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信仰皆不可負》[你與信仰皆不可負] - 第6章 來日方長

程澤奕繞過人群,來到許暖身邊,他問:「去走走?」許暖抬頭看着他,道:「好啊。」醫院雖小,但地理位置好,依山傍水。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小溪邊,程澤奕在前,步履緩慢,許暖落了他幾步遠。兩人沉默地走着,耳邊是淅淅流水聲,氣氛倒也和諧。月色將他的影子拖長,她來了興緻,踩着他的影子時而走時而跳。「啊!」一聲驚呼,她硬生生撞上了程澤奕的背上。什麼時候停下來的?許暖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生疼的鼻子,懊惱地想。「呵呵。」他雙肩輕微顫抖,低笑聲傳來。程澤奕轉過身來,藉著月色看到她微微發紅的鼻尖,擰着眉,低聲問:「還好嗎?」許暖悻悻地說:「沒事……」好才怪呢,幼稚行為被發現,叫她怎麼不尷尬?程澤奕低笑,問:「許醫生還有這種興趣嗎?踩別人影子?」許暖頓時臉頰發紅,還昂着頭回他:「就不許人童心未眠了嗎。」怎麼聽着有點理直氣壯的趕腳?程澤奕挑眉,抬手示意:「許醫生請隨意。」話音剛落,他握拳抵在唇邊,急促地咳幾聲。許暖見他越咳越重,不免擔憂,「你還好嗎?」「還咳咳……還好。」許是他今早晨練完吹了風,有些着涼。見他咳得有些厲害,她不禁抬手撫了撫他的背。背部一陣溫熱傳來,程澤奕順過了氣,抵在唇邊的手放下,他垂眸看她,唇角微挑:「謝謝。」許暖蹙眉看他,徑自道:「你等我一會,我去給你倒杯水來。」說完,許暖轉身朝原路快步返回。程澤奕一瞬不瞬地看她的背影漸漸在夜幕中隱去,折身慢步到不遠處的楊柳樹下。幾分鐘後,許暖捧了杯熱茶遠遠走來。楊柳樹下,程澤奕背靠着樹榦,微仰着頭,眺望星空。今夜星光璀璨,星光的影子落入他眸中。許暖這才發現,今天的程澤奕穿的是一身純黑色的西裝。許暖走近,將手中的熱茶遞給他:「喝杯熱茶吧,潤潤喉。」程澤奕收回視線,低頭看向她,接過熱茶,問:「怎麼就一杯?」許暖:「我喝過水了。」剛剛匆忙喝了幾口水,端起茶就來尋他。在程澤奕喝茶之際,許暖問:「怎麼今天穿得這麼正式?」想來,與他不過三次見面,兩次他都是正裝在身,難道是中國來的商人?喉嚨舒服多了,他回道:「這是我的戰袍。」許暖:「戰袍?」程澤奕:「身為男人,要麼穿上軍裝保家衛國,要麼穿上西裝運籌帷幄。」原來是這個意思,許暖失笑。程澤奕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微笑着道:「謝謝你的茶,許醫生。」許醫生?他今天怎麼這樣稱呼她?許暖問:「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程澤奕微側着頭,說:「許暖。」「啊?」什麼事?她疑惑地看向他。程澤奕揚起嘴角,低聲說:「沒事,就是叫叫你。」被他這麼一說,許暖臉又發紅了,撇過頭,不看他。怎麼和程澤奕在一塊,她這麼容易就被弄得臉頰發燙呢?伸手拍了拍臉,想散去臉上的溫熱。不知不覺,兩個人站着不說話良久。不同於程澤奕的自在悠閑,這一刻,許暖反而覺得有些尷尬,雙手暗自揪着衣角。許久後,程澤奕遙視遠處,問:「許暖,你的信仰是什麼?」許暖:「啊?」她微仰頭看他側臉,目光微愣。隨後,她回道:「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程澤奕輕笑,收回目光,垂眸看她:「心之所向,披荊以往。」他的眼神認真而堅定,他的思緒漸漸飄遠。這是他大學時,寫在《國際關係理論》扉頁的一句話。某堂課上,教授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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