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 - 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第29章

於是她只能將這口氣壓在心裏,也不吃東西了,直接上床休息去了。
一直津津有味看着春晚的紀婉,忽然像是聽見了什麼似的,她回頭在房間四處尋找着張蓉的身影。
很快,看見了被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張蓉,她立馬對春晚失去了興趣,像是被吸引似的,來到床邊,輕輕拽拽被子。
見張蓉沒有反應,她又拽了拽。
張蓉以為是文忠,她正在氣頭上,紀婉剛拽第一次的時候,她尋思忍一忍,沒想到紀婉又拽了第二次。
這下,她徹底爆發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咆哮道:「你有完沒完啊?」
紀婉沒想到張蓉會這麼吼她,她眼睛頓時睜得老大,臉上的肌肉也因為驚嚇而緊繃。
第80章  哄孩子紀婉頓了頓,像是沒想到張蓉會吼她,停了好久,她突然間「哇」哭了出來。
震耳欲聾的哭泣聲瞬間在屋內迴響起來。
這一下,張蓉慌了神,她也沒有想到那個拽她被角的人不是文忠,而是紀婉。
張蓉連忙從被裡起身,她蹲在地上,看着哭泣不止的紀婉,內心愧疚得不行。
她連忙抱住紀婉,向她道歉:「對不起,大碗碗,我不是故意朝你吼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你說我!」
紀婉斷斷續續,抽泣着,連句話都說不全。
聽到紀婉委屈巴巴的,張蓉的愧疚之心更重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張蓉連說了三個對不起,手足無措,甚至都不敢看着紀婉,只能將視線之中落在腳下的大理石上。
夜謹言聽到紀婉的哭泣聲,連忙來到她的身邊,眉頭蹙起,看着紀婉痛哭流涕的樣子,他心痛得很。
不過,當他聽到紀婉竟然抱怨張蓉說她時,夜謹言的心忽然升起了希望,他難以置信地將紀婉轉向他這裡,雙手握着紀婉的肩膀,眼神里充滿了希冀,「婉婉,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夜謹言急切語氣落在紀婉的眼裡,以為夜謹言是在批評她,這讓她受到了驚嚇,哭得更厲害了。
張蓉原本還沉浸在愧疚里,聽到夜謹言的詢問,才突然想起來,紀婉剛才說話了。
夜謹言見紀婉不說話,只是一直在哭,便轉頭向張蓉求證:「她剛才是不是說話了?」
張蓉原本是很肯定的,但是因為剛才太過混亂,再加上紀婉3個月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這讓她也猶豫起來,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太過激動,一時聽錯了。
「我……她……」張蓉支支吾吾的,不敢確定。
之前也有過紀婉只是發出「嗯嗯」的聲音,類似於嬰兒的囈語,卻被夜謹言當成紀婉說話了。
他激動地找來醫生,經過醫生的診斷,說紀婉的癥狀並沒有好轉,夜謹言剛才是聽錯了。
所以這次,張蓉就算是和紀婉對話了,那她也不敢肯定表示紀婉剛才是說話了。
畢竟希望破滅的滋味還不如沒有希望。
張蓉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紀婉:「大碗,我是誰?」
紀婉聽到張蓉的呼喚,突然止住了哭泣,眼睛怔怔看向她,像是在說你怎麼會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
「乖,回答我。」
張蓉輕聲哄着紀婉,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生怕嚇到她。
紀婉想了想,最終還是回答了,「張……蓉……」紀婉用儘力氣,將張蓉的名字拆分成兩個單字,好不容易說了出來。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了,他們期待許久的事情在大年三十,舉國歡慶的日子實現了。
他們歡欣鼓舞,張蓉和夜謹言激動得不知道怎麼樣好了,下意識中握住了對方的雙手,「太好了!」
這時,原本很是欣喜不已的文忠,臉上表情瞬間凝固了,他的視線落在那兩雙相握的手上。
幾乎是可以和光競賽的速度,他衝到了張蓉和夜謹言的面前,一下子將兩人的雙手打開,然後雙眼滿懷怒氣地盯着張蓉和夜謹言。
張蓉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弄得摸不到頭腦,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生氣了。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畢竟現在紀婉的身體恢復情況更為重要。
張蓉正打算去找醫生,讓他為紀婉檢查下身體,卻沒想到夜謹言先她一步,率先衝出病房。
張蓉目視着病房門口,內心焦急想着醫生快點到,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紀婉的身體是不是好轉了。
正當這時,張蓉感覺到她的左後方傳來了如同火焰炙烤般的目光,她微微側眸,發現原來是文忠,他正在死死盯着她。
張蓉轉過頭來,面對他拷問的目光,不由得嚇了她一跳,「幹嘛?」
張蓉的聲音很大,內心卻是慌的一批。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像是做錯什麼事情一樣。
文忠死死盯着她,不發一言。
張蓉被他盯得愈發慌張。
「不對呀,我又沒有做錯事情,慌什麼!
