女就欺負不到小姐頭上了吧!
陸卿菀打發了月兒去拿吃食,便用神識點空間實驗室里的東西。
那些金銀首飾她留着沒用,而且,穿越來的種種經歷告訴她,手頭無人真的很不方便。
這些東西若是換成銀錢,怎麼也夠她搞點事情了。
正盤算着那些東西能賣多少錢,月兒就回來了。
臉上頂着個巴掌印,手裡只拿了兩個饅頭,隔着老遠都能聞到搜味兒。
「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月兒連連搖頭,「沒人打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那你挺厲害啊,還能撞出個巴掌印來?」
陸卿菀下巴指了指她手裡的餿饅頭,「這也是你撞來的結果?」
月兒連忙搖頭,「小姐別生氣,這饅頭雖然餿了,但還是可以吃的。
您先墊墊肚子,奴婢再去給您偷點別的。
二、二姑娘昨日本是要歸寧的,夫、蘭姨娘讓廚房準備了許多好菜,奴婢偷一點給您,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大乾的規矩,只有四品以上官員的嫡女才可以稱之為小姐。
其他的無論是小官兒的嫡女,還是大官的庶女,都只能稱之為姑娘。
大臣們的妻子也只有四品以上官員的正妻可以稱之為夫人,其他的只能稱之為太太和姨娘。
昨日陸卿菀與月兒說了府上沒有二夫人,只有蘭姨娘,今日就連對陸思婉的稱呼都改了。
這一點讓陸卿菀頗覺欣慰,她不再虎着一張臉,「我好歹也是堂堂侯府嫡女,竟然落到要偷吃的地步了?」
月兒心酸的直流眼淚,「侯爺不常在府中,蘭姨娘把持着中饋,屬於小姐你的那份兒全給二姑娘了,吃的也不例外。
還暗示府中下人誰敢照顧你,就是跟她作對,大廚房裡那群根紅頂白的,就直接連你的伙食也扣了……」「好一個昭烈侯府!」
陸卿菀拔腳就走,「前面帶路!」
月兒想阻止,可想到昨晚那般厲害的黑衣人都沒能奈何的了陸卿菀,便想着她家小姐或許是真的有本事的,便屁顛屁顛兒跑到前面帶路去了。
昭烈侯府和別的簪纓世家不同,這爵位是陸震霆自己靠軍功賺來的,新賜的府邸比尋常的侯府大了一圈兒。
陸卿菀走的腳都疼了,才到大廚房。
一進去廚房就看到一個錦衣華服,富態十足的婦人面前擺着一張八仙桌。
上面山珍海味全齊了,這會兒正拿着一整個大肘子吃的滿嘴流油。
月兒小聲道:「小姐,那就是管廚房的陳嬤嬤。」
陸卿菀點點頭,幾步上前,「好吃嗎?」
「還行吧,比宮裡賜的御膳差一點。」
嘴上說著還行,吃的卻是一點不客氣。
陸卿菀抓起一旁灶上的水壺對準陳嬤嬤的腦袋,兜頭澆下去。
「啊啊啊!!!」
陳嬤嬤蹭的從一直是跳起來,發出一陣刺耳的豬叫。
「是誰,誰敢燙我,來人,給我打死她!」
廚房內外的一群下人聽到動靜跑過來,全愣住了。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世家女,好端端的拿開水燙陳嬤嬤做什麼?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死她!」
陸卿菀放下茶壺,冷冷的眼神看向最前跑進來的兩個家丁,「愣着幹什麼,沒聽到她的話,拖下去杖斃!」
下人們呆住,既是不敢對陳嬤嬤動手,也是不明白,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針對侯府的一個管事嬤嬤?
陳嬤嬤是府里的老人,是知道陸卿菀臉上的胎記的,看清楚是她,頓時覺得底氣十足,「陸卿菀,我可是二夫人的人,你敢動我?」
「我今天還真就敢了!」
陸卿菀抄起一旁小腿粗的木柴,對着陳嬤嬤的臉一頓砸。
陳嬤嬤體胖如豬,痛的尖叫連連,卻躲不過陸卿菀敏捷的雙手,只能抱頭一通咒罵。
陸卿菀邊砸邊道:「你們都給我記着,在昭烈候府,你們的命我我在我手裡,我想讓誰死,官府都沒有過問的資格。
敢在我身上薅羊毛,這就是前車之鑒!」
說完,將那粗壯的木柴一丟,陳嬤嬤頹然倒地。
眾人這才發現陳嬤嬤竟然被陸卿菀揍的連往地上倒下去的功夫都沒有,直等她停手了,才倒地。
陸卿菀冷冷道:「我是侯府唯一的嫡女,搞清楚誰才是你們真正的主人。
還有人要在我面前逞威風嗎?」
「沒有!」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迫想起,陸卿菀是堂堂昭烈侯府的嫡女,是將門虎女,怎麼可能真的是個廢物呢?
