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婠秦治叫什麼》[陸婠秦治叫什麼] - 第1章(2)

此,她自己也推卸不了責任,所以原本她是不打算和含章殿計較的,可為什麼非要來噁心她?
「腦袋被門夾了,就去請你家主子給你請個太醫看看,別出來賣蠢。」
藤蘿被罵得一愣,回過神來勃然大怒:「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家主子還肯用你,是她心善,不然你這樣一再背叛的人,活活打死都是輕的。」
背叛?
秦治這樣說也就罷了,一個外人也要來戳她的肺管子……
她抬腿一腳就踹在了對方小腿上,藤蘿猝不及防,不受控制地跪倒在了地上。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她掙扎着要爬起來,髮髻卻忽然被抓住,力道自頭頂壓下來,竟然起身不得。
藤蘿有些心慌:「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敢動我,我家主子不會放過……啊!」
隨着一聲慘叫,她腦後襲來一股力道,壓着她「砰」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一瞬間額頭鮮血飛濺。
衝出來得毫不客氣,藤蘿一瞬間被撞懵了,竟連求救都忘了,直到被陸婠抓着髮絲,撞了一下又一下,她才在劇痛里回神,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宮人們被驚動,紛紛圍了過來,可眼見這麼多人在,陸婠竟絲毫沒有收斂,仍舊狠狠撞了兩下才鬆手。
藤蘿歪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血。
陸婠蹲在地上,抓着藤蘿的頭髮逼她抬頭:「不服氣是吧?那就回去和你家主子告狀吧,我和你打賭,她不僅不會為你做主,還會為了樹立賢德之名,帶你來給我賠罪。」
她溫柔地拍了拍藤蘿的臉頰:「你要記得一句話,先撩者賤。」
第67章我早晚要殺了齊王
藤蘿被幾個小太監抬回了含章殿,陸婠一臉冷靜地擦拭青石地面上的血跡,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原本無時無刻不在譏諷編排她的宮人們卻再沒敢開口,連帶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在地面上的臟污也不見了影子。
但那是後話了,此時陸婠只想擦乾淨這些血跡,然後回去給自己的嘴角上點葯。
有點疼呢。
不遠處看了全程秦治遲遲沒開口,蔡添喜也沒想到他們緊趕慢趕回來,遇見的會是這麼一幅場景。
不止沒來得及英雄救美,還被陸婠的殘暴狠辣驚了一把。
在這宮裡,雖然背地裡的狠辣手段層出不窮,可大庭廣眾就這般不客氣,還是頭一個。
他有些摸不準秦治的想法,也不知道這種時候還該不該為陸婠說話,只好沉默不語。
秦治倒是並沒有露出別的情緒來,大約是早就知道陸婠不是個柔軟心善的人,並不覺得意外。
可眼底仍舊流露出了失望,寧肯冒着和庄妃對上的風險親自動手,也不願意服軟來求朕……
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服軟就這麼難?
蔡添喜見他站着不動,小聲道:「皇上,要不要過去看看?」
秦治遲遲沒出聲,半晌後卻轉身就走,一句話遠遠地飄了過來:「她的事朕懶得管。」
蔡添喜心裏失望,卻也只能應聲,又抱着厚厚一摞摺子跟在秦治身後回了御書房。
此後幾天彷彿宮裡就沒了陸婠這個人一樣,秦治再沒問過,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蔡添喜的錯覺,總覺得對方的臉色一日比一日糟糕。
就跟年前陸婠被關在偏殿里最後那幾天的時候一樣。
可他也不敢問,轉身出去泡了杯參茶,卻是剛回來就見刑部侍郎正在門口徘徊。
「大人怎麼不進去?」
刑部侍郎訕訕一笑:「這就進去了。」
這一看就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蔡添喜連忙往角落裡躲了躲。
刑部侍郎磕完頭沒起身,頭都不敢抬,一口氣將要說的話都說了:「皇上,庶人秦時長跪牢中求您開恩,允他在先皇生忌那日祭拜,聊表孝心,這是他的血書。」
秦時便是曾經的齊王。
蔡添喜接了血書,卻不知道該不該呈到秦治面前。
秦治的臉色卻已經猙獰了起來,雖然過去了六年,可每每提起這個人,他心裏的戾氣都會控制不住的湧上來。
如果說他對陸婠是帶着矛盾的怨,那對齊王,就是到了極致的恨,若不是有那麼多宗親看着,有先皇的遺詔拘着,他早就將那個人扒皮抽筋,千刀萬剮了!
可即便如此,在先皇將他貶為庶人,圈禁別院之後,他還是在登基的第一時間把人移到了刑部地牢,他要這個人就算活着,也一輩子不得見天日。
這個人就該活得不人不鬼!