再說了,就算我做錯什麼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張蓉頓時覺得之前的緊張感消失不見,她整了整衣領,抬起下巴,正視文忠的目光。
文忠原本就因為她和夜謹言剛才不當的舉動而生氣呢,現在看到她竟然沒有一點悔意,反而坦坦蕩蕩的樣子,這讓他的怒火更甚了。
他握緊拳頭,想要教訓她一番。
但奈何張蓉是他心尖上的人,真是打不得,罵不得。
思來想去,文忠終於忍不住,用手指在張蓉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好痛。」
張蓉顯然沒有想到文忠會這樣「懲罰她」,猝不及防喊出聲來。
看着張蓉眉頭皺起,圓滾滾的小臉揪成一起,非常像她很愛的大包子,文忠的氣有些消散了。
文忠比張蓉整整高出一個頭,他緩緩將頭低下,靠在張蓉的耳邊,用嘶啞磁性的嗓音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給我離其他男人遠一點,聽到沒有?」
張蓉被文忠敲得很痛,正沉浸在額頭的酸疼里,並沒有仔細聽文忠所說的話,只是下意識地答應了:「我知道了。」
得到張蓉的保證之後,文忠的臉色才有了些好轉,「乖,聽話。」
張蓉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被文忠教訓了么?
還有他最後的那句話怎麼那麼像哄孩子時說的話呀。
不過,他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像是低音歌唱家,淳淳的,很好聽。
張蓉有一瞬的失神,耳朵也隱約泛着潮紅。
房間內瞬間冒起了粉紅色泡泡,是愛情的前兆。
就連紀婉都發覺了張蓉的不對勁,她上前,微微側身,用手指指張蓉的脖子,示意你耳朵怎麼紅了?
張蓉明白了紀婉的意有所指,這下連臉頰都緋紅了。
文忠看着張蓉害羞的表情,古銅色的皮膚染上了些許的紅暈。
「是時候和她表白了。」
文忠暗暗想道。
這時,夜謹言帶着醫生走進了病房,兩個人步伐很快,臉上肌肉緊繃,帶有滿滿緊張感。
紀婉看着醫生到來,嚇得躲在了張蓉的身後,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盯着醫生。
她現在雖然心智只有5、6歲的樣子,但她也知道只要這個穿着白馬褂,左胸口處別著一根筆的人來了,她的苦日子就來了。
每次醫生來不是給她一堆藥片讓她吃,要不就是給她打針。
於是此刻她嚇得全身發抖,期盼着醫生沒有看見她。
很不幸,沒出一秒鐘,她就被夜謹言拽了出來。
因此她恨上了夜謹言,撅着小嘴,決心一定要向他復仇。
夜謹言並不知道紀婉已經記恨上了他,而是擔心地看着醫生,希望能從醫生的口中聽到些好消息。
醫生再來的時候,已經聽夜謹言說了紀婉能夠叫出張蓉名字的事了,這次前來只不過是為了確認一番。
他伸出手指了指張蓉,輕聲問道:「她是誰呀?」
紀婉順着醫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又看了看眾人,發現大家眼神里都帶有一種期盼,然後她又將目光看向醫生。
她目光怯怯的,不知道該不該說,也害怕如果自己說錯了,這個穿白大褂的人會不會懲罰她,比如給她扎針。
醫生像是知道紀婉內心的顧慮似的,只見他從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拿在手裡晃了晃,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你想不想吃棒棒糖呀?」
紀婉看着棒棒糖,眼裡的恐懼消失不見,而是溢出滿滿的渴望,她抬頭看了看醫生,然後緩緩點點頭。
「紀婉最乖了。」
醫生衝著她笑了笑,接著說道:「只要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把棒棒糖送給你。」
聽到醫生這麼說,紀婉眼中的光芒更亮了,她思考了下,雖然還是對醫生有警惕之心,但是奈何棒棒糖對她的誘惑太大了,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張蓉。」
她說的很快,幾乎是在一瞬間說了出來。
雖然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在場的人還是聽得很清楚。
醫生聽清之後,將棒棒糖給了紀婉,然後順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好棒呦。」
得到醫生表揚的紀婉,再加上得到了棒棒糖,她高興的蹦了起來,然後將棒棒糖視若珍寶捧在手裡,找個角落享受她的美味去了。
「醫生,您看……」紀婉剛一離開,夜謹言就急不可耐地詢問起醫生來了。
醫生衝著他笑了笑,說道:「夜先生,恭喜你,您太太的病情確實有了很大的好轉。」
聽到一聲這麼說,在場的所有人的嘴角紛紛上揚,連帶着眼尾都上挑起來。
張蓉連忙上前,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對着醫生再次確認到:「醫生,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醫生見慣了家屬得知患者好轉時激動難以相信的場景,回答道:「是的,她好多了。」
張蓉高興了起來,一激動她不管眼前是誰都想和他抱在一起,和他一起分享她的喜悅。
好巧不巧,她面前站的正是夜謹言。
兩人相視一眼,夜謹言也沉浸在喜悅里,兩人距離抱在一起還有一拳距離的時候,只見一個黑影躥了出來,站在了兩人中間。
然後他一把抱住了張蓉,激動地拍打着張蓉的後背,不停說著:「太好了,太好了。」
張榮愣了一秒,然後沒有多想,便和文忠抱在了一起。
此刻的她完全被這個久違的好消息所圍繞,根本沒有想到眼前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是不是佔了她的便宜。
而是一直附和着文忠:「是呀,她終於好起來了。」
文忠抱着香軟潤玉,忽然感覺到耳根發燙,因為他感受到了懷裡的人兒胸前有兩座山峰正頂着他。
他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腦海里竟然想像起和張蓉親親,做壞事的場景來。
夜謹言得到這個好消息後,對着醫生連連感謝,醫生又叮囑了他些照顧紀婉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便離開了。
夜謹言臉上帶着瑩瑩的笑意,步伐有力地朝着紀婉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正吃着棒棒糖,臉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緩緩蹲下身子,和紀婉視線平行,他輕聲問道:「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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