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鳳雨柔蕭景晟》[滿分鳳雨柔蕭景晟] - 第1章(2)

女子後,她眼中出現一抹不屑與鄙夷。
當初阿晚剛死,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還不是另尋新歡。
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地開口:「沒了一個蘇清荷,永安王這是又尋了一個新王妃?當初那樣,我還以為永安王打算為我們阿晚終身不娶。」
鳳雨柔背脊都僵住。
蕭景晟面容不改,依舊好聲好氣:「夏小姐誤會了,只是朋友。」
夏英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沐靖阻止:「英英莫再胡言。」
無論那兩人是什麼關係,都已經與他們沐家再無半分干係。
夏英悻悻住口。
沐靖沖蕭景晟點點頭,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兩方人馬擦肩而過。
在走過那名白衣女子身邊時,沐靖只感覺心中一動,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升起。
但看着那兩人走遠,他又搖了下頭,將那奇異的感覺揮散。
另一邊,蕭景晟輕聲道:「他們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鎮國寺為鳳雨柔祈福。」
沒人看得見,那帷帽下面,鳳雨柔早已淚珠流了滿臉。
見鳳雨柔不說話,蕭景晟又自言自語道:「對了,沐將軍與夏小姐定親了,半年過後便會成婚。」
鳳雨柔眼眸瞪大,隨即湧出巨大的驚喜與神采。
她突然想起當年夏英總來沐家找她玩,一看見沐靖便眼睛發亮的模樣。
只可惜那時的沐靖已經與太傅千金有婚約,而夏英看着颯爽,大家閨秀的教養卻不少,故此兩人從未有過私下交集。
又轉眼看向遠處那兩個背影,鳳雨柔不禁失笑。
夏英是個極好極好的女子,她的大哥亦是這世間少有的偉岸兒郎。
這兩個她最親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卻她一樁心事。
但她依然嘴硬:「我又不認識他們,你與我說這個幹什麼?」

第34章

蕭景晟也不拆穿她見到這兩人就驚慌失措的模樣,順着她道:「只是閑極無聊,與你找些話題。」
鳳雨柔透過帷帽看他,薄紗晃晃悠悠,她看不清這人眼中情緒。
怔忡片刻,她終於問道:「我來盛京,已經聽到許多次蘇清荷這名字,你當初為她……負了鳳雨柔?」
蕭景晟還以為她會一直逃避這問題。
見她問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過想起蘇清荷,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與噁心。
他頓了頓,看向前方,冷冽聲音中是無法壓抑的恨意:「那女人,是個賊。」
一個清晰的答案在鳳雨柔心中呼之欲出,但她還是故作茫然地問:「她偷了你東西?」
蕭景晟搖搖頭,看向鳳雨柔,眼中似乎有着瑩然水光。
「她偷了阿晚的東西。」
鳳雨柔輕輕呼出一口氣,突然間想透了許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當初蕭景晟是被蘇清荷欺騙,而現在這一切轉變,又是因為知曉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鳳雨柔將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靜。
「斯人已逝,王爺現在做這一切並不能抹去你曾帶給她的所有痛苦。」
蕭景晟痛苦的閉了閉眼,復又睜開,露出一個十分蒼涼的笑。
「真的……無法被原諒嗎?」
鳳雨柔與他對視,神色淡漠而冷凝。
當初那些傷害幾乎刻入骨髓,讓她如在地獄滾了一遭。
憑什麼他一句知曉錯了便得原諒。
鳳雨柔歪了歪頭,一派天真的模樣。
「死人怎麼說得出原諒呢?」
蕭景晟臉上最後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顫,想說什麼,開合幾次卻出不了聲。
鳳雨柔卻一夾馬腹,身下的馬兒立時疾馳而去,頭也不回。
話說得那般絕情,她卻只覺得心臟處火燒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會被鋪天蓋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沒。
鳳雨柔不知道蕭景晟看出了多少才會同她講這些話,但她至死不會承認。
她得離開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為何會重生,就當上天垂憐好了。
再待下去,鳳雨柔不知道自己又會墜入一個怎麼樣的深淵。
翌日,夏英外出買東西的路上聽見幾個路人談論。
「你聽說了嗎?當世葯聖南農來了盛京。」
「就是那個活死人肉白骨的葯聖?」
「是的,好像住在永安王的別院,你說我去求他治治我這常年的頑疾他會治嗎?」
「得了吧,就你這點小病,可別去打擾人家,據說葯聖非疑難雜症不治,你要是病的快死差不多……」
看着那兩人走遠,夏英臉色變了又變,驚喜與躊躇交織。
「葯聖南農……」
她琢磨着這名字,眼睛裏滿是希冀。
當初沐靖受傷殘疾,便是想求南農醫治。
只可惜南農雲遊四方,除非運氣好偶遇,否則沒人能找到他的行蹤。
現在天大的機緣就在眼前,莫說永安王別院,便是龍潭虎穴她也得拚命一試。
當天下午,夏英沒給沐靖說一聲便獨自一人上了臨蘭別院求見。
蕭景晟聽聞夏英來訪的消息,第一反應便是問道:「公主呢?」
侍衛答道:「公主自昨天起,就一直沒出過自己的院子。」
蕭景晟眸色變換半晌,還是起身去了前廳。

