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信仰皆不可負》[你與信仰皆不可負] - 第6章 來日方長(2)

坐的各位:「你們,為什麼要報外交學?」下面的同學,答案各異,眾說紛紜,有的為了報國揚志,有的為了走出國門、守護國安,而有的僅僅為了那一份名利。教授說:「新中國的外交舉步維艱,老前輩們都挺過來了,換來了如今的外交面貌。所以,將來要進入外交部的你們,不管將來要面臨什麼樣的處境,牢記,心之所向,披荊以往。」三年來,他們懷着一份不離不棄的執着和堅守,在中國駐非洲大使館中恪守職責,遙望故鄉,只為換來和平與安寧。千言萬語,萬般思緒,終化為短短八個字。許暖眼瞳微張,閃過一絲驚訝。他說:「我的信仰,且與你差了兩個字。」程澤奕向許暖伸出手,她竟不自覺地把右手放進他的手掌中。兩手相握,掌心的溫暖直至心窩。他好看的眸子溢滿了笑意,他彎下腰在許暖耳邊輕身說:「許暖,我們,來日方長。」他的的嗓音低緩深沉,蠱惑人心。說完,他鬆開了手。手上的溫度消散,許暖左手握着右手手腕,低下頭,頭髮散下來遮住了發紅的臉,她用極其細小的聲音回:「嗯。」此生,若要在茫茫人海里,想尋得一位與自己追求和信仰一致的人,是多麼的不易。多少人因為追求相似而走到一起,最終卻因為信仰不同而殊途。與一位女士搭話許久的文深,終於發現程澤奕不在自己身邊了。他朝四周張望,卻不見程澤奕的身影,「程哥呢?什麼時候走的?」他擰眉嘟囔。一旁的女士見他這樣,便問:「先生,你是在找剛剛在你身旁的那位先生嗎?」文深:「對呀,哪去了,也不和我說說。」文深拿出手機找程澤奕的電話。女士:「之前我見到他和許醫生朝那個方向走了。」她朝文深身後的小溪指去。然而,文深的關注點卻是「許醫生」三個字,他問:「哪個許醫生啊?我怎麼不認識?」今晚程哥說帶他來這個篝火晚會他就奇怪,他們認識的人都沒有住在這片區域的,程哥怎麼收到篝火晚會邀請的?兩個身影朝他徑直走來,女士提醒道:「先生,那位先生和許醫生回來了。」文深轉身看去,眼神一定,只見向來不近女色的程澤奕竟然和一位女士走在一起。兩人朝着他走近,程澤奕看了眼文深對許暖說:「文深,我朋友。」又看向文深,介紹道:「前面那家醫院的醫生,許暖。」許暖笑着對他打了聲招呼:「你好。」「你好,你好,許小姐是吧,我叫文深。」文深笑着上前,拿着手機沖許暖說:「許小姐,留個聯繫方式唄,有空出來玩哈。」「咳咳。」程澤奕一本正經地地假咳了聲,說:「留什麼聯繫方式,她和你出去玩不安全。」這話怎麼聽着有些酸?文深打趣地看着程澤奕,用肩膀撞了撞程澤奕的肩,低聲道:「行呀程哥,萬年鐵樹開花啦?」文深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許暖,這姑娘長得挺白凈的,一張臉清晰脫俗,不算很驚艷,小家碧玉,倒是越看越好看。程哥眼光不錯。程澤奕瞥了他一眼,說:「別鬧,別嚇着人家姑娘。」聽他這麼一說,文深感嘆道:「唉,果然,上了年紀的人會疼人。」今早還說他年輕,現在又說他上了年紀。程澤奕選擇無視文深。「許暖,邢主任喊我們回去,一位患者不對勁。」蘇年跑過來,急着拉起許暖就要走。「哎。」許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蘇年拉着,快步走出幾步遠。她回頭,邊走邊對程澤奕說:「我先走了,再見。」程澤奕朝她揮手:「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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