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鳳息梧》[陸卿菀鳳息梧] - 第2章

陸卿菀叫了人,這才起身,拿出一個小藥瓶對準聞如歌的鼻端。
刺鼻的味道散開來,不消一會兒,聞如歌便幽幽轉醒,看到陌生的環境立即掙紮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
離蘇眼疾手快的將人摁住,聞如歌對她再熟悉不過,看到是離蘇,便不掙扎了。
狐疑看過去,又看到了鳳息梧和陸卿菀,驚的想竄起來,卻被離蘇死死地摁在了美人榻上。
她也不罵離蘇了,只是疑惑道:「表哥,你怎麼在這裡?
你為何要讓她束縛我,還有陸卿菀,我知道了,就是你又挑唆表哥欺負我吧?
你都已經是表哥的王妃了,你還想怎麼樣?!」
一看到陸卿菀,聞如歌就激動的不行,想也不想就將自己目前的處境歸咎在了陸卿菀身上。
嘰嘰喳喳吵的人頭疼,鳳息梧見陸卿菀擰眉,果斷開口,「閉嘴。」
果然,只有鳳息梧的話對聞如歌最有效,一聽他開口,果斷安靜了。
「接下來,本王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說錯一個字,本王立刻送你去南府別院清修,本王相信,聞相絕對會支持本王的決定。」
南府別院,那是達官貴族的妻妾犯了錯,或者年紀輕輕守了寡,被迫守節的婦人才會待的地方。
聞如歌之前陪着聞太妃在南府別院住的時間比她在相府住的時間還要久,太清楚那地方是什麼性質了。
所有的咋呼情緒都被嚇了回去,顫巍巍道:「表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
聞如歌其實長得不錯,這會兒雙眼含淚,委委屈屈的看着鳳息梧,還挺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息。
陸卿菀都差點心軟了,鳳息梧卻是一整個的郎心如鐵。
眼神都沒變一下,冷冷道:「深更半夜,你不在相府好生待着,跑到王府做什麼?」
聞如歌也是一醒來就看到了鳳息梧和陸卿菀,又被離蘇像是押囚犯似的押着,才一時糊塗了。
被鳳息梧一問,她就想起來,「對了表哥,我是來替姑母求情的。
我不知道姑母做了什麼,但她都那麼大年紀了,褫奪妃位也就罷了,陛下怎麼還將她貶為庶人,讓她去守皇陵了呢?
姑母一生養尊處優,皇陵那般清苦,她如ᵂᵂᶻᴸ何熬得住啊?
這不是不給她活路嗎?
您在陛下面前求求情,就饒了姑母吧,就算不恢復她妃位,至少讓她留在南府別院也好啊!」
聞如歌想起自己來攝政王府的目的,什麼害怕都顧不上了,一個勁兒的為聞太妃求情。
鳳息梧卻不由得冷了臉,「是她讓你來的?」
「不是。」聞如歌果斷否認,「姑母什麼都沒跟我說,是我自己要來的。」
她一派認真,全然不知否認的太快,只會顯露出她的心虛。
鳳息梧也不拆穿她,陸卿菀則配合道:「所以,沾染滿身的媚葯爬王爺的床,也是你自己的主意?」
聞如歌畢竟是個閨閣女子,哪見過這等場面。
登時漲紅了臉羞惱道:「陸卿菀,你休要信口雌黃,我何時爬……爬表哥的床了?」
陸卿菀好整以暇道:「看來解藥尚未徹底生效,離蘇,將她耳後的銀針拔了。」
離蘇一手摁着聞如歌,一手摸過去,果然從耳後摸出了一根約莫一寸長的銀針。
銀針一離身,離蘇也鬆了手。
短暫缺失的記憶席捲而來,自己羞恥且狼狽的畫面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聞如歌呆了呆,緊接着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離蘇下意識的又要去摁她,這回被陸卿菀阻止了,「不用,讓她自己緩緩吧。」
這一緩,便是將近一刻鐘的功夫。
聞如歌從一開始抱着腦袋歇斯底里的嘶吼,到最後,抱着雙膝蜷縮在美人榻上低低抽噎,誰也沒安慰她一個字。
直到她看上去冷靜些了,陸卿菀才開口,「現在,可以說了嗎?」
聞如歌兩眼直直地盯着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陸卿菀挑眉,「你指的是什麼?」
「左右我的記憶。」
聞如歌幾乎是用驚悚的眼神盯着她,「那種葯並不會讓我神志不清,可我剛醒來時,全無記憶。
