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婠秦治》[陸婠秦治] - 第1章

「不過是路過,想給娘娘請個安罷了。」
惠嬪笑起來:「原來如此,那回頭姑姑得了空就多往九華殿走走,本宮那裡別的不多,好吃的卻不少,都給姑姑嘗嘗。」
她說著,塞給了陸婠一把花生。
陸婠道了謝,垂眼靜等兩人走遠。
刻意壓低的說話聲遠遠飄了過來——
「主子,她以後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現在知道擔心了?當初勢利眼攔人的時候你想什麼了?」
「奴婢還不是為了主子,她當時是什麼身份,也配見你嗎?」
「……我覺得她要是為難你,就是你活該。」
「主子~~~」
陸婠收回注意力,轉身回了乾元宮,剛走到半路就被氣喘吁吁的蔡添喜攔住了:「陸姑娘,可,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回去,皇上有話要和你說。」

第100章可以用做的
秦治和她能有什麼話說?
陸婠只當蔡添喜是編了個瞎話騙她回去,可她原本也是要回乾元宮的,太后的壽禮總得置辦,秦治雖然不是親生的,但越是如此,禮數越不能缺。
偏他也不是個鋪張浪費的人,這禮貴重了不行,輕了又會讓人詬病,所以每年這個時候陸婠都有些發愁。
眼下蔡添喜在身邊,她便提了一句:「公公在宮裡多年,可知道往年有什麼出彩的賀禮?」
蔡添喜一聽就知道這說的是太后壽誕的事,可他趕路趕得氣喘吁吁的,哪裡顧不上說這些。
「還有些時日呢,不急在這一時,姑娘還是快些回去吧,別讓皇上久等了。」
陸婠這才有些驚訝起來,秦治找她真的有事?
她被蔡添喜催得加快了腳步,回到乾元宮的時候,剛好遇見尚寢局的人離開,他們是為了那株被秦治摔壞的牡丹來的,眼下牡丹被重新栽種好了,光禿禿的花莖就放在廊下。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再要看時蔡添喜就又催了:「陸婠姑娘,快些啊。」
她只好收回目光,被蔡添喜推着進了正殿。
秦治正在練字,陸婠遠遠停下了腳步:「奴婢陸婠,請見皇上。」
秦治側頭看了她一眼,眼睛裏彷彿含着怒氣,他也不說話,那麼盯着陸婠看了好一會兒才硬邦邦開口:「過來。」
陸婠戳着沒動。
秦治似是料到了,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大踏步走了過來,抬手就要去碰陸婠。
陸婠警惕的後退一步:「皇上有吩咐直說就好。」
秦治眼睛瞪大,沉甸甸的怒氣彷彿要溢出來:「別亂動!」
他低吼一聲,抓着陸婠的肩膀禁錮了她,大巴掌一抬就糊在了陸婠頭上,用力揉搓了起來。
陸婠:「……」
她用力推開秦治的手:「你幹什麼?」
秦治瞄了一眼她已經凌亂起來的頭髮,冷冷「嘁」了一聲:「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陸婠一堵,氣惱地抬頭看了過來,一句質問就在嘴邊卻又被她咽了下去,前車之鑒太多,她有些不敢開口了。
罷了,有什麼好問的。
她又後退了一步:「皇上到底有什麼話想說?」
秦治背轉過身去:「朕要問問你宮務怎麼管的,朕要個香囊半天都沒人拿過來。」
陸婠目光落在衣柜上,這些隨身用的小物件,都收在衣櫃最下面的箱子里,她應該交代過底下人才對。
可能是東西太雜亂,忘了吧。
「翠竹,你開了柜子,去把香囊給皇上取出來。」
翠竹是掌管秦治服飾的女婢,只是陸婠當差的時候一向是什麼都一把抓,她也就樂得清閑,冷不丁被陸婠點名,有些慌張地跑了進來。
「姑姑,怎麼了?」
陸婠正要開口,秦治就看了過來:「一個香囊你還要喊人來取,陸婠,你是不是太懶散了些?」
陸婠被這般指責也不惱,聲音平靜如水:「奴婢的確懶散,德不配位,很該讓賢。」
秦治臉一黑,又是這種話。
他煩躁地一揮手:「都出去。」
「香囊……」
「不要了!」
陸婠轉身就走,出了門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其實該猜到的,秦治哪有什麼話會和她說,不過是找茬而已。
她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蔡添喜笑嘻嘻湊了過來,原本想恭喜陸婠一句,可一見她的臉色,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
這和他想的,和好如初的樣子不大一樣。
他謹慎地沒多言,十分委婉地打聽了一句:「姑娘的臉色看着不大好啊,可是又遇見了煩心事?」
陸婠木着臉搖了搖頭:「能有什麼煩心事,都習慣了……皇上私庫的鑰匙在公公那裡是吧?您看什麼時候的空,我得進去一趟。」
蔡添喜連忙將鑰匙遞了過去:「姑娘自己去就是了,這種事何須咱家陪同?」
陸婠也只是不想越俎代庖,私庫是蔡添喜管着,她就得把對方當成管事來看。「多謝公公。」
她道了別迫不及待似的走了,蔡添喜也沒留人,見她走遠才進了正殿。
秦治正站在御案前,他原本以為對方又在塗墨團,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他竟是在作畫,只是畫的東西有些古怪,一枝紅杏長出了牆頭。
這寓意可不大好啊。
蔡添喜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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