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婠秦治》[陸婠秦治] - 第1章(2)

翼翼起來:「皇上,您和陸婠姑娘的事兒說清楚了嗎?」
秦治動作一頓,隨即將上色的硃砂筆戳進硯台里,飽蘸了墨汁,然後惡狠狠地塗在了那滿枝頭的紅杏上。
好好的一幅畫頓時面目全非。
他猶不解氣,又將那牆畫高了兩寸才丟下筆,繃著臉開口:「有什麼好說的?紅杏出牆……朕和這樣的人沒有話好說!」
蔡添喜懵了,陸婠和齊王的事又不是今天才鬧出來,這忽然之間是生的哪門子氣?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雖然皇帝在牽扯上陸婠的時候,很容易陰陽怪氣,喜怒不定,可這也太陰陽怪氣,太喜怒不定了。
「皇上,您之前不是說,不能和她計較嗎?這怎麼又改口了?」
秦治臉色漆黑,他也不想和陸婠計較,可她……
想起剛才那刺眼的一幕,他不自覺攥緊了椅子,冷冷笑了一聲:「朕現在打算計較了,她也就這點本事,朕不鬆口她又能如何?她還敢逃宮不成?」
倒也的確是如此,再怎麼說秦治也是九五之尊,不是陸婠能反抗的。
蔡添喜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這麼下去,您只會把陸婠姑娘越推越遠的。」
秦治沉默下去,心裏的煩躁卻控制不住地顯露在了眉宇間,他把陸婠推遠?分明是她自己不甘寂寞……
總不能是因為他那句話,她才去找得祁硯吧?
可第一次瞧見兩人親近,似乎就是在陸婠失蹤回來之後。
他指尖不自覺蜷縮了一下,抿着嘴唇沉默了下去。
然而就算真是這樣,又能如何呢?她還是開始找下家了,對這樣一個人,他怎麼可能再放下身段去哄?
但就這麼不管,陸婠和祁硯……
他左右為難,冷不丁想起來蔡添喜似乎對此頗有經驗,要不然問問?
他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有沒有什麼內斂些的法子?」
蔡添喜一愣,一時間滿臉新鮮,皇帝竟然紆尊降貴地來問他……可見是真的沒辦法了,可是——
他幽幽嘆了口氣:「奴才連個菜戶都沒有,能有什麼法子呢?」
秦治:「……」
這話聽着有些耳熟。
他瞪了蔡添喜一眼:「你說不說?」
蔡添喜也只是淺淺擠兌一下,並不敢真的藏着掖着,聞言訕笑一聲湊了過去:「奴才是覺得,皇上如果實在不能宣之於口,倒不如直接用做的。」
秦治一怔:「做?」

第101章奴婢煩了
蔡添喜悄咪咪說了幾句話,秦治聽得臉色發青。
為了解釋而傳陸婠來侍寢,那和陸婠當初為了救陸家而來獻身有什麼區別?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
他不耐煩的扭開頭,蔡添喜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不同意的,心裏很納悶:「這怎麼能算餿主意呢?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當初是因為這種事出的岔子,自然是要在這上面彌補的……」
秦治不聽他的歪理,把人攆了下去,自己窩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才不會和陸婠似的為了某種目的才做那種事,再說了不過一句話而已,要表現出來他不是真心嫌棄能有多難?
第二天一早,宮人們來伺候他更衣的時候,他擺了擺手,將上前來伺候的蔡添喜攆了下去,目光隔着密密麻麻伺候的宮人落在了陸婠身上。
她仍舊站在門口,不說話也沒看他。
秦治搓了下指腹,心裏默默叮囑了自己兩句要和氣一些,這才清咳一聲開了口:「陸婠,你來伺候。」
陸婠似是被這句話驚動,抬眼看了過來:「皇上說什麼?」
她的抗拒都寫在了臉上,顯然是聽清了剛才那句話,可是因着不願意,所以只能再問一次,盼着會有不同的結果。
然而秦治態度很堅決的重複了一遍:「朕說,你來伺候。」
陸婠再不能裝傻,卻也沒上前,只側頭看向了身邊的宮女:「翠竹,去伺候皇上更衣。」
雖然心裏一直囑咐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和陸婠計較,可眼看着她這幅態度,秦治心口還是堵了口氣。
他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一些:「朕說的是你,陸婠,不要讓朕再重複一遍。」
「奴婢說過的話也不想再重複一遍,皇上換個人伺候吧。」
陸婠不想與他爭執,說完話就要退出去。
「站住!」
秦治低吼一聲,他雖然極力壓抑,心頭還是有火氣冒了出來,他就是討厭陸婠這幅樣子,彷彿在她的驕傲和堅持面前,什麼東西都不重要,也包括他。
朕今天非要把你的性子掰過來!
他沉下眼神,語氣也跟着冷漠起來:「陸婠,你今日不伺候朕,明天就得去昭陽殿伺候悅嬪。」
陸婠身形明顯一僵,過了許久她才慢慢轉過身,抬眼看了過來:「皇上真是了解奴婢,刀子一捅一個準。」
秦治有些無法直視她的目光,只好側開了頭:「你若聽話,自然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所以,皇上並不是說笑的,若奴婢不肯,明天你就會把我送給悅嬪?」
秦治眯起眼睛,他看出了陸婠被逼到絕境時的無助和難堪,看見了她隱在袖子里不停顫抖的手,可他仍舊緩慢又堅決的開了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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