僅憑一根銀針,就可以封鎖我的記憶,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人。」
「不相信又如何,你今日不就見到了?」

第273章愛與不愛的區別
陸卿菀不無驕傲的道:「況且,我以為我如何封鎖了你的記憶其實並不重要。
至少我給了你一點緩衝的時間,而不是讓你一開始就帶着強強烈的羞恥心面對王爺,這一點你要感謝我。
其次,如果我是你,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王爺。
不為別的,只因為,為了一己之私讓你受此奇恥大辱之人,不值得你費一絲一毫的心思去庇護。」
聞如歌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雙手捂着耳朵不願聽陸卿菀的話。
可實際上,記憶回攏的那一刻,她就無比清楚,害她遭遇這種恥辱的罪魁禍首是誰。
陸卿菀本就對這個再三覬覦自己丈夫的女人無甚好感,眼見都到這時候了,聞如歌居然還在猶猶豫豫。
她開始對聞如歌步步緊逼,「不要裝鴕鳥,我是醫者,最清楚那葯的效果。
那是青樓用來**新人的葯,其目的不僅僅是讓女子失貞,還要讓她們清清楚楚的記住自己受辱的每一刻,從而徹底擊垮她們。」
她強勢的扯下聞如歌捂着耳朵的雙手,直直的盯着她的雙眼近乎無情的道:「我知道你也清楚地記得自己中藥之後所有的經歷。
王府里的侍衛和下人我可以讓他們閉嘴,但你要想清楚,若她要用你對付的人不是王爺,又或者,你在來王府的路上藥效提前發作了,你會是什麼下場?
就這樣,你還要包庇她嗎?」
「你別說了!」
聞如歌死命掙扎了一下,那點力道於陸卿菀而言,根本就是隔靴撓癢。
但她知道,聞如歌的情緒到位了,所以配合的鬆了手。
聞如歌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麼呀?
我對她比對我娘和祖母還要親,有什麼好東西,我第一時間想着她。
我娘沒有的衣服首飾,祖母沒嘗過的新鮮吃食我都第一時間送給她。
我甚至早就想好了,無論我能不能嫁給表哥,我都會給她養老送終,她為何要如此對我啊?!」
被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所傷,聞如歌的痛苦肉眼可見。
鳳息梧和陸卿菀看着她的眼神卻一個比一個冷。
陸卿菀也就罷了,本就與她不熟,救人純粹是同為女性的本能,以及,不想連累王府里那一干黃花大小伙兒。
可鳳息梧的臉色比陸卿菀還冷,一開口,那聲音能冒出冰碴子來。
「因為從一開始,她將你帶到身邊養着,就不是出於姑母對之侄女的疼愛,而是為了通過你,來掌控本王。」
第一次聽到鳳息梧與自己說這許多話,聞如歌驚愕的抬起頭,一雙核桃眼迷濛的對着鳳息梧,「表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卿菀也狐疑的看向鳳息梧,被後者趁機抓住了手。
「本王幼時養在葉貴妃身邊,十一歲上戰場,二十歲身受重傷落下殘疾才常年住在王府。
偶爾回京去相府拜訪聞相和老夫人,以及幾位舅父,也從未與你私底下有過往來。
要說你對本王日久生情,屬實沒這條件。
可若說是為了榮華富貴,只要你願意,皇兄大可以將你冊封為儲妃,未來皇后,比攝政王妃可尊貴多了。
所以,你到底有何緣由,就非本王不嫁了?」
被自己心儀之人當面如此質問,饒是囂張跋扈如聞如歌,在這種情緒跌宕起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只是眼下的處境容不得她在那兒扭捏,她於是一邊糾結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袖,一邊紅着臉細細思索自己為何會對鳳息梧情根深種。
陸卿菀看着她那身比青樓妓子還花哨的衣服,冷聲道:「離蘇,從我衣櫥里給她拿身衣服。」
離蘇應聲而去,鳳息梧補充了句,「那王妃沒穿過的。」
陸卿菀狐疑看他,鳳息梧捏着她的指尖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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