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書號:8469)》[清宮熹妃傳(書號:8469)] - 正文第十章 人為刀俎 我為魚肉(1)(2)

己。

榮貴妃閉一閉目,努力將眼底的厭惡掩去,冷然道:「你身為秀女卻與他人私定終身,做出苟且之事,你可知,這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榮貴妃的聲音並不大,然聽在凌若耳中不吝於平地驚雷,炸得她頭暈目眩,慌忙否認,「我沒有!」

話音未落臉上便重重挨了一耳刮子,當場就把她打懵了,耳邊更傳來林泉尖細若刀片刮過鐵鍋的聲音,「狗膽包天的小浪蹄子,貴妃主子面前也敢自稱『我』,真當是活得不耐煩了。」

宜妃已刻已恢復了鎮定,聞言吃吃一笑起身道:「像這種不懂尊卑之人,可是該好好教訓一番,省得她以後再犯。」

林泉答應一聲卻沒敢立刻動手,只以目光詢問自家主子的意思,榮貴妃冷冷看着那張嘴角滲血的臉,有快意在眼底快速掠過,涼聲道:「既是宜主子開口了,那就讓她好好長長記性吧。」

林泉答應一聲,獰笑着抓住凌若的髮髻不顧她的求饒左右開弓,足足打了十幾個耳刮子方才停下。

等他打完,凌若頭髮散了,臉也不成樣子了,兩邊嘴角都打裂了,臉腫得老高,到處都是指痕淤腫。

「知道錯了嗎?」她問,高高在上,猶如不可侵犯的女神。

「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絕不再犯。」凌若咬牙回答,每說一個字都會因牽動臉上的傷而痛徹心扉。

冰冷尖銳的鎏金護甲在凌若臉上輕輕划過,並不用力,但那種言語無法形容的森冷卻令她身體不能自抑地戰慄。

她不懂,明明從不曾見過,為何榮貴妃對她會有這麼大的敵意,縱使是石尚書之故也不該這般明顯才是。

「徐容遠是你什麼人?」靜默的聲音里夾雜着一絲冷酷。

突兀地從榮貴妃口中聽到這三個字,凌若心驟然一沉,這絕對不會是好事情,「徐家與奴婢的家是世交,所以奴婢與徐容遠自幼相識。」在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眸逼視下,她不敢扯謊,

「僅是自幼相識那麼簡單嗎?」榮貴妃冷笑,手微微一使勁,在那張臉上留下一道通紅的印子,她恨,她恨不得現在就毀了這張臉。

「是。」凌若吃痛,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一下,可是在這宮裡,在這景仁宮,她又能逃去哪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是生是死,由不得她選。

「還敢撒謊,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手指狠狠鉗住凌若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來人,給本宮繼續掌她的嘴,直到她說實話為止!」

「貴妃娘娘容稟,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絕不敢有半點隱瞞。」凌若趕緊辯解,唯恐遲上一星半點。

「鈕祜祿凌若,你不必再死撐了。」許久未出聲的宜妃撫一撫袖口以銀線綉成的瑞錦紋起身淡淡道:「你與徐容遠苟且之事本宮與貴妃娘娘都已知曉。你未經選秀便與他私定終身不說,還做出不軌的行為,其罪當誅!」

「我……奴婢沒有!」凌若趕緊改口急切道:「是,奴婢與容遠確實相識,但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絕對沒有不軌之事,求兩位娘娘明鑒。」

「那你就是承認與他有私情了?」榮貴妃面無表情地問,不待凌若回答又將目光轉向宜妃,「秀女未經選秀與人私通行苟且之事,該如何定罪?」

「按大清律例,除秀女本人問斬之外,其本家亦要問罪,十四歲以上男丁充軍,女子為奴。」宜妃口齒清晰,說的再清楚不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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