第35章

臨蘭別院外院的正廳里。
蕭景晟邁步而入:「夏小姐怎麼有空來本王這裡?」
畢竟夏英對他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每次看見他便恨不得離開八丈遠。
夏英開門見山道:「永安王,聽說葯聖南農被你請到了盛京?」
蕭景晟眉頭一蹙,反問道:「夏小姐從何處得知?」
魏玄遇刺之事未傳出,所以將南農請來這事除了身邊值得信任之人,不曾有外人得知。
就連有不少京中勢力打探,亦被蕭景晟用南詞的身份做煙霧彈糊弄過去。
或許有人探聽到近日南越國南詞公主到了盛京,卻絕不可能知曉南農的存在。
夏英直直盯着他:「我只問永安王,是與不是?」
蕭景晟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沉默片刻,他鬆了口:「是,你要作何?」
聽聞這確定的答案,夏英長長鬆了一口氣,隨後雙膝倏地跪下。
她對蕭景晟深深一禮:「求永安王讓我見一面葯聖,我想求他醫治好沐大哥的腿疾。」
腦海中一道電光閃過,蕭景晟終於明了鳳雨柔為何不顧身份被暴露的風險亦要來盛京。
他輕輕嘆了一聲,看向夏英:「你先起來吧,前輩現在不在府中,待他回來,我會將這事轉告給他。」
夏英站起身露出驚喜神情,下一秒又轉為踟躕。
她小心翼翼道:「他老人家……會答應嗎?」
聽見這聲老人家,再想到南農那張溜光水滑的臉,蕭景晟沉默了。
夏英卻將這沉默的意思誤解,眼眶瞬間通紅。
她撲通一聲又跪下:「永安王,拜託您轉告他,無論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都答應。」
蕭景晟驚得忙往旁邊退了兩步,只生怕南詞那祖宗此刻正在哪個角落盯着,還以為他欺負了夏英。
腦海中閃過南農看着南詞撒嬌時那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眼神一暖。
蕭景晟看向夏英勸誡道:「你趕緊起來,你放心,他一定會答應。」
這世上誰想求南農治病都要付出代價,包括貴為楚國皇帝的魏玄都不例外,但沐靖,因為那人的存在,或許是個例外。
聽完蕭景晟的話,夏英再看向他的眼神中厭惡散去,多了些許感激。
當天晚上用膳時,蕭景晟開口一提這事,鳳雨柔便悄悄抬眸觀察南農。
蕭景晟心下瞭然,南農的消息想必就是她透露出去的。
南農慢條斯理放下筷子,語氣似笑非笑:「永安王這是將我當長工用了,救完你兄長,還得救你前任大舅哥?」
南農可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勞什子高人,再加上人長得俊美無比又溫和有禮,宮裡的人對他都喜歡極了,該知曉的八卦一樣不少。
鳳雨柔猛地咳嗽起來,止都止不住。
蕭景晟瞥她一眼,十分順手地倒了杯茶水放在她面前。
鳳雨柔抬起來就往下灌。
南農嘖了一聲:「這麼大人了吃個飯還吃不好。」
等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鳳雨柔眼眸都嗆出了幾滴生理性淚水。
她看向南農,試探道:「小叔,不打算救?」
南農不解:「與我毫無關係,我為何要救?」
救魏玄是因為兩國利益,救蕭景晟,是因為鳳雨柔造成的爛攤子他總得收拾。
若是誰都能找他救命,今天這個,明天那個,他還有沒有別的事兒要幹了。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