「他的日子看來過得太好了,竟還敢來招朕的眼。」
刑部侍郎低着頭訥訥不敢言語,他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可齊王母家畢竟是王家,那麼大一個世家在那,這面子他不能不給。
何況,當初能拿到參加科考的資格,他還是掛靠的王家,這讓他想拒絕都沒底氣。
只是眼下他也着實不敢多說一個字。
秦治一把奪過血書扔了下去:「你告訴他,若是他真有孝心,就以死謝罪,去陰曹地府為先皇盡孝吧。」
這話刻薄又惡毒,全無天家風範,可刑部侍郎一個字都不敢言語,訕訕應了一聲,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秦治的臉色卻並沒有因此而緩和。
在問了陸婠很多次當年悔婚的原因,卻沒得到實話之後,他也動過撬開齊王嘴的念頭,還親自去牢房裡逼問過。
可問出來的卻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東西。
「這樣的爛貨你也要,她根本就是把你當成踏腳石,這樣的貨色,要不是生在陸家,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你一定沒見過她爬我床的樣子,脫光了衣服,跪在我面前求我,又卑賤有浪蕩,真是像極了一條母狗……」
「閉嘴!」
秦治嘶吼一聲,大手狠狠揮下,半人高的奏摺山崩般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雙目猩紅,每一個字都攜裹着猙獰的恨意,驚得御書房內外的人都跪了一地。
外頭守門的內侍滿臉驚恐,死死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而身處御書房的蔡添喜尤其難受,雖然他明知道皇帝的怒氣不是衝著他來的,可直面天子之怒,他還是被驚得瑟瑟發抖,跪在一旁動都不敢動。
他其實並不意外皇帝會發作,畢竟每次有人在皇帝面前提起齊王,都會讓秦治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但只從秦治每次都會被回憶激怒的情況來看,那回憶絕對很糟糕很糟糕。
這種時候他不能勸,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等着皇帝自己平復下來。
秦治的胸腔劇烈地起伏,雖然明知道齊王不在眼前,可回憶給他造成的影響卻仍舊如影隨形,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想藉著黑暗冷靜下來,可那些刺耳的話卻一層一層堆疊着他身上的戾氣。
陸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曾經真的這麼愛慕過他嗎?
他靠在龍椅上許久都沒開口,直到夜幕降臨,該用晚膳了,蔡添喜才不得不開口:「皇上,該用晚膳了。」
秦治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傳旨,將庶人秦時遷至宗正寺。」
「是,那晚膳……」
「擺去長年殿。」
蔡添喜連忙讓人擺駕,秦治難得的乘了鑾駕,一路上默不作聲地到了長年殿。
良嬪一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心情不好,體貼的遣退了所有人,又點了一支安神香。
秦治擺擺手:「不必了,你身體受不得熏香,別點了。」
「偶爾一支,無妨的……皇上是想和臣妾講講?還是更願意一個人獃著?」
秦治苦笑了一聲:「讓朕一個人待會吧……若是那人有你半分知情識趣,朕也不必躲到你這裡來。」
他不說是誰,良嬪也體貼地沒有問,只是若有似無地嘆了一聲:「每個人的緘默不語,都有她的無可奈何……」
秦治沒再開口,默默閉上了眼睛,良嬪也沒多言,拿了毯子輕輕給他搭在了身上。
可秦治這一宿卻睡得並不好,竟恍惚間又回到了當年等在陸家門外的時候,從日出等到日落,從雨下等到雨停,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最終等來的,是齊王府的提親。
陸婠……
第68章皇帝受傷了
秦治又是一連幾天都歇在了長年殿,蕭寶寶還在禁足,只能自己生個悶氣,倒是弄不出亂子。
庄妃知道秦治排斥她,得寵這事至少眼下和自己無緣,也還能按捺着性子忍。
可太后卻忍不了了,她既然做了太后,自然希望將皇后的位置繼續留在荀家,可按照眼下這情況,惠嬪連寵愛都得不到,又怎麼上位?
於是這一日,長信宮來人傳話,傳良嬪去說話。
長年殿離着長信宮不近,良嬪又體弱,路上走得慢,遲到片刻很正常,可就是這麼件小事,卻惹得太后勃然大怒,罰人在長信宮門口跪兩個時辰好生反省。
可不過一刻鐘,良嬪就病弱暈倒,秦治得了消息,親自去將人帶走了,明明都到了長信宮門口,他卻連進去給太后請個安都不曾。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對太后表達不滿。
太后心裏惱怒,可她不是皇帝親娘,甚至連教養的恩德都沒有,並不敢真的和皇上鬧翻,至少在她的養子晉王長大之前,不行。
她只能忍氣吞聲,讓人帶了不少補品賞賜去長年殿,雖然對不起是不可能說的,可她堂堂一國太后,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難得了。
只是皇帝並沒有給面子,一揮手就將長信宮的人攆了出去,還傳召了太醫院半數的太醫過去。
但這些人並沒有進內殿,甚至連宮人都被打發了出去,等內殿只剩了兩人時,良嬪才睜開眼睛,看着秦治輕笑了一聲:「這副病懨懨的身子,有時候也是好用的。」
秦治似乎並不意外,在她身後加了個枕頭:「是朕帶累了你。」
「皇上不必說這種話,各取所需而已,哪有帶累之說?」
秦治沒再言語,讓人端了葯來給良嬪喝。
可奶嬤嬤送進來的卻不只是葯,還有后妃們來探望的消息。
秦治在這裡,這時候不來什麼時候來呢?
既然面子上的事遲早要做,那還是在皇帝面前表現一下更合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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