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不斷的重複着這兩句話。
許是因為她的狀態太過於虛弱，就連心聲都小了不少，他進來時才沒注意到。
他放下事先準備好的早餐，走進了景依的卧室。
卧室里。
這個場景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景依蜷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團，聲音更是小聲的嗚咽着。
顧清衍看見她的樣子，心裏有點緊張，試探的喚她，「姐姐。」
景依似乎是太疼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顧清衍的到來，他叫的那聲姐姐，她也沒有聽見。
顧清衍湊近了些，又輕聲喚了句，「姐姐。」
景依這才抬起頭，「溫懷？」
『為什麼還要來？
』她的長髮有一半都垂落在眼前，讓人有些看不真切她此時的樣子。
只有她微微顫抖，發白的唇，讓顧清衍依稀能看清些。
「我不是說了，跟你分手了嗎？
你還來這裡幹嘛？」
她虛弱的聲音透着不耐煩，像是在趕他走。
第88章  真的結束了嗎？
顧清衍沒回答景依的，聲音乾澀的道，「你還沒吃飯。」
「我煮了粥，你吃一些。」
景依撩開頭髮，腥紅的眼看向門外，她指向玄關處的位置，對溫懷說，聲音生冷，「出去。」
『好疼。
』說完，她咬了一下唇，捂住自己的小腹，表情很是痛苦。
顧清衍還記得婚前她也是這般模樣，生理期，疼得不行。
看她抗拒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
他沒說話，但是卻走了出去。
『他走了。
』景依以為他要離開，又捂着肚子重新躺了下來。
『這次怎麼這麼疼？
』景依記得上次自己生理期這麼疼還是在和顧清衍結婚的時候。
那時候，她每個月都會同上一次，醫生說是因為她有點宮寒。
景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根，多半是來自三年前的那場遭遇，凍得太狠了，就留下了病根，每次生理期都會疼得死去活來。
之後，養了這幾年，逐漸好轉，可是這次不知道怎麼生理期又疼得她死去活來的。
她想了想，『許是昨天涼風吹得狠了。
』又趕上生理期，才這樣。
昨天她在車上坐了一個多小時，才下定決心和溫懷分手的。
她想讓自己清醒點，於是就打開了車窗，涼風嗖嗖地往車裡灌。
也是不巧，剛吹完冷風，第二天早上就來了大姨媽。
她是被疼醒的，醒來時床上的全是血。
她拖着ᵚᵚʸ虛弱的換了床單，躺下後，不出一個小時溫懷就來了。
昨天回來的太晚了，就忘記改門鎖的指紋了，沒想到被這小子鑽了空子，溜了進來。
飯盒裡的粥有些涼了，顧清衍拿去重新熱了一下。
等熱完他把粥端了進來，放在景依床頭的小桌子上。
顧清衍走到景依的跟前輕輕拍了拍景依發顫的身子，「姐——」他剎住了車，沒喚那個稱呼，直接對她說，「先起來吃點東西。」
『怎麼還沒走？
』景依眉間皺起，手心一直捂着肚子。
「溫懷，你出去吧，我不想見你。」
『為什麼不走？
』『聽不懂人話是吧！
』顧清衍走在她床邊，他不敢動她，聲音很輕的說，「你把粥喝完，我就走。」
許是生理期間的景依特別暴躁，她也不管自己疼不疼的直接坐了起來，她隨意掃了一眼房間，看見了溫懷放在床頭櫃的那碗粥。
她冷笑一聲，『我就不喝能怎麼樣！
』景依直接拿起盛着粥的碗，碗是瓷器的材料，粥是顧清衍重新加熱的，現在的碗可以說的上是很燙。
可景依卻完全顧不上，拿起後，朝着顧清衍的方向砸了過去。
「滾啊！」
景依聲音微微有些嘶啞。
倒是沒砸到顧清衍，而是摔到了他的腳附近的位置。
顧清衍垂頭看着那攤摻雜着粥的碎瓷片，微抿着唇，他起身去拿東西要把地面上的東西清理走。
景依看着他拿着東西又回來，心裏異常的不痛快。
她直罵，「溫懷，我讓你走，你聽不見嗎？」
「你有病嗎？」
「我這號練廢了，你去找別的富婆吧。」
「我是不會在給你花一分錢的。」
景依很是焦躁，她的聲音甚至有些嘶啞。
顧清衍默默地清理着地上面的垃圾，「我沒有別人，也不是練號。」
『這人是有病嗎？
』『我都說得那麼清楚了，還聽不懂嗎？
』景依靠着枕頭，似是剛才喊累了，有些虛弱的開口，「溫懷，我知道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你根本就沒有什麼住院的爺爺奶奶，你們鴨子都愛玩這一套，我當時也不是憐憫心上頭。」
「我就是玩玩你，現在膩了，你就滾吧。」
她聲音清冷，又決絕。
『還好和顧清衍學過幾招。
』顧清衍頓時有些喘不上氣，他的動作僵了一下，手指被碎片劃破，看着指尖溢出的血珠，他眸光漸漸黯淡。
「還不走？」
景依平靜的視線看向他，「滾吧，溫懷，幹嘛鬧得這樣難看，體面一點不行嗎？」
她說的諷刺，「怎麼你們鴨子沒有尊嚴嗎？」
他將那些碎片和粘在地上的粥一一清理乾淨，他站起身，真誠的眸子盯着景依，「我不信。」
景依愣了。
『他不信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