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又晦澀。
「明宜，你再往前一寸，便是大羅金仙來，也救不了我了。」
「所以？」
秦青陰惻惻的牽着嘴角。
「你是想我憐惜你？
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心疼你？」
「褚帷，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你若是還覺得我對你留有情誼，那你便大錯特錯！」
話落，她眼神驟然一沉，手下的綉春刀隨着她手中的力道往前。
褚帷眼底的情緒跟着落入了谷底。
他不再傻站在原地，身形往後一閃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旋即反手握住秦青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奪去了那把陪他走過經年的綉春刀。
不過幾息的間隙，他便反客為主，將秦青強硬的抱進了懷裡。
「明宜，我原以為，你對我不會這般無情，我以為，你好歹對我還會有幾分情誼。」
他嗓音破碎，吐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深的絕望和脆弱。
秦青卻只覺得噁心：「呸！
憑你是誰！
你也配我的喜歡？」
「褚帷，別把喜歡當成廉價的東西，你這種人，就該眾叛親離！
鰥寡孤獨到死！」
他這種人，怎配得到愛！
聞聲，褚帷頹廢的垂下頭，眼底的落寞深邃不見底。
從袖間摸出一個小瓷瓶，如扇的羽睫下，一抹複雜的光一閃而過。
「明宜，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可沒了你，我怕我活不下去。」
「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剩你了。」
「什……唔！」
秦青被他沒頭沒腦的話弄得頻頻皺眉，剛要開口，嘴裏卻被他強硬的塞入一顆藥丸。
那藥丸入口即化，不過幾息，她的腦子便茫然一片，兩眼發黑，思緒潰散。
恍恍惚惚間，她聽到一聲偏執陰冷的笑聲在她耳邊落下，嗓音間，還帶着無盡的繾綣，仿若情人之間的呢喃。
「明宜，乖乖睡一覺，等你睡醒，咱們就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