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妧秦隼》[陸妧秦隼] - 第4章(2)

一欄:建議立刻住院,延緩病情。
他腳步踉蹌了幾步,摔坐在地上。
他從地板上緩緩起身,他深吸了幾口氣,有些干啞的聲音響起:「不會的。」
林曼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林曼回身看去,卻見來人竟然是莫新月,她全身還穿着比賽時候穿的的考斯滕。
她神色無辜的探出了一個頭低聲說:「我來看看師姐。」
莫新月雖然這樣說,可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病床前的秦隼的身上。
林曼卻忽然覺得莫新月臉上做作的表情讓她作嘔,她拿起旁邊的枕頭,朝着莫新月砸了過去,砸在莫新月的身上,打斷了她看着他的目光。
莫新月尖叫一聲說道:「你憑什麼這麼做!我是來看你姐姐的!」
林曼冷笑一聲,將另一個枕頭也砸在莫新月身上:「滾!給我滾出去!」
她剛剛看得真切,莫新月過來明顯是來找秦隼的。
還說什麼來看陸妧,是來看看她有沒有死嗎?
林曼的眼底泛着冷沉的光。
秦隼聽到身後的莫新月的聲音,但他卻沒有回頭。
他之前就已經和莫新月說明白了一切,也給了她參賽的機會了,可如今她卻似乎還是不依不饒。
莫新月悻悻然出了病房,門口的窗戶上,她憤恨的看着秦隼的目光一直落病床上的陸妧的身上,轉身離去。
病房裡霎時只剩下儀器監測的嘀嘀聲。
林曼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看着一側的秦隼,她的手指着門口冷冷的說:「也請陸教練出去吧!」
秦隼的臉色蒼白一片,氣氛一瞬間的凝滯。
林曼見秦隼還在病床前,她卻冷聲開口:「陸教練留在這裡是做什麼?懺悔么?」
秦隼沉默不語,只是垂着的手緊緊攥着,他抬眸看着病床上臉色毫無血色的陸妧,眸光微暖:「我只想等着她醒來。」
林曼在一旁見秦隼沒有離開的意思,只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閉目養神。
她怕自己看着秦隼的那張臉,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過了很久,林曼才緩緩開口:「陸妧上場前,還和我說要打止痛針,比賽前那天的晚上,她打了足足四個小時的止痛針,才將身上的疼痛止住。」
秦隼猛然間回頭,看着眼前的林曼怒聲道:「你明知道她承受不住,你一個做妹妹的,為什麼不攔着她!」
林曼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秦隼說:「你知道嗎?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打止痛針,就為了那塊世錦賽的金牌。」
這句話聽在秦隼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靂。
他的臉上閃爍着痛苦,他喃聲道:「我一直以來對她那麼冷淡,只是為了逼她退役,可她……」
後面的話語被他咽了下去,他緊握着陸妧的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心中的苦楚。
他一直都知道這塊金牌幾乎成了陸妧心底的執念。
可怎麼也沒料到,陸妧竟然會這麼做……
秦隼垂眸看着診療單上的日期,早於比賽之前。
他的喉間酸澀一片,林曼卻完全不信他的話,她冷着一張臉說:「逼她退役?你說得輕巧,你明明知道她不會同意退役的!」
秦隼的眉頭緊鎖,沉默一會才說:「我知道她不願退役,所以我甚至想把世錦賽的資格給莫新月。」
林曼卻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冷聲開口:「世錦賽明明是我姐姐拼着打封閉針才得來的資格!莫新月他憑什麼?!」
說完以後她的眉眼閃爍着怒火,她徑直拽着秦隼的胳膊,可後者幾乎紋絲不動。
林曼也逐漸歇了心思,只是雙眸含着怒意坐在一旁。
秦隼呼出一口濁氣,清冽的嗓音緩緩開口:「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再讓她那麼累了。」
說著說著他的語氣逐漸放緩,可一旁的林曼卻不客氣的說:「你這個理由恕我不能接受,我相信姐姐也不能接受,你始終還是傷害到她了。」
秦隼想要說出口的話在這一刻梗在喉嚨里,再也說不出一句。
他看着窗外的夕陽,陽光灑落在他的肩頭,可他的心卻在這一刻冷若冰霜。
是啊,無論他的想法是什麼,這種方式始終傷害到了陸妧。
夕陽漸漸落下,夜幕逐漸降臨,天際只剩月明星稀。
夜色逐漸籠罩了整間病房,「啪嗒」一聲,林曼將燈光打開。
秦隼坐在病床前,宛如一座雕像一般。
他的腦海里回想着這一個多月的事情,越想他越覺得自己深深傷害了陸妧。
他看着昏迷的陸妧,深吸了一口氣。
他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勸說她退役,可是他沒有。
他手撐在病床上的欄杆,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林曼眉頭微皺,張了張唇瓣:「陸教練還是回去吧,我姐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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