陸卿菀手下筆鋒不停,眼底一絲冷芒閃過。
記憶中,每年的七夕,葉貴妃都會設宴。
說是宮宴,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給上京城的年輕男女們提供互相接觸的機會。
所以每年七夕宮宴上,才子佳人們都會竭盡全力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
陸思婉更是每次都不惜花重金打扮自己,為自己贏得了京城雙姝之一的頭銜,美其名曰,上京第一美人。
可作為陸思婉的姐姐,陸卿菀卻成了每年七夕宮宴上的保留節目。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那各種稀奇古怪的妝容和造型,每一年都能丑的別出心裁,給人以不同的嘲笑她的理由。
可沒有人知道,這些妝容都是蘭氏母女一手打造的,還各種忽悠陸卿菀。
一旦陸卿菀有不同意見,免不了又是一通冷嘲熱諷外加一頓暴揍。
正因為如此,第一次被人嘲笑時喝止大家的嘲笑,為她解圍的鳳青恆便成了陸卿菀拋不開的救贖。
天真的姑娘估計永遠也不會想到,曾經被她視為救贖的人,會成為害死她的元兇之一。
這一次,七夕宮宴將至,蘭氏卻毫無動靜,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
「蘭玉茹、陸思婉,你們最好安分一些,否則,就只能怪你們自己倒霉了!」
事實證明,愛作死的人是永遠也學不會「安分」這兩個字怎麼寫的。
陸卿菀等到七月初六這一天,蘭氏和陸思婉母女都沒什麼動靜,還以為陸思婉得了宸王側妃的位置就滿足了。
誰承想,到了晚上,陸思婉就來了。
一進門,就熱情道:「姐姐,我來給你送七夕宮宴的衣服了。
這可是秦娘子親手繡的百褶如意月裙呢,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陸卿菀正在院子里翻土,聞言,故作詫異道:「今年的衣裳怎的這時才送來,秦娘子做衣裳的功力退步了嗎?」
她就那樣蹲在院子里,手裡拿着小鏟子,衣服上甚至沾了泥巴。
可那明媚的眉眼還是讓陸思婉看的牙痒痒。
勉強壓下心中妒意,陸思婉笑着回她,「姐姐說的什麼話,這不是七夕宮宴,找秦娘子做衣裳的人多嗎?
就這還是我娘拿了侍郎府的牌子插隊央了秦娘子做的呢!
否則,你我怕是要穿了陳衣去參加宮宴,那樣的話,豈不是要讓人笑我昭烈候府窮酸了?」
來害人還不忘捧自己的外家一把。
陸卿菀心中冷笑,面上沒有任何表示,「我這兒還忙着呢,衣服就先放那兒吧。」
說完轉身繼續挖土,她怕再看着陸思婉那張虛偽的綠茶臉,她會忍不住把鏟子揚到她臉上去。
陸思婉卻是不安心,「大姐姐不看衣服嗎?」
「不看了。」
陸卿菀故意沮喪道:「反正我不管怎麼打扮,都只會被別人嘲笑,看不看都無所謂。」
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陸思婉眼裡浮現一絲嘲諷之色,卻故作擔憂道:「大姐姐莫要說這種喪氣話,明日宮宴,宸王殿下也是會去的。
你忘了,當初他們笑話你,還是宸王殿下幫的你呢!
只要宸王殿下在,到時候那些人定不敢取笑於你的。」
「我與宸王婚約已經解除,如今我是攝政王的未婚妻,宸王他不會再幫我了!」
陸卿菀低着頭,身子微微顫抖,好像傷心欲絕,哭的發顫的樣子。
「大姐姐莫要胡思亂想,宸王殿下最是仁義,就算你和他做不成夫妻了,他也不會對你撒手不管的。」
陸思婉欣賞夠了陸卿菀傷心欲絕的樣子,這才敷衍的留下一句安撫之語,施施然走了。
陸卿菀丟開鏟子,也不管手上全是泥土,走到石桌前拿出裏面的衣服。
如意不如意的看不出來,百褶裙是真的百褶,層層疊疊像個大燈籠,純白的顏色沒有一絲雜色,看上去就像一套精心製作的孝服。
「小姐,蘭姨娘和二姑娘太過分了!
她們這時候才給您送衣服,就是看準了您想換也沒時間去換。
穿着這衣服去宮宴,您一定又會被那些人恥笑的!」
月兒看着那衣服,